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拉缪尔——!”一直守在门外的猫耳少女听到房里的动静,将门帘一掀就朝拉缪尔飞扑而来,“你终于醒了!”
“克制一下你的情绪,亲属。他现在还是个伤员。”一只手拎住少女的后颈,待对方停下后自然的收回。医生柯克兰扶了扶下滑的眼镜,“需要静养。”
“知道了知道了!呼噜——不要碰我的后颈,我才不是还没断nai的小猫呢!”安娜收住冲劲,被医生的举动刺激到,连尾巴都炸开了,她愤愤扭头瞪了对方一眼,柯克兰对此不以为然,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怀表。
安娜窜到拉缪尔床边,开始滔滔不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踩到机关,拉缪尔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你知道吗,这次你躺了快一个星期诶,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对不起……”说到后来声音还隐隐带上了哭腔。
拉缪尔看着面前的猫耳少女。异色眼眸泛着泪光,眼睛下浓重的黑眼圈,就连刚才气到炸毛的尾巴都低垂着,极力掩饰自己的存在感。他知道安娜这次肯定被吓坏了,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没事的,安娜。我还在这里,别哭。”
安娜的耳朵随着对方抚摸的频率抖动两下,听了拉缪尔的宽慰,她强行打起Jing神,擦了擦眼睛,从随身的小药箱里掏出几瓶药剂,放到床边的桌上:“这个,我新配制出来的回复药剂,效果是之前的三倍。”
拉缪尔看着桌上的药剂,它们都有着灿烂的颜色,瓶底细小的泡泡缓缓向上飘去:“谢谢,呃,它们看上去似乎和之前的药剂不太一样。”
“当然了!当然了!”谈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安娜一改之前的垂头丧气,她兴奋的向拉缪尔介绍自己的研究成果,“每个颜色都是不同口味的哦,紫红色是莓莓果,黄色的是柠檬,浅蓝色的是薄荷……”
“而这个——” 安娜捧起一瓶绿色的药剂,尾巴高兴的直竖起来,几乎比她头还高了,十分惹眼,她对拉缪尔眨眨眼,“我的得意之作,也我最喜欢的口味,猜猜看?”
拉缪尔脱口而出:“猫儿草。”肯定的语气。
“答对啦!哈哈哈哈,拉缪尔你真是太懂我了!”安娜说着就要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探望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家属请离开这里。”从安娜身后伸出一只手,将她整只拎起来,像提溜小猫那样扔出了房间。这样的举动果不其然又让对方炸毛了,但他毫不在意,无视安娜的抗议和一连套猫猫拳,柯克兰关门落锁整理衣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拉缪尔看着他拉过一把椅子在自己床边坐下,优雅的交叉起双腿,他发问道:“您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是的,拉缪尔。”不知为何,拉缪尔觉得对方念到自己名字时语气颇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当门落锁之后,这个房间的结界就展开了,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柯克兰顿了顿,嘲弄道,“就连神也不会知晓。”
拉缪尔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他不打算跟对方纠缠:“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医生。”
柯克兰直视着坐在病床上的拉缪尔,那视线可以用灼热来形容,拉缪尔这么想到,就像正午的太阳,炽热到燃烧起来。他此刻非常想念不曾离身的斗篷,它可以帮自己屏蔽外界的一切干扰,可惜在这次的遇险中,它成了一块儿破布,看来痊愈之后还得去集市上买一件新斗篷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开口道:“我叫柯克兰。”
“什么?”拉缪尔的思维被打断,下意识的问道,他后知后觉自己这样有够蠢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只想离开此处,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
柯克兰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碧绿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归于沉寂。他盯着面前的“病人”:“我是你的‘医生’:柯克兰,来向你说明当前的情况。”
拉缪尔深吸几口气,让自己调整好状态:“请说。”
柯克兰开口道:“你的身体素质很强,恢复速度也同样惊人,致命伤不过四五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么说自己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拉缪尔松了口气,又听见对方接着说道。
“虽然外伤都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你的身体有了不小的变化。”柯克兰紧盯着对方的脸,他期待着希尔接下来的表情,期待着平静被现实击碎的那一刻。
“你有了女性的器官。”
自己听错了。拉缪尔脑中先是一片空白,然后闪过这个念头,他想开口询问,却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措的看着柯克兰站起来:“还没有听懂吗?那我把话说的更透彻一些。”
柯克兰盯着对方空白无措的表情,内心被极大的满足感和喜悦充斥,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接着又被无法填补的空虚感取代。
还不够,他这么想着,还要更彻底一点,更痛苦一点。于是他俯下身,在愣怔的希尔耳边一字一顿道:
“你长了个女人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