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泾海明明像个蜘蛛Jing,专拿自己吐的丝勾缠猎物,却又偏偏只是在拿食物诱惑他,倒像个哄狗狗的好主人。
施云帆顺从地跟着邬泾海进了房间,邬泾海踢掉鞋子,换上自带的拖鞋,招呼施云帆来到阳台。
晚风轻柔,不知哪里的酒吧有舒缓的音乐声传来,夹杂着富有节奏的手鼓声,夜仿佛才刚刚开始。
“来!再不吃可就要凉了。”邬泾海此时只想放开了吃喝,一点不去想平时谨记的晚饭七分饱。
“把外套穿上吧。”施云帆道。
“没事儿,我不冷,喝酒了还发热呢!再说了六七月份谁还带外套出门啊?”邬泾海摆摆手不甚在意道。
施云帆不说多的,陪着邬泾海吃吃喝喝,侃侃大山。他确实不喝酒,船上那一遭确实是抵不住邬泾海的邀请,现在邬泾海已然有些喝飘了,他便速度飞快地消灭阳台小桌上的串串。
一桌子串很快就消灭得差不多了,施云帆动作并不粗鲁,还能很好地给邬泾海当听众,时不时应和几声,安抚邬泾海。
邬泾海不知是困的还是被酒Jing刺激了,眼角发红,眼珠子水汪汪的,好像看起来很久没睡饱过,因此分泌了眼泪。
酒都是邬泾海一个人喝,然而已经快要将提了一路,本还打算留一两瓶带回去的酒喝完了。买的时候大手一挥几乎一样来一瓶,却没注意里面并不全是甜饮料似的花酿,也有高度酒。
“小施,你推推我。”邬泾海盘腿坐在吊椅里,想借助外力让这个摇篮一样的坐具动起来。
施云帆听话地站起来,走到他身旁,轻轻地用力让吊椅晃悠起来。
邬泾海眼神越发迷离,像是在一个温暖的梦境中,他还是无忧无虑的婴孩,母亲在他身边哄他睡觉。还没有妹妹的存在,因为他暂时是家中唯一的宝贝,父亲还很硬朗,甚至是英姿勃发。
“好累啊,不想醒……”邬泾海轻声叹息。
“为什么?”施云帆问道。
或许是这个问题太宽泛,也可能只是他的声音太小,邬泾海神游天外根本没听到。
思绪随着远处的鼓点声越飞越高。
好像坐着的是秋千,荡到高处,捧着一颗要跳出喉咙的心再落回来。
“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累呢?”施云帆又问。
累到在车上挨着他砰砰震动的胸腔也睡得很熟,还说平时太累了,所以有机会睡着就不容易醒。
邬泾海又将唇凑到瓶口,饮了一口酒,才笑着说:“我啊,我是专门给狗狗剃毛的剃毛师!”
“每一只不安分的狗,不管怎么挣扎,最后都会在我手底下服服帖帖,瑟瑟发抖!”邬泾海高傲地表示。
施云帆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邬泾海面前,双手扶住吊椅边缘,不忘保持让人昏昏欲睡的摇晃频率。
“是吗?那你怎么教训不听话的狗狗?”施云帆好像一点也不觉得邬泾海是在说醉话忽悠他。
邬泾海听到有人这么捧场,自然很乐意解答。
在吊椅再一次冲向前方的时候,他两手揽住施云帆脖子,顺带把被压麻了的腿拔出来,就这么直接地搭在施云帆曲起的手臂上,正正好卡在施云帆的臂弯。
吊椅不动了。
施云帆对邬泾海这一连串动作还没反应过来,但他本来也不想躲闪。任由邬泾海随手丢下酒瓶子,一双手在他脑袋上作乱。
施云帆其实是才剃的圆寸,想着反正开学要军训,不如先适应一下。
谁知道现在便宜了邬泾海呢?
邬泾海四肢并用地把施云帆锁在双腿间,对怀里冒出来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很是喜爱
短短的发茬扎在手上带来细细密密的酥麻感,邬泾海甚至觉得比他妈开的宠物店里洗好澡的狗狗们更好撸,一时间爱不释手,只觉得摸了还想摸。
“就是这样,摸摸他们,顺毛撸一般就会安静下来。”邬泾海低下头,贴着施云帆耳朵好像在说悄悄话,给他传授自己的秘诀。
邬泾海好像还没演示完,罪恶的手来到施云帆的后颈,摩挲了几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起来。
一边动手一边还不安分地贴着施云帆另一边耳朵说道:“揪狗狗后颈他们也会变乖,因为小时候狗妈妈就叼着他们后脖子嘛。”
施云帆觉得自己也醉了,邬泾海在他耳边呵出的暖气带着酒香,熏得他耳朵发烫,头脑发昏。
邬泾海还想要玩他的耳朵,施云帆因为痒意缩了下脖子,又干脆将头埋在邬泾海怀里,任他揉弄。
邬泾海的腰很瘦,施云帆喉头滚动,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环抱住眼前软得好像没骨头的人。
施云帆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得更深,邬泾海身上不全是酒香,还有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很干净,像刚刚浆洗干净的衣物的皂角清香。
“嗯,没有狗狗能不听你的话,你很厉害。”施云帆闷闷的声音从邬泾海怀里传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