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边客栈,邬思琴自去收拾买的小玩意儿,临进门前叫住又要跟她哥走的施云帆:“学霸,你来一下。”
施云帆眼巴巴地看着即将关闭的门,收敛心绪问道:“怎么了?”
“那什么,你给我看看你这两天拍的照呗?”
施云帆直接把脖子上挂了半天的相机取下来递给邬思琴。
“哇,你可以啊!”邬思琴惊喜异常,“你这明显是专门学过啊!”
“欸?怎么还有这么多我哥的照片啊。”
“你偷拍的啊?”
施云帆全然忘了相机里占大头的其实是邬泾海的照片,邬思琴这么一问,施云帆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
“不错啊,我哥跟有镜头恐惧症一样,从小到大都没拍过这么多。”
邬思琴还是嘻嘻哈哈的,施云帆见状也松了一口气。
“你抓着人家聊什么呢?”邬泾海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上午还穿的衬衫,现在直接换成睡觉也能穿的宽松白T,整个人看着更显稚嫩,看着甚至比施云帆更像学生一些。
“下午什么安排啊?”邬泾海问道,顺手拉起呆愣愣看着他的施云帆的手。
“啧,还出血了。”邬泾海就知道被那鹅咬一口不轻省,施云帆反应算快的了,虎口处还是破了皮。
施云帆心思几乎被邬泾海身上多添的一重槐花香气夺去了,香气有如实质,牵着他的视线在邬泾海颈间流连,忍不住想低头嗅闻他的头发。
“怎么了?”
邬泾海感觉到头发被什么轻轻触碰,很短暂地停留了一下。
“是这个。”
施云帆摊开掌心,很小一片白色花瓣,被邬泾海一路带到施云帆的手心。
“我们去神女庙吧?”
邬思琴重新把相机塞回施云帆张开的手里,施云帆手疾眼快收好花瓣,另一手去拿相机。
“我求考个好大学,你俩求个好姻缘呗?”邬思琴道。
“小兔崽子管那么多,去就是了。”邬泾海倒是无所谓,又拉着施云帆回房间:“夏天不好贴创可贴,怕发炎,用清水冲冲吧。”
“你俩刚才在外面说什么悄悄话呢?”
邬泾海亲自动手给施云帆冲洗伤口,顺便打探一下。
“……没、没什么。”
本来还只想随便问问,一看施云帆支支吾吾地紧张起来,邬泾海更上心了。
“告诉哥,她是不是要干什么坏事儿?”
“没有,她只是想看我拍的照片。”施云帆解释道。
“行吧,反正她就算去酒吧也得我带着去。”邬泾海拧上手龙头,“你别听她的,这么小求什么姻缘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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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两只鸳鸯也安顿好,几人才出发去拜神女,临走前客栈老板还给他们三人搞了几张晚上的演出票。
或许是来的正是时候,到山门底下的大鼓前时天边映出紫红霞光,山顶上古朴的建筑几乎要被参天古树遮蔽。
虽然是爬山,这山却并不很高,也不像什么险峻的名山一样爬起来吃力不说,还让人提心吊胆。
一路上绿意盎然,鸟叫声不止,倒像是出来郊游。
来到神女庙就更是与别的寺庙不同,没有贴着二维码的功德箱,反倒是因为到了饭点,几个人都被邀着到膳堂里吃了顿简单的素斋,虽然没有什么大荤大腥的,但因为上山疲惫,大家反倒胃口很好。
“哥,不然我不读书了,就在这儿过日子吧。”邬思琴又夹了一块八珍豆腐,小声对邬泾海说道。
“行啊,那今天晚上我跟施云帆两个人去剧院,你就在山里当尼姑,你看山里有没有野猪吃你。”邬泾海也小声回道。
“哼!”
邬思琴不再理他,吃得肚子溜圆,连抛许愿丝绸都有些吃力。
庙里有棵长相奇特的古树,像是两棵树长在了一起,慢慢才变成今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模样。也许正因为它不一般的长相,当地人尤其爱来这儿求姻缘。
树干与树枝上挂满了前人抛的红色丝带,不知道究竟多少有情人真的达成了夙愿。
但邬泾海只想求平安罢了。
为了抛得更高,能让愿望稳稳地挂在树上,邬泾海捡起两块小石头,把丝带绑了上去,递给施云帆道:“你也绑上去吧,然后你来丢怎么样?”
“好。”
在将自己的愿望丝带缠上小石子的时候,施云帆无数次想要问问邬泾海许的是什么愿,但最终只是将两条缀着小石子的丝带缠在一起,向高处的树干投掷。
很顺利的,第一次就成功地挂上了枝头,小石子因着惯性还在摆动。
“就没有人关心我的愿望和我的学业了吗?”
邬思琴尝试了好几次,颓丧地一次次又捡回来,看着那俩人其乐融融,一时间怀疑邬泾海到底是谁家的哥哥。
“坐地上干什么?”邬泾海把妹妹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