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这些学子,哎……”
阿达摩一脸疑惑,再度望向身边的众儒生,那些儒生一个个低下头,不和阿达摩对视。
“不敢说吗?”赵文远又是吼了一声。
此时,那叫做俊仁的儒生终于抬起头,朝着赵文远行了一礼,又朝着熊族大圣行了一礼,说道:“赵大儒,熊大圣,是我等错了!”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啊!”
阿达摩皱起眉头:“到底出了何事,能否相告?”
那俊仁转过身,看向阿达摩,苦笑一声:“唉,让武道的兄弟看笑话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半晌过后,阿达摩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就是这批儒生怀揣着教化天下的梦想,来到了达瓦里国,支教熊族!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熊族真的……太难教了!
今天教一个字,明天就忘记了。
明天教一首诗,晚上就忘记了。
只有听的时候,格外认真,但是也就是听个热闹,也不去认真思考里面的讲解。
这就显得这批儒生——一事无成!
所谓朽木不可雕也,大抵如此。
看着其他的同窗都有了教化功德在身,他们心里也急了。
都是大好青年,自然不愿意在熊族身上虚度年华!
可其他儒生听说了熊族的情况,只有极少数敢来挑战,导致他们根本无法换岗。
这日复一日的生活,让他们充满了挫败感。
关键是这帮熊孩子,还熊的很。
不是今天不小心将一位儒生拍飞,就是明天把儒生当球往天上扔。
死是死不了,但都是温文尔雅的儒生,哪受得住这个啊!
你说用戒尺教训?
他们是熊族啊,在乎戒尺?
这教也教不了,管也管不了,还待着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们决定逃离熊族!
然后,就是开头的那一幕了!
阿达摩听完,也是有些无奈。
理解,但是没办法!
这批儒生可不是自发来南荒的,是走了朝廷的编制来的,就要听从朝廷的调度啊。没看到带队的是文昌阁大儒吗。
此时熊族大圣上前陪笑道:“各位小先生,请多担待啊!”
“我们这一族就这样,愚笨了些,不过性格憨直,心思都是亮堂堂的,不藏脏心眼!”
“还请各位小先生好好教导他们。”
“眼下整个南荒都在读书,我达瓦里国也不能落后啊!”
儒生俊仁叹了一口气:“熊大圣,我等真的才疏学浅,教不了贵族的孩童啊!”
“许是教学不得法,但这样下去,我等不去说损失,可是贵族的孩子也是耽误了。”
“我以为,此事需要上报文昌阁,总结一套适合熊族的教化法子才好!”
熊族圣君闻言,也沉默了下来,那赵文远冷哼一声:“休要找借口!”
“文昌阁总结,也需要你等实践的经验才行!”
“本大儒已经上报文昌阁,新一批前来熊族的儒生还有半年时间,尔等只需在此坚持半年教化,自可离去!”
“现在逃走,不是逃兵是什么?”
那些儒生脸色涨红,显然也知道自己不对,可是对于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半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最后,还是熊族大圣叹了一口气。
“罢了!”
“是我熊族的天资驽钝,只是空长了一身蛮力。”
“诸位小先生要走,便走吧!”
“只是还请先随我回去,咱们大宴三天,恭送诸位先生可好?”
“道理我熊族学不会,但是礼节不能短半分的!”
赵文远一甩衣袖:“听到了吗?”
“你们再辛苦,有梧侯单枪匹马来南荒,掀起这股南荒向学之风辛苦吗?”
“教学相长,弟子学不会,是不是师父也有问题呢?”
“你们要走便走吧,这里便由老夫一个人教下去!”
赵大儒说完,又看向阿达摩:“让小友看笑话了。”
阿达摩连忙摇了摇头:“武道说心猿意马,诸位儒生心猿未定,意马奔驰,有些行不定性,在所难免。”
口中说着,阿达摩心中却在飞快思考。
这里,不是最好的南荒少林的建址之地吗?
天资驽钝?只要勤奋便可。
憨直愚鲁?那叫赤子之心。
佛,可以悟,也可以修啊!
儒生没有耐心教,他有啊!
他相信,东苍少林出来的弟子,都有这个耐心!
想到这,阿达摩朝着那熊族大圣合十道:“贫僧欲在南荒建南少林,弘扬武道佛法。”
“不知贵族愿意接纳否?”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