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铠铺张有洁癖,无论多贵的外套和西裤穿一次就不会再碰。内裤也有专门的小洗衣机清洗,滚过之后他还要用手搓两遍才行。
“还真跟你妈一般会讨好。”宋柏铠倚着门框,目光划过林语冰身后墙上的挂画,“你说你会画画,能画出这样美的吗?”
林语冰顺着宋柏铠的视线望去,认出那是邱福龙的作品。他一个连美院都没进过的毛孩子,怎么可能跟香港赫赫有名的漫画大师相提并论。
“不能……我只会画素描。”林语冰如实回答。
宋柏铠做出可惜的模样,叹气道:“糟糕,那你恐怕只能替我洗内裤了。”
林语冰想抢先一步讨价还价,却忘记宋柏铠才是商人的孩子,订立契约是他掌握绝对主导权的领域。
宋柏铠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条内裤,十分钟补习。我没耐性,学不学得会不关我事,你自己解决。”
林语冰松了口气,他已经做好“洗一条换半分钟”的最坏打算,好在宋柏铠不算jian商。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林语冰问。
宋柏铠思索良久,咧嘴坏笑,“不知道。”
林语冰呆呆地盯着宋柏铠的下颌线,沉迷于少年褪去青涩后初现锋芒的稚嫩棱角。宋柏铠的下颌骨像极了蹭桌球杆的Chalk,小巧而圆润,似乎也能将所有接近他的人打磨成任何他想要的模样。
等林语冰再回过神,宋柏铠已关门谢客,留他独自杵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第二天一早,林语冰的房门外放了一个小盆,里面装着两条黑色内裤。
“啊!”想起和宋柏铠的约定,林语冰麻利地抱着盆子溜进屋里,反手把门锁死。
好在房间在二楼尽头,除了打扫卫生的女佣很少会有人过来。否则两条明显不属于他尺码的男性内裤放在门外,还不知道要被人讲多久。
林语冰双颊滚烫,扶着盆沿的手指不停缩紧,指腹都攥得红白一片。仿佛初犯的变态,他拿起宋柏铠的内裤比量尺寸,隔空描摹性器的大小。
XXL尺码。林语冰翻到内裤里侧的商标,羞难地闭上眼。他想到宋柏铠高挺的鼻梁、修长的手指、健气有力的双腿……
眼像画笔,一点点勾勒出宋柏铠的骨骼。林语冰鬼使神差地将沾有干涸Jing斑的内裤放到鼻下,小心翼翼地嗅着,妄图以此填补宋柏铠的血rou。
淡淡的腥膻夹着少年运动后的汗味冲入鼻腔,林语冰激动得微微发抖,呼吸愈发急促。他刚要把脸埋进去,房门突然被敲响。
“语冰少爷,太太喊你下楼用早餐啦。”
林语冰吓得打了个机灵,手忙脚乱地把宋柏铠的内裤塞进枕头底下,跑进卫生间胡乱往脸上扬水。抬头照镜子,他跌进一双饱含sao情的眼睛,与欲求不满的自己对视。冰凉的水珠顺着鼻尖滑落,正好错过林语冰饱满圆润的唇峰。
宋柏铠没在家吃早饭,方然说他急着去打马球,半小时前就让司机载着去球场了。林语冰食不知味,机械地回答母亲连珠炮似的问题。
“睡得好不好?”
“东西还吃得惯吗?”
“明天上学的教材准备好了吗?”
……
好不容易吃光盘里的例餐,林语冰跑回屋里,从枕下拿出宋柏铠的内裤扔进水盆。戴好隔水手套,他对着那块显眼的Jing斑使劲揉搓,就快把布料搓皱搓坏。
遗Jing是青春期男孩最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却令林语冰厌恶无比。十三岁第一次遗Jing的早晨,他被偷偷潜入卧室的继父猥亵。与母亲寄人篱下,林语冰不敢声张,只能在每晚睡前锁好门窗,再用椅子堵住门板,终于捱到方然与当时的丈夫感情破裂,他才再次有了睡安稳觉的权利。
可宋柏铠与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人截然不同。他青春张扬、帅气耀眼,像一阵能把初秋逆着推回盛夏的风,居高临下地抚过林语冰寸草不生的世界。
林语冰房间里并没有烘干机,他爬上露台,用小夹子挂起宋柏铠的内裤,让它们对着太阳暴晒。
“太阳好大。”林语冰遮住眼睛,深呼吸一口。
现在无人打扰,他终于品到浅水湾别墅区最寂静安宁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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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铠Jing通马球,只要有他出战,场外姑娘们的目光从不会落在其他男孩身上。可今天这场比赛他打得心不在焉,连丢三球,惹得围观的娇小姐们瘪嘴。
“阿铠,冇面哦。”中场休息时发小温伟矗在一旁打趣,扔给宋柏铠一瓶矿泉水。
宋柏铠不以为意,“又不是打给她们看的。”
今早起床时宋柏铠故意撸了一发,把沾有Jingye的内裤丢给林语冰。从家出来后他越想越恼,不停地为自己的幼稚行径懊悔。
林语冰算宋柏铠名义上的弟弟,他把带Jing斑的内裤丢给弟弟洗,这事若让宋成珏知道,非打断他的腿。
“唔知呆瓜会唔会闹我系变态……”宋柏铠自言自语。
温伟矗好奇,竖起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