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行为举止,让阮蛮蛮有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或者说我夫君到底去哪了?你要是不说实话,一文钱也别想拿到。
阮蛮蛮不过是诈他两句,谁曾想,还真的让他抖出了真相。
混蛋!
苏祁尧雇佣了熟识水性的人上船行船,他自己却没有跟着上来。
还跟船家说什么,等船只划出去一个时辰,再把信交给阮蛮蛮。
阮蛮蛮打开信纸,简单的扫了两眼,一股子滔天怒火直冲天灵。
拿着这封信,等到了我说的那个目的地,自然会有人给你结清余下的钱。
阮蛮蛮把信交给船家的时候,最后一丝理智了也化成了愤怒。
不行啊,那位公子说了,你要是跟过去,他会扣我钱的。姑娘,你就行行好,别
别给我磨磨唧唧的!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声招呼,让你倒贴钱出来?!
幸好当初阮蛮蛮多了个想法,为了预防万一,让小蛋儿造了条小船出来。
没曾想,她竟然会用这种方式乘上了。
把人安全送到,钱是亏不了你的。
扔下这句交待,阮蛮蛮便头也不回的向岸边赶去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以张氏的为人,她肯定是去了苏家。想用船上的粮,换取她在苏家的一席之地。
苏祁尧定然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点,他打算以一人之力,对抗这些人。想要为他们争取逃走的时间。
苏祁尧,你要是胆敢给我出事,我就敢去阎王爷面前找你对质!
阮蛮蛮上了岸,便急红了眼。她牟足了劲儿,飞也似地朝着苏家跑去。
阮蛮蛮跑了没多远,就停在了一条胡同口。
前方火光通明,厮杀声震耳欲聋。阮蛮蛮透过火光看到,苏祁尧背对着她,正以一人之力对抗着数百人!
面对如此众多的人数,苏祁尧手持木棍,趟着血水,一步步逼着苏家的仆人后退。
苏祁尧,你仗着我对兄长的敬意,一再对我不恭!我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偷家里的东西!
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子孙,我代表苏家的列祖列宗,将你逐出家族,你以后不再是我苏家人!
满地的哀嚎声,让苏正德的脸色黑如锅底。他敢怒,不敢出去对抗。两排的家丁挡在前面,铸成了一堵厚厚的围墙。苏正德才从缝隙里探出个头来,指着苏祁尧叫骂了几句。
苏祁尧对苏正德的狠话,并未放在心上。他挥了挥手中的棍子,指着苏正德的脸面叫战道,
别废话,想要过去,先打得过我再说。
苏正德被苏祁尧的狂傲气红了眼,他瞳孔微缩,一抹狠利迸发出来。
弓箭手准备。
苏正德一声令下,两排弓箭手忽然在苏祁尧对面的围墙上,出现了。
阮蛮蛮大惊失色,杏眸瞪得跟铜铃那般大。
苏阮蛮蛮下意识的呼喊声,却被苏祁尧给打断了。
他扫了眼对面的弓箭手,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张,他笑道,这就是酒楼后院里,那些要命的宝贝吧?
阮蛮蛮愣了下,稍稍琢磨了下,突然间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苏正德说,如果暴露了此事会诛九族。
私自造兵器,那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朝廷知道了,肯定会按照叛逆罪论处的。
你应该感到幸运,你是第一个试练这些兵器的人。苏正德不再掩饰。反而倚仗着那些兵器,拨开了挡在前面的两排家丁,从后面站在到了最前排,正面与苏祁尧对视。
也不尽然吧!苏祁尧偏着头冷声道,这话应该换个说法,我只是第一个让你舍得拿出来身寸杀的人。
至于试练这些兵器的人,应该是西楚或是东吴的人吧?
你苏正德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苏祁尧会这般聪颖,竟然点到了根上,本来我还想留你条狗命的。现在看来,你是聪明过头了。
动手!
苏正德一声令下,所有的弓箭手都抽出了箭羽。眼看着他们拉满了弓,将箭头同时指向了苏祁尧的心口,阮蛮蛮吓得当场失声。
在这一瞬间,泪水就满了脸颊。阮蛮蛮顾不得擦拭,她吃力地搬动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拼了命的挣扎着去救苏祁尧。
走啊,快点跑起来啊!
阮蛮蛮从没有这般痛恨过自己没用,她用力拍打着不听使唤的双腿。眼看着还有一段距离,这时前面的苏正德喊了一声。
放箭,我要他不得好死!
不!!
密密麻麻的箭雨像下刀子雨似的,从四面八方向苏祁尧飞去。阮蛮蛮扑通一声半跪在了地上,正好摔在了草垛上。
她看着前方两眼发直,攥在手里的麦秆越捏越紧。锋利的麦秆像小刀子一样,划破了阮蛮蛮的手,刺痛的感觉拉回了她的理智。
阮蛮蛮机械着脖颈低下头来,望着被血水染红的麦秆,混沌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