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开始拉警戒线保护现场,司机茫然失措站在那里,多数人都避让开,妈妈遮住孩子的眼睛绕道而行,但也不乏胆大无畏者,站在附近指指点点。
虞娇骑着电平车经过时注意地看了下,差点栽进旁边因整修而挖开的下水道里,她惊魂未定,心突突地跳,索性把车子一停,凑近几步仔细打量,死者手脚摊开趴在出租车顶上,因高空堕落的缘故,头骨破碎,鲜血顺着鬓边耳根汩汩流淌,面庞扭曲变形,眼睛圆睁,充满血丝,侧着头正面向她,四五十岁年纪,眉心有颗钱币大的黑痣,虞娇证实了心中猜测,死的是她和萧龙的警方联络人老冯。
她骇怕又不解,有些头昏脑胀,按照原定计划,老冯此刻应该带着禁毒警察在L8酒吧周围布控才对,怎会独自来到华邑酒店且死在这里!是自杀还是他杀?老冯经营这盘大棋两年之久,看得重之又重,又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杀?那就是他杀!谁恨他恨得要置之死地......
虞娇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老冯的死和今晚的抓捕行动脱不掉干系,如果是这样,她和萧龙的处境就显得十分凶险了。
谁得电平车丢在这里啊!保安一声大吼,她紧张地打个冷颤,连忙跑近骑上就走,一辆警车呼鸣着擦身而过。
酒吧内来了不少客人,DJ在打碟,舞池里的男女在摇摆身躯,吴芸看到她板着脸问死哪去了,还有杜玲呢?调酒师托尼适实递给她一杯血腥玛丽,送到十三号桌去。虞娇接过就走,却直奔二楼,再回头看看,无人跟来,拧开B3包厢的门闪身进去。
这里隔音做的好,外面音浪传不进来,四围安静极了,仅有一盏壁灯幽幽散发着光芒。
萧龙警觉性很高,或许本来就没睡着,缓缓坐起伸个懒腰,目光对上虞娇的神情,微顿:怎么了?
老冯死了!她满脸严肃的说。
开什么玩笑。萧龙接过血腥玛丽一饮而尽,笑了笑:师出未捷身先死吗?
是真的!虞娇硬着声道:老冯在华邑酒店坠楼身亡,直接摔在出租车顶上,我亲眼所见。
萧龙紧盯着她,嘴角的笑容瞬间敛收,他问:你去华邑酒店做什么?
"这不重要。"虞娇皱起眉头,手指用力摁着桌沿:我们怎么办?老冯死了,行动还能继续吗?
萧龙略沉思片刻,很快道:做最坏的打算,行动计划被泄露,刘玛帛住在华邑酒店,将老冯绑去杀害,今晚的毒品交易取消,禁毒行动应该也不会有!
如果毒品交易取消,刘玛帛为何到现在也没通知萧龙呢!俩人一起想到这个问题,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箱子。
箱子里装着十二公斤高纯度海洛因。
突然响起一道刺耳的电铃声,打破了房内的沉默,格外令人心惊rou跳。
他们知道意味着什么。
如L8此类的酒吧并非表面喝喝酒跳跳舞这般简单,黄赌毒充斥其内,只是更隐匿不为人知。为提防警察临检,各个房间都装了警报器,一旦生变,吧台服务生会悄悄按下开关提醒。萧龙站起身,三两步走到窗前,撇开帘缝往下望,五六辆警车闪着蓝红灯,十几个警察从内走出来。他心如明镜,这真是来临检的。
刘玛帛是想要我死。萧龙语气还算平静,这一箱海洛因够判他死刑的。
有藏的地方吗?
别说还真有!虞娇在L8这两年也不是白待的,早摸清熟透,她掀开地毯的边角,数到横五竖六的一块大理石地板揭开,底下是空的,将箱子搁进去,再盖上大理石,覆好地毯,恢复了原样。
萧龙松口气,仍旧坐回沙发上斜倚着,看向虞娇,抿唇笑道:你说警察破门而入时,看到我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聊大天,会不会有所怀疑?又不黄又不赌,只有查毒了。把地毯一掀,每块大理石敲敲,立马露陷!我俩都完蛋!
你想怎样?虞娇心乱如麻,这完全和即定计划背道而驰。
萧龙把皮带松开,扯出衬衫下摆,熟练地解着纽扣,见她还站在那里,啧啧两声道:你是处女么?这还要我教你?坐上来!
虞娇咬咬牙,初心不改,为禁毒事业鞠躬尽瘁!她走过去,踢掉鞋子,跨坐到他的腰间......还挺尴尬的。
萧龙故意沉喘:你好减肥了!这么重!
你好锻炼了!这么弱!虞娇嘲讽回去,手伸到背后将bra的搭扣脱开,领口有松紧,索性扯下右肩,露出大片雪肤,她把盘起的头发荡下,遮掩住胸前,一面又问:刘玛帛为什么想要你死?
萧龙轻嘘一声,朝门的方向呶呶嘴,虞娇闭紧嘴,也竖耳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随着锁孔左旋右转,他忽然压低嗓音:来了!迅速的腾身坐起,用力抱住虞娇紧紧贴合,嘴唇落到她的发上,一股花香气。
几乎是同时,门被用脚猛得踹开,四个警察走进来,虞娇表现惊慌地从萧龙的身上滚下来,披头散发,衣裳凌乱,很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