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他不能冒险,冒一个可能把弟弟赔进去的险。
生活还在继续,武然依旧过着早出晚归的日子,但他多了一件事要去做。出去的时候我需要叮嘱武尘不要乱跑,饭都在冰箱里放着,想吃就拿出来热热,如果想要什么,哥哥会在晚上买回来。
武然以为他会以这样的生活腐烂下去,在他还未完全腐烂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跟武尘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出头的年岁,衣着光鲜亮丽。在他穿一身鲜亮的休闲服出现在武然每天坐的货车上时,武然想到一个词,蓬荜生辉。
让整个车厢闪闪亮亮的是他出众的外表。瓜子脸狐狸眼,皮肤是那种堆金砌银养出来的无暇白色,鼻梁高挺,侧脸对着人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按着雕塑捏起来的艺术鼻子。
漂亮的像尊艺术品的人一开口却是一副富二代的纨绔口味,“郑哥,听说这就是我哥要料理的人,长得还成,借我玩两天。”
这不是打商量的语气,是任性提要求的话。司机照办了,把武然交给了漂亮青年,青年把武然塞进自己的车里,吹了一声口哨,把一辆跑车跑出了开罚单的速度。
风驰电掣之下,武然还能模糊听到青年的自我介绍。青年叫秦浚,害得武然不得不以男妓身份还钱的男人叫秦杰,是秦浚的哥哥。
名字里带了个杰字,大概率就是习易口中的小杰。习易在爱情上栽在了秦杰手里。武然不知道的是,他的余生都将跟秦浚绑在一起,跟习易不同,那并不是爱情的羁绊,只是因为他离不开。
他再也不能实施他逃跑的本领。
5.男妓(四)
秦浚起初绝对是带着猎奇的想法去抱武然,比对抱男人跟女人的区别。
得到的结论是还成,或者说很不赖。
这些都只是武然的猜测,他在秦浚的那张大床上盯着坐在落地窗前的秦浚。秦浚正点着一根烟,他并未叼在嘴里,而是夹在手指间。烟丝燃烧出焦苦的尼古丁味道,这味道让武然觉得嘴痒。
他从床上下来,走向秦浚,一路上有不间断的白线从他腿上滑下,线条断在了窗台边。武然叉着腿半坐在秦浚腿上,从他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根烟咬进嘴里,凑近了秦浚的脸,“借个火。”
秦浚这次才把烟放进嘴里,跟武然来了一次烟吻。
两根相抵着的烟在快速地燃烧着,秦浚盯住武然的眼睛,对他说:“我觉得你床上功夫不错,想长时间包你,你觉得怎么样?”
伺候一个人还是伺候不知道多少人,这还用选吗?
武然用职业性的假笑应付秦浚,“您说了算。”随后他再一次吻住了秦浚的唇,他也再一次被秦浚压住,压在落地窗前。眼下是霓虹灯火,是车水马龙,喧嚣的夜却与武然无关,那只是他眼前晃动的景色,陪他度过一个晚上的时光。
秦浚是真的铁了心要包他,为此还挨了秦杰的一记耳光。当他顶着红肿的脸颊来到武然面前时,武然觉得自己见到第二个向他撒娇的武尘,一模一样的嘟着嘴要奖赏,奖赏是什么。奖赏就是在他和武尘的家里让秦浚对着他胡闹。
知道他家住哪之后。秦浚就拎着自己的行李入住,他总是这样的任性,任性得要所有人迁就着他。
武然必须迁就他,不迁就他,他就又得出去接别的客人,而现在他只需要取悦秦浚这一个人。
武然觉得秦浚现在还处于得到新鲜玩具的热乎劲里,在还没散去兴趣之前,武然是安全的。至于秦浚为什么会对他这个玩具提起兴趣,武然是在一次上床之后知道的。
秦浚不是武然的那些变态客人,有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怪癖,他上床都是常规操作,顶多有些时候会用一些武然难以做到的奇特体位。可这一次,秦浚一进入他的身体,秦浚的手掌就自发地落到武然的脖子上,武然熟悉这个架势,这是窒息play的开端。
事情也正如武然想象的那样,手收紧了,空气被掠夺,武然眼前发黑,秦浚那张谪仙人一般的面孔也罩上一层黑气,仿佛突然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有些角度看过去你有些像我哥。”
这是第二个人说他像秦杰了,习易是怀念的口吻,秦浚却是迁怒的语气,“特别是这样翻起白眼的时候最像。”
秦浚说这话的同时松开了手,大量空气灌入肺部,让武然一时呛咳起来,他的身子还在秦浚的身下,在他的反复抽插中痉挛起来。
武然在那种濒死的快感中听见秦浚在说,“我哥是独裁者,而你在被我独裁着。”
原来他被青睐,都还是仰仗着秦杰这个人,习易是这样,秦浚也是这样。前者把他转变成了亲人,而后者又要把他当什么呢?
往后的日子里,武然发现秦浚对他开始有了强烈的独占欲,小到他要穿什么衣服,大到他要亲近谁。
这个屋子里除了秦浚,他还能亲近谁?当然就是他的弟弟—武尘。
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血脉相连,不亲近,难道还相互讨厌。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