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森鸥外表情闪过了一瞬间的空白。福泽谕吉早有预料般压了压胳膊,后脊与靴底在狭窄的铜墙铁壁里摩擦出尖锐的刮响——Omega的身体柔软而温热,和他之前撕裂的仿生体根本不是一种触感。这是彻彻底底的人类,是轻轻磕碰就会受伤的普通躯体,更不要提特意地揉搓和捏弄——Alpha感觉感应器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失控的噪音,他下意识蹬足曲膝,堪称仓促地调整姿势落地,欲盖弥彰先声夺人,“——所以你怎么在这里?”
维修舱的温度素来高于其它舱室,森鸥外赶来不久就把沉闷厚重的工程外套脱下来系在了腰间;即使如此,汗液也把素色的立领衬衫濡得湿透。他一声不吭地将脸埋进眼前宽阔的肩膀里,抬手利落地把头发挽起来。Alpha忍不住偏过头,随即被布着薄汗的雪白烫红了脸——Omega整个后颈都暴露在空气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伴着一轮温热的潮气,“……上次没让你咬,这下可以咬了喔。”
两个人明显回忆到一起去了。穴道仿佛还记得当年性器的形状和触感,森鸥外知道那东西现在就贴在自己身边;福泽谕吉也差不多。但让他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当时接近高潮的两人揉匀融合在一起的信息素——Omega拒绝的声线羞耻而破碎,像是难堪的秘密被发现一般呜咽不止:可那种柔软而有温度的味道
福泽谕吉张口叼住了那块皮肉,尖锐的犬齿轻轻硌在Omega原有腺体的位置不轻不重的蹭了几下。他小心的控制着力度,思绪却忍不住跳跃——D区交火线扩张……是他们第一次做了不久——
森鸥外笑道。
吟着四散碎裂,两个人从纵横交错的线管与鳞次栉比的机舱间骤然下坠!
森鸥外当然知道福泽谕吉的意思。他把散乱的发丝掖到耳后,抬手拽开了Alpha的制服领口的风纪扣——Omega浓密的睫羽下露出了一线轻描淡写的从容:
“呜,好委屈啊。”
原本干净光滑的颈后如今突兀地烙着一圈凹凸不平的疤痕。银狼沉默地低下头去,真的像狼一样用鼻尖擦着那处狰狞嗅了嗅——绵长的呼吸沾洒在敏感的肌肤上,森鸥外被细痒的触感逼得抓紧了福泽谕吉肌肉精炼的上臂,“啊嗯……”
森鸥外能感到不解和愤怒尽数在Alpha胸口走了一轮,末了还是被狠狠压了下去。萦绕在周身的苦涩雾霭般缓缓消散,干净而疏离的木质香气一层层浮现——恍如盛春朗日,花木承泽,明冽温暖的阳光透过斑驳交错的枝叶落在什么也没有的空地上。Omega半阖着眼深吸了两口,心想这样舒服的味道……幸亏是Alpha。
“还不是托阁下的福,作为战争系模块的直属维修师……我被派来「维修」您了。”
“……要在这里?”
他同样没好到哪里去。Omega被蹭得腿瘫腰软耳廓通红,连指尖都一阵阵发麻,向来沉朗的声线里全是欲火难纾的沙哑,“切掉了,不要找了……”
Omega全程被Alpha用掌根死死固定在了身前,自然能察觉到某些变化。星系战舰联盟副指挥、「三分构想」计划协作人、原隶属于「银狼」模块第一预备队、现任指挥台首席科研技师的森鸥外少将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体贴入微的笑容。他借势坐在福泽谕吉腰胯间,把膝盖缓缓的往两侧压去——浆洗笔挺的布料瞬间绷紧,出乎意料的紧实触感隔着一层衣物缓缓抵住了福泽谕吉已经抬起的某部位。
“——什么时候的事情。”
“嗯……D区的交火线扩张那次。”
由于自身体质原因,实验结束后Alpha无论是恢复还是融合方面都比失去第二性别者更加优秀,所以指挥台在把福泽谕吉改造成战争武器的同时保留了这具身体的腺体。此刻空气中漂浮着浅淡的苦气,陈年的草木涩味挥之不去——战争武器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记忆里的味道,本就焦躁的神经绷得更紧。他手掌猝然用力,无视了Omega的痛呼把人往自己怀里揉,一边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一边用支出形状的下面摩擦着森鸥外的会阴,滚烫的唇瓣贴在原本腺体的位置,想要趁Omega沉溺情欲时勾出自己熟悉的、甜品般柔软的香气,“……说让我咬…找都找不到。”
“第一次还是在前线的战舰上,连转身都困难的指挥室呢……您不是也相当满意么?”
——啊。
——那时的银狼对福泽谕吉来说只是一个代号。从塔巢里走出的Alpha气息冷酷,唇舌却柔软而温热,发情期湿漉漉的瞳孔好像一只小狗的眼睛——就算森鸥外早知道他不是小狗是狼崽,又怎么拒绝?根本无法拒绝。Alpha一边问可以吗没问题吗痛吗一边咬上同样青涩的搭档的嘴唇,让Omega微弱的哭泣和呻吟都捂在喉咙里。赤裸的乳尖摩擦在布料粗糙的军装上,饶是森鸥外也受不住这股奇痒。他爽得混混沌沌,脑子转不过弯,在眼眶里蓄着一汪泪委屈地喊阁下帮我——Alpha妥帖地把他抱起来,垂下头,纤长的睫羽擦过他红痕斑驳的锁骨,犬齿轻轻咬在他乳肉的两侧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