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试试,看看到底是谁玩谁。”
八年未见,他还真有点好奇那家伙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八年前的那个少年,总是在他面前没心没肺、天真烂漫地笑,明明是在黑帮长大的孩子,却纯净的像朵温室里的娇花。
“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毙了你。”秦枭重新将枪口对着面前的人。
他自从成年以后,还没被人从手里抢走过任何东西。今天却被这个毛头小子偷袭成功。而且他居然敢……调戏自己。
洗完澡,刚穿上浴袍,听力敏感的他,在盥洗台旁边的橱子里摸出一把手枪。
男人趁秦枭一个不留神,卸掉他手中的枪,然后向身后一扔。他身手敏捷地让秦枭都另眼相看。不止这样,他手腕翻转,几招就挡回了身体比他强壮、手臂肌肉比他发达的男人快速袭来的拳头,并且贴到了人家身上。他的手摸上秦枭的屁股,用力地捏了一下,轻佻地笑道:“你来我的房间,不就是想让我玩这里吗?”
“你的房间?喂,整个酒店都是我的,这一层是我的……”男人打了一个酒嗝,手指在秦枭的胸膛上戳了戳,“你今晚也是我的。”
秦枭被激怒了。
“臭小子,长能耐了,敢放我鸽子。”秦枭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喝掉第二杯红酒。
他站在窗前,松了松领带,看着窗子上映出的自己,自嘲地笑了下,然后转过身,走向了浴室。
一开始的一段时间,秦枭偶尔会梦到他。梦里的男孩子总是委屈地问他:“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对你不够好吗?”
明显是一个喝多了的醉鬼。
那年他们带着误会分开,那人本来精致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哭得稀里哗啦,看着特别可怜。
那次分开以后,为了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儿子,陆中元将男孩送到R国藏了起来。
秦枭每次从梦中醒来,都嘲笑似的吐出一个字:“笨!”
眼前这人虽然和八年前的少年长得很像,但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却有很大区别。
秦枭,打开枪的保险,背靠着浴室门旁边的墙,又仔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才尽量放轻动作打开浴室的门。
那是一张和他记忆中的男孩十分相似的脸。
秦枭咬牙切齿地问:“怎么玩?”
“哦?你知道我是谁吗?”秦枭挑起一边俊朗的眉毛,一手握住还在自己胸肌上划来划去的手。
秦枭低沉、磁性的嗓音说完这句话后,一下就别开年轻男人的手,然后半蹲下来,揽住他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下一秒,他看清那人的脸后,扳机前的手指撤开。
有人进了他的房间。
这人就像是不知道秦枭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东西似的,一抬手,将枪管往下压,然后笑着对他说:“你这是想和我玩什么Play啊?嗯?”
打开门的一瞬,秦枭立刻转身用枪瞄准了站在浴室门口的人。
男人嘴里左一句鸭子右一句鸭子,听的秦枭将牙齿咬得嘎嘎响。
可这人却一点都不知道怕,他向前迈了一步,心口顶上黑黝黝的枪口,憨笑说:“你还挺敢玩。长得虽然没有袁志说得那么美吧,这胆量,少爷我倒是喜欢。”他说着手臂一伸,就搂上秦枭的脖子,“今天晚上,就你了,陪本少爷玩。”
“你怎么进我房间的?”秦枭捏住这人的手腕,将枪从他手里拿开。
本来约好今晚见面的人,通过手下回复说,他还没到申市,等他到了再约见面时间。
脸颊处的潮红,使得他更加妖娆、勾人。
秦枭,从小就不善于应对那个长得像个洋娃娃的家伙。
“呵呵,他果然吹牛,哪里有倾国倾城的程度了,瞎用词。要长成我妈那样的,才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把地盘拱手相送。你这只鸭子,我顶多送你辆跑车。还是看在你和那个人长得有点像的份上。”
蓝宝石一般的眼睛,直挺精巧的鼻子,和几乎没有唇纹、微厚的嘴唇。
今年年初,秦枭听说那人回到珍珠岛了。
他整个人的气质清冽,笑起来又意外地妩媚,冲突中透着和谐。
秦枭被南面来的那位陆家少爷放了鸽子,心情不悦地回了酒店套房。
这八年来,秦枭接触过各个国家的军火商、政客,也和各国的商业大佬们切磋、合作过,即使是第一次面对他们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紧张。
今晚,在得知那人不会来之前,他其实是不知道以什么姿态去面对的。
秦枭将保险关上,以免走火。
空掉的酒杯,被秦枭放在一旁的圆桌上,他叹了口气。
“你是谁?你不是袁志送给我的鸭子吗?说什么还没开过苞,干净的鸭子。他刚才跟我吹,说你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放他大爷的狗屁,长成这种形容的,这世上我只见过我妈一个。你这种鸭子,也配?”说到这,年轻男人才用正眼打量秦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