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陈富贵神清气爽地下了床,他随便接了个水回来洗了个脸,回头看傻子还趴伏在被子之下呼吸极浅,被赏花楼养得白白嫩嫩的身体只露个后背,上头还印着不少的吻痕。
“傻子,该醒了,”陈富贵披了件灰色白边纹的厚袄子,弯着腰去捏傻子的脸,多日不见,这脸也rou感了一些,和陈富贵所想的思念成疾日渐消瘦不太一样。
“走开,”傻子有些起床气,伸手便将陈富贵的脸推了推,他侧过身体看了过来,一双眼睛还是雾蒙蒙的,“禽兽,一点都不懂得节制。”
陈富贵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手指点了点傻子光洁的脑门,还未等他发怒,又是落下一个安抚的吻,“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含着我不肯让我离开,那话儿泡了一晚上都要胀坏了”
“真无耻!”傻子的脸跟充了血一样通红,身体一动便想坐起来,却被陈富贵手快地按回了床上。
“都老夫老妻了,还动不动害臊,”陈富贵拨开傻子胸前的棉被,低头亲了亲他的锁骨,略短的头发落在傻子的身上带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大抵是老夫老妻这个称谓太过亲昵,傻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耳根子却红红的,他想嘴硬说些什么,却偏偏一个扫兴的字眼都说不出口。
“怎么这般油嘴滑舌,莫不是在外头寻花问柳学来的?”傻子轻喘着将被子再次盖在身上,只是裸露在外的两截手臂伸了过去,替陈富贵扣好棉袄上靠近脖颈的几颗扣子,俨然一副贤妻的样子。
“想你了,”陈富贵十分喜欢他这个别扭的反应,抓住他的手,放在嘴唇边亲了亲,嫩葱一样的手指滑滑的碰着十分舒服。
傻子不说话,唇角却是有了一个弯弯的弧度。
陈富贵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傻子,阿福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傻子愣了愣神,“不知,那日被打晕之后,我便被一队车马运道了这儿,兴许阿福已经获救也说不准。”
陈富贵开始觉得不安,总觉得阿福陷入了比他还要危险的境地,可是,他却连敌人是谁都不晓得。
“那女子和你相识?”傻子面色有些变化,神色中带着探究。
陈富贵被他问得有些懵,忆起那日女子刚一现身便喊他名字,自从穿越过来他连女人都没认识几个,更不用说认识这个浑身透着邪气的女子了。
“我从未见过她,也不知她为何会找着我,”陈富贵一脸无辜,这种未知的危险弄得他十分焦躁。
若是阿福出了什么事陈富贵不愿往下想,心里几乎被这种充斥着恐慌的思念逼疯。
“或许,你只是遗忘了某一段记忆,”傻子起身,拿起散落在床下的衣服,皱了皱眉又在陈富贵包裹里拿了件厚外套披上。
陈富贵不假思索地否定了,“怎么可能,那段时间我一直和阿福”说到一半,他戛然而止,浑身一阵紧绷。
“或许,等我们找到阿福,所有事情都能解释清楚了,”傻子系上腰带,随意将头发用一根细细的带子缠了起来,待准备完毕,见陈富贵还坐在床上发着呆。
“施主,施主,”门外不适宜地响起小和尚的声音。
傻子也不忌讳,直接开了门。
小和尚端着食盒站在门口踯躅着,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袄子,头上一顶灰色的毡帽,看着人畜无害挺清纯的。
“慕容施主说你们大概饿了,所以我做了一些点心”小和尚看到傻子衣衫整齐,小小的松了口气,脸也没那么红了,只是他说话的空隙,小眼神却总是朝着陈富贵那边看去。
“慕容楚”傻子终于想起了这号人物,面露不悦,他转头看向陈富贵,“你该不是也占了他的身体?”
陈富贵瞧见傻子有生气的征兆,正酝酿着要说的话。
“若我说是,你会把他让给我吗?”慕容楚从小和尚身后走了出来,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富贵,他面若桃花,虽然笑容不真切却依旧美丽动人,不过这种美丽总是伴随着危险。
“富贵,”傻子也看向他,询求确认。
“这事说来话长,”陈富贵尴尬一笑,自己怎么解释估计都不是他希望的那样。
“怎么长了,不就是你我情难自禁,水ru交融这事儿吗?”慕容楚还嫌事不够多,手指一勾,露出白皙的肩膀,上头分布着零星几个暗红色的吻痕。
陈富贵没想到慕容楚会豁出去,看着自己种的草莓一时哑口无言。
“施主,这个是什么?”小和尚心思单纯,伸长脖子一脸好奇地看向慕容楚的肩膀。
“小孩子不能看,”陈富贵用手挡住小和尚的眼睛,将他带到了身后,然后他望着傻子,看到他脸上Yin云密布,躲感自己就像个被捉了jian的丈夫。
傻子这人不怎么喜欢表达,不过也时常藏不住脸上的表情。
陈富贵见他拳头握得很紧,怕他把自己给掐出了血,忙伸手过去覆盖住他的掌心,他在傻子面前脸皮总是格外的厚。
“他可不是小孩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