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瑷垂下眼睛想了会儿,抿抿嘴问:“萧龙你爱我吗?”她在没遇到他之前,也交过不少男朋友,只有她甩脸子使手段折磨对方的份儿,而在萧龙这里却败了北,至今也搞不明白他对她存的是什么心思,忽冷忽热的特别难伺候。而她也是犯贱,偏就被他拿捏住了。在香港愈来愈想他,冒着风险迫不及待回来,他竟还放她鸽子,想起就满肚子不甘。萧龙没说话,刘瑷看了眼秦北,秦北呶呶嘴角,笑着只当看客。她不由生怒道:“萧龙你是不是在利用我,现在位置坐稳了,就想一脚踢开我?没那么容易,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能抬举你,也能毁掉你。”说着倒有些得意洋洋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萧龙这才抬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显出一股子痞气,懒懒地回道:“你什么毛病啊!我最烦那种满嘴就是情情爱爱的女人。我还一直觉得你性子飒,放得开,挺对我味的,原来你和她们一个样。我把话撂这里,你想从我嘴里听到爱不爱的,这辈子不可能了,娘里娘气,你要想听,可以听别人说去。”刘瑷一时被他噎的讲不出话,盯向他白玉面庞、青shi眉眼,冷薄嘴唇,简直又爱又恨,她想了片刻,让步道:“你既然不肯说,那你和我结婚也可以。”“结婚?”秦北弹了弹烟灰,微笑地问她:“你当真?你那俩哥哥会答应?”刘瑷理直气壮道:“我都三十了!趁我还年轻,我得给萧龙生儿子。我管他们答应不答应,我要和谁结婚,谁都别想拦着!”她转而瞪着萧龙:“你说,你要不要和我结婚?”她问了两遍,萧龙才回过神来,嗤笑一声:“好啊!”刘瑷有些不敢相信:“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萧龙淡道:“不信就算”话还未说完,刘瑷已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我信我信我信!你别再说让我丧气的话!”兴奋地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大声笑起来。萧龙心底冷硬如石,视线和秦北投来观察的目光相撞,他微笑,秦北也在笑,且说道:“这样的话,你要在我之上了。”敏昂、杜强及菲盛和吴莫走进来,听到这个消息,神情各异,但很快面色显镇定,上前给刘瑷和萧龙道喜,杜强道:“龙哥成了我们的姐夫,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了。”其它等人也连忙附和,唯有敏昂没凑过来,而是走到秦北的面前,低眉陪笑:秦哥。秦北似理非理,抽着烟只顾看着萧龙,若有所思,忽然手机响了。敏昂吞吞吐吐道:“那个苏韵”他才开口,却见秦北从沙发上很快地站起来,边往窗门方向走,边笑着问:“怎么不接我电话?”
虞娇一大早走出卧室,客厅里萧龙已经不在了,她有晨跑的习惯,简单洗漱后下楼,现在时代变了,外面早点摊子一个接一个,花样丰富,还特别方便,是以灶披间人头攒动的场景已不复存在,只有一两个守旧的老阿婆老爷叔,站在灶台前,慢腾腾地烧泡饭,看到她会笑笑,算做照面过了。昨晚落过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弄堂地面shi漉漉的,小猫咪寻到干燥的一隅蹲坐着舔爪子,昂起脸,狭长的天空,像一块蒙尘的蓝玻璃,一根长竹竿横斜伸出来,穿插着几件拧的半干的衣裳。出了弄堂口,虞娇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跑,老远就见一团烟雾氤氲,各种蒸煮油炸的香味四散,这里是早饭摊子集中地,每个都排起长队,她看到丹妮无Jing打彩地排在包子摊前的人群里,欲要打个招呼,想想又算罢,从她身边经过,穿过红绿灯,有一片城中绿地,她围绕着跑圈,直到大汗淋漓才放缓脚步,掏出手机翻了翻,有秦北打来的,还有萧龙她心如明镜,萧龙肯定是被迫的,骂了秦北解气后,方才拨回去,那端很快接起,问她怎不接电话,虞娇回道我在晨跑呢,没听见。秦北道:“我有两张音乐剧‘妈妈咪呀’的票子,今晚七点的,一起去!”虞娇还没有说话,就听他言语不善:“我有些话要和你讲,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她便爽快的答应了,却也没了晨跑的兴致,原路返回时,买了锅贴和豆浆,恰路过一处幼儿园,正是早高峰期,几位老师站在园门前,从家长手里接过可爱的孩子,虞娇看到了丹妮,她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睛浮肿,却一丝儿不折损她的甜美,反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致,一个哭喊死活不肯进园的孩子,看到她后伸手要抱,她便笑着抱起来往教室走,一个男老师跟着她,尝试要把孩子接过去,孩子却紧紧搂着她的脖颈不撒手。随后俩人都笑了。虞娇打量那男老师,挺年轻的,个子也高,虽没有萧龙帅的人神共愤,却也眉清目秀像个邻家大男孩,和丹妮别说,走在一起还挺登对的,这就是萧龙口中所提的范飞吧!她心底突然挺难过的,为自己,更为萧龙。秦北复坐回沙发,也不理敏昂,敲敲茶桌玻璃,引得说笑的几人正襟危坐,他直接问找到毒品下家了没。都摇头,各说各的难处,无非是公安局一拨一拨严打,抓了放,放了抓,搞得人心惶惶,芦chao港几个藏毒的集装箱都被撬了,搞得那些老买家不敢下手,不敢囤货,只是观望。秦北紧皱眉头,四十五公斤的货不是小数目,一日不脱手,他的风险就多过一日。沉思会儿后,他看向萧龙道:“你说的那个新老板,再探探他的底,确定可靠后,约个日子一起吃饭。”萧龙点点头,刘瑷搂紧他的胳臂,朝秦北道:“看吧!关键的时刻,你们一个个掉链子,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