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的心一沉,面不改色地问:“我哪里厉害了?”
秦北没有急着回答,含口酒在嘴里,看着她,环肥燕瘦的美女他见得太多,即便如此,他在华邑酒店等电梯时首趟看到她时,仍觉得真漂亮,她还有个魔力,和她相处越久,眼里越看不见别的女人了,他说:“我以为在经历那事后,你会情绪崩溃,请假,辞职,报警或其它!但是你没有,你很坚强!这让我感受到你的与众不同。”
虞娇蘸着番茄沙沙酱吃薯条,没有说话,秦北又问:“虞娇,凭你的容貌和身材,如果走模特或演员这条路,肯定比做吧妹要赚钱多,人活得也体面,你是怎么想的?你如果愿意,我有些人脉,可以帮你!”
虞娇摇摇头:“我还年轻,没什么大志气,只想再过几年自由自在的日子。至于钱么,够用就行!”微顿,又道:“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她看向秦北,笑了笑:“这样的我你就觉得厉害了?”
秦北把酒咽下,滑过喉咙是一种火烧的感觉,他说:“我看了那天包房里你被施暴的监控录像。”
虞娇的背脊瞬间僵直,脸色发白,嘴唇也在发抖,她用力咬住,平复起伏的情绪,片刻后冷笑着问:“很好看吗?”
我没觉得好看。秦北语气很淡,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十分犀利,看她都有一种审视的味道:“虞娇,我很佩服你在面对叁个壮汉时的勇气,大多数的女孩估计早就吓昏过去。而且你的身手不错,这是令我难以想象的。你的擒拿格斗术的招式,我曾在一个缉毒警察的身上看到过。你倒底是什么人?”
虞娇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她说:“你若查过我,一定知道我家里是开武馆的,我和父亲相依为命,说起我的父亲,他曾获过叁次全运会武术套路比赛全能冠军,后因伤退役,虽说退役了,但对武术的热情丝毫未减,这也是他开武馆的原因。平时确实也有几个警察会来和父亲切磋一番,他们使的擒拿格斗术,我看久了自然会,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父亲病逝后,我就把武馆解散了,该变卖的变卖,从广州来到上海。我现在特感谢父亲和那几个警察,若不是他们教我防身,我一定也会像你说的大多数女孩那样,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他们糟蹋。”
秦北沉默会儿,才笑问:“这么多菜,你怎么不吃?”他把墨西哥牛rou卷挟到虞娇的盘子里:“你尝一尝!”
虞娇不尝,面无表情道:“没胃口了。”
秦北仍笑着:“请原谅我的猜忌。前些日才从集团里揪出个隐藏很深的警方卧底,这令我确实风声鹤唳。你解释清楚就好了,我并非讲不通道理的人。”他把一根煎香肠也叉到她盘子里:“你尝尝看,确实很美味。”
虞娇很懂得见好就收,给双方留足面子,她咬了一小口:“不错,汁水浓郁。”
她吃的时候,手也没闲着,给程煜辉发去一条信息:能不能借我五百元救急?拜托,虞娇!
很快手机的铃声响了,显示是程煜辉打的,他的号码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虞娇简直是从椅子上蹦起来,朝秦北说接个电话,急匆匆跑出餐厅门,生怕他挂了,摁了接听键,喘着气说:“是我,虞娇。”
手机那头的声音平淡无波:“到底什么事?”
虞娇莫名的有些心慌,嗓子发干道:“我知道这样挺冒昧的,但我真的没有其它朋友可以求助了......”
她没说完就被程煜辉打断了:“你要多少?五百够吗?”
“五百够了。我过两天发工资。”她嗫嚅道:“发了工资就还你。”
那边一直没有声音,她差点以为他已经挂了,尝试性的喂了一声:“你还在吗?”
“很急吗?”他问。
她说:“现在就急等用!”
那边顿了顿,只冷冷道:“把银行卡号发给我。”
虞娇连谢谢都没及说,手机已经挂断了。她松口气,心落回原处,程煜辉一定会把钱打来,他是个说到就要做到的人。
秦北问:“是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
“仅是朋友?”秦北眉梢微挑,能让一直镇定自若和他聊天的女孩,接到电话火烧屁股的往外跑......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不骗你。”虞娇敷衍地回答,看看时间很晚了,招手叫服务员过来结帐。
服务员给她过目帐单,除去她算的五百块,竟然还有纸巾费,茶位费,另再加15%的服务费,直奔六百而去。她看向秦北,硬着头皮问:“你说的优惠券呢?”
秦北喝一口莫斯科骡子,满嘴酒味儿反问:“我有说过吗?”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谁敢骗他!
虞娇咬着牙根把银行卡给服务员,不够的话,她钱包里应该还有一百块可以应急。
服务员结好帐还给她银行卡和存根,她有些不可思议,暂把疑惑压下,再看向秦北问:“你吃完了吗?”
秦北点点头,又道:“我还有些事要办,可能没办法送你回去了!”
正中虞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