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一般,拼命喘气。
玉黎抓着他的发髻,Yin冷地在他耳边道:“你不是很想我死吗?我让你看看是谁死!”说着,又发狠一般将他脸朝下一把按进水里。
玉玄喝了一肚子的水,可头顶的那只手却还紧紧地按着他,他几乎快要窒息了,心底慌乱,不顾一切地胡乱挣扎起来。
玉黎不为所动,等他喝池水喝够了,这才把他拎起来,在他耳畔轻笑:“那日你为什么会如此急色地去跟夏氏偷情,你知道吗?是因为我在你的茶水中下了麦角,不过那点毒,寻常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你呢,色胆包天,自寻死路,怪谁呢?哈哈,蠢货!”
玉黎像扔一只死狗一般将他扔在一旁,自己起身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敛起冷笑,语气Yin沉而危险:“我就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死过一次的人,惜命得很,你若是再来惹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下一次,就不是喝几口水这么简单了!”
说着,也不管玉玄如何了,转身即走:“阿雪,走。”
主仆二人回了砺锋院房中,智雪这才露出兴奋又激动的神情来:
“阿黎,我老早就想这么做了,爽死了!”又拉着玉黎的手说,“还有,你说那几句话的时候,好威风,好慑人,哈哈哈哈……”
玉黎已是一脸平静,看着智雪脸上是温柔的笑容:“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
智雪忙用手捂住嘴巴,往外头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说:“玉玄他去告状怎么办?夫人会不会来找你?”
玉黎一笑而过:“别担心,他没有证据的,他喝得烂醉,谁知道他是不是自己跌进水池子里又产生了幻觉?”
现在玉玄的名声这么臭,也就他娘秦氏还相信他了。就算他四处嚷嚷那日是玉黎给他下了药,又没有证据,谁会信?更何况他和夏氏的事又不是从那一天开始的,玉老夫人和玉章辞才不会信他的鬼话。
两人正说笑着,碧笙走了进来,道: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晚膳什么时候用?”
玉黎道:“过会再用罢,我刚吃了几块点心。”
“好。”碧笙说着,又走到二人跟前来,有些神秘地说道,“少爷你还不知道吧,前头都传着呢,说八月十五宫中中秋夜宴,老爷打算带三小姐一起去。”
玉黎闻言愣了愣,这才反映过来碧笙在说什么……
每年有许多大小节日,宫中过得比较隆重的便是中秋和元宵,除夕倒是排在后面了,因为中秋和元宵都会把达到一定品级的大臣邀去宫中举行夜宴,而除夕则比较仁慈,放大臣们回家团圆。因此今年中秋节与往常一样,也请了京中四品以上官员入宴,而且显出天家仁德的是,官员可携带一位家眷入席,一般官员都会带上自己的嫡子或嫡女,毕竟让自己的子女得个好前途才是顶要紧的。当然也有夫妻恩爱的官员,把自己的夫人带上,但这毕竟是少数。
前世玉章辞当然带的是玉玄,不过今世玉玄的名声这么臭,再加上玉章辞看他也不顺眼,因此自然不会带他去,这样就给了人猜测……会不会今年就带玉黎去了呢?毕竟如今玉黎拜了名士祁公为师,又时常出入青桐书院……
可惜,也许他们低估了秦氏枕头风的作用,也许他们高估了玉黎在玉章辞心中的地位,总之玉章辞是决定让玉绾一起去了,大约心想着,自己大女儿能嫁作世子妃,小女儿说不定有幸作个皇子妃呢?
反正玉黎这个亲娘是歌姬的庶子,在他眼里,似乎哪怕做了状元都是上不得台面、拿不出手的。
玉黎听了碧笙的话,也不恼,反正他早已不对玉章辞抱有希望,玉章辞做下这个决定,他又怎么会有“失望”这种情绪呢?
而且他又不打算靠着抱人家大腿去得前途,也不需要“找个高枝嫁出去”,这种夜宴,不去也罢。
因此他道:“随他们去吧,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
碧笙和智雪心中虽为玉黎打抱不平,但见他自己没什么委屈和失望的情绪,便也释然了。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玉黎散学回来,就被玉章辞叫进了书房,说的,正是关于中秋夜宴的事。
“中秋节宫中夜宴一事你可知道?”玉章辞坐在书桌后,面带严威地看着玉黎。
玉黎不觉得玉章辞会后悔了想带他去,因此也并不是很热情,只点了点头,说:“略有耳闻。”
玉章辞又问道:“你与九皇子殿下是什么关系?”
玉黎愣了一愣,他与元珩?能有什么关系?他摇了摇头:“我并不认识这位殿下。”
玉章辞却好像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将放在抽屉里的一张请柬拿了出来递给他:“这是九皇子派人来送的请柬,邀请你去中秋夜宴。”说着,紧紧盯着他,仿佛在观察他的表情。
玉黎愈发诧异,将信将疑地打开了请柬,一看上面果然写着自己的名字,落款亦是“元珩”二字,还盖了九皇子的印章。不会有人来跟他开这样的玩笑,而且来送请帖的人是九皇子的人,那么请柬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