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你们了,放过小女吧。一位老者跪在马车旁,苦苦哀求道奴只有这一个女儿了,求大人给她条活路,也给小老儿一条活路吧!
老头你是不是傻了,我要你女儿,那是看得起你,她可是要去伺候贵人的,别在这给脸不要脸!闪开!一男子将女子掳上车,另一位男子将鞭子狠狠的抽在老者紧拉着马车的手上。
爹!爹!救我~爹!呜~不要~不,别,别打我爹,别打了。车上的女子也呜呜的哭泣。
闪开,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好,想死?我成全你!
姜雪和姜白拨开人群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周围的人都围着,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前,人群中的中心是那位女子,她有一头黑发,浓密波滑 ,散落着披散在她的身上,她五官清秀,凌乱的头发在她的脸上,都有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住手!姜雪看不下去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干什么?姜雪冲过去制止,姜白见她上前急忙提剑跟上去,怕她受伤。
这见姜雪和姜白皆衣着不凡,尤其是姜白手中宝剑,绝非一般凡品,就是不知是那位贵人
车上的两名男子对视一眼,连忙下车,行礼道我等是奉公孙之命,前来为王子寻找美人。
那你们就强抢吗?没看见他们父母二人都不愿意吗?姜雪更加气愤了,王子?除了我面前的,在这个地方还能被称为王子的,毫无疑问就是姜纠了!
可恶,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嘴毒有好色,据姜雪所知行宫内,专门有为他们准备的人,竟然还干欺男霸女的勾当。
不不不,贵人容禀,那两位男子连连否认贵人有所不知,这父母二人,是刚送至的奴隶,并不是什么良家,王驾在此,我等怎会做出非礼之事。
姜雪愣住了,这,如果是奴隶,她确实没有理由指责他们,奴隶也就是失去人身自由并被他人任意驱使的,为他们做事的人。
一般奴隶都是本国的罪人或者是敌国的战败俘虏。虽然不知道这父女俩属于哪一种,但如果他们是奴隶,她确实没有立场去为这父女俩出头。
因为这个社会的制度就建立在这种奴隶制上,姜雪突然意识到,这是另一个世界了,她以往的关于法律的、道德的任何的条款在这里都不适用了。
贵人,贵人,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小女吧。那老者见有人前来,再看两位官员的神色,来者肯定身份高贵!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跪着爬向姜雪,连连磕头。
好痛!姜雪看着都疼。姜雪有些无助看向姜白,又收回了目光,她不知道该看向哪儿。连她都知道的道理,姜白难道会不知道吗?
公子白,这俩个奴隶我们要了。姜白见姜雪似乎很想要这俩个奴隶,他将印章抛下扔给两位官史。
这小臣告退。那两位男子接过印章面面相觑,双手奉上印章后,很有眼力的驱车离去。
喜欢就带回去吧,做个米奴或蚕奴都可以,随你开心,二哥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姜白见姜雪仍闷闷不乐,安慰道。
去逛街吧,前面有你想看的表演。
嗯。姜雪不是为姜白所说的不开心,但她确实也提不起兴致了。
刚才的闹剧散去之后,街上又恢复了平静的热闹,好似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若不是身后跟着的那两位父女,姜雪都要以为自己刚刚所见的只是自己的幻觉了。
接下来的路程,姜雪都有些心不在焉,就是看之前期待的民间表演也没有看进去
姜雪也说不明白在想什么,她回宫后就叫采平把父女俩召至身前。
你们可是走了大运了,带你们回来的可是齐国国君的女儿,真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要把你们这样的奴隶带回来?采平抱怨着。
但还是交代父女俩进入宫中,要谨言慎行,你们现在不只是自己,也是公主的脸面。对公主更是要百般上心,公主想到的我们要替她办到,公主想不到的我们也要替她做到,不过这也轮不到你们。你们好好听公主的安排就是了。
忠心是你们唯一要做的事,需得知道你们的命是公主给的。
你们该知道如果你们落到了二王子殿下的手里,你们是什么下场。采平边说边引着父女俩进了西厢的一个角房,你们先在这里洗漱,之后带你们去见公主。
姜雪坐在院中的亭子里,正看着亭下的水面发呆。
公主,奴把他们带到了。
嗯,让他们过来吧。采平的声音响起,把姜雪吓了一跳,她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你们是官奴还是私奴?姜雪问道。
贱奴原是鲁国的一小兵,祈原之战后,鲁败,奴始为皂隶。老者答道。
奴知,此番小女得救,多亏了殿下,小老儿无以为报,奴仍有一躯,但有所求万死不辞。
原来是战奴,而且这老者还是战场上的兵,说明二者此前也是贵族,至少是士。
姜雪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