阮蛮蛮正偷偷拧着苏祁尧的腰,威胁他赶紧放人。突然听到周文博在跟她打招呼,阮蛮蛮心虚得厉害,差点不会说话了,
早,周,周大人早。
苏娘子不必紧张。周文博那张朴实敦厚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昨天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希望苏娘子你能好好考虑下。
不考虑。苏祁尧眯了眯眼,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文博,
以后有什么话,就跟我说。我媳妇儿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她没那个闲工夫去琢磨别人说的废话。
嘶纤细的玉指捏在了苏祁尧的rou上,酸爽得让他头皮发麻。
媳妇儿,媳妇儿你快别.摸了,人家周大人还在看着呢。万一他再生了嫉妒心,为夫就是罪人了。
阮蛮蛮美目含.羞怒,她瞪了苏祁尧一眼,你还胡说。
周大人别介意,我夫君平时就是这样的性子,会说一些玩笑话。如果哪句话让您听了不舒服,我带他赔礼道歉了。
周文博是钟大人身边的人,得罪了他,就像是在钟大人的心里种了根刺。不打算投入他门下,也不能得罪了这种权贵人物。
自打刘忠的事发生后,阮蛮蛮就变得谨慎了些。
周文博轻笑了两声,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苏公子童心未泯,行为举止太过稚嫩,让苏娘子费心了些。
好了,既然苏娘子人来了,我们就去渠道上看看吧。要是哪里有不符或是没注意到的弊端,也好在动工前及时修正。
提到正事,阮蛮蛮就片刻不敢耽误了。
苏祁尧眼睁睁得看着阮蛮蛮跟着其他男人走了。他站在原地,望着那抹已经化成圆点的背影,迟迟不愿离开。
要不是大蛋儿找到了他,提醒他再不走就晚了,会被永远剔除军营,苏祁尧还像望媳石一样,抬首盼望着阮蛮蛮快回来。
尧哥,你看。大蛋儿指向的地方倒了一堆歪七扭八的兵器,和放兵器的架子。
兵器上趴满了翘着毒针的蜜蜂,架子上沾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哪一个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无从下手。
是他们,一定是那些人故意推倒了兵器,想要借机会羞辱、为难我们!
苏祁尧没说话,他将那些蜜蜂驱赶开,把地上的兵器拾了起来,一个个的插.回了架子上。
尧哥,难道这次还要忍着吗?大蛋儿懂隐忍,知进退。
但是这种卑鄙手段,每天都会在眼皮子底下上演。不是把翘了尾巴的老鼠,扔进他们的饭碗里,就是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故意找茬,打架。
每每发生了这种事,营里的副千户就会劈头盖脸的说他们的不是,还威胁他们,如果再出现问题,就剔除军营,家族三代以内永不再征兵。
尧哥,等会儿打起来的时候,你不用插手。他nainai的,今天要是不把那几个瘪.犊子打得哭爹喊娘,我他娘的就不是个男人!
别冲动。
当初苏祁尧选择进入军营历练,而不是借着献粮的机会,向钟大人讨个一官半职做做,就是因为他太清楚人心有多重要了。
这些人将他们当成外人,处处刁难,处处提防着。哪怕他断案公正无私,犹如包公再世,也不会得到认同的。还有可能会被骂成,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
我这不是冲动,我是真他娘的受不了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大蛋儿都崩溃了。
他正捶着墙壁发泄心中的气闷,忽然有道嘲弄的声音打断了他。
啧啧啧,快让我瞧瞧,咱们营里的哑巴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哑病没治好,又传到了脑子里,变傻了?
大蛋儿顺着戏弄的声音,猛地回头看去,徐达正抱着手臂,晃着得意的步子,带着那群马屁Jing往他这边走来。
徐哥厉害,一眼便把这傻子给看透了。平时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还以为是个哑巴,不会说人话。
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个傻子,一张嘴就暴露了这里。
又是一阵群体嘲笑声。
这种讨厌的声音,每天都要响好几次,吵得大蛋儿脑瓜子疼。
闭嘴!
手指般粗大的青筋,蜿蜒曲折的趴在了大蛋儿的额头。宛如条条吐着芯子的青蛇,狰狞得可怖。
有种你们就来跟爷爷打一架,每天耍这些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算是个男人吗?
徐达倚仗着副千户这个亲戚,在营里横行惯了。苏祁尧等人没去的时候,就欺负一个叫无名的哑巴,每天以拳打脚踢为乐子,反正他就是个哑巴,不会告状。
现在苏祁尧和大蛋儿来了,他好像又找到了新的目标。每天欺压习惯了,突然被拿捏的玩物指着鼻子大骂不是男人,徐达当场就恼羞得蹦高了。
好你个傻子,敢跟我叫板,说我不是男人。你等着,等会儿我非得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徐达向身后的人招了招手,那几个以他为首的马屁Jing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