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彦熠的身影,我们也曾有过这样甜蜜和温暖的时光,可如今却……
自从江伟lun出现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和彦熠之间的矛盾日渐增多。
昨天教室里的所发生的一幕再次冲进我的脑海里,拉扯着我的神经,只要一想到彦熠与江伟lun站在一起的画面,我心里就抑制不住的难受与烦闷。
那时的失落与狼狈就像是一支激发剂,打乱了我所有的理性,把我赶进了一条死胡同,我在里面横冲直撞,想要突破这个关口,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我忍不住悲哀的想,或许,江伟lun的插足只是一根点燃我和彦熠矛盾的导火索,而我和彦熠之间出现的问题根源,却是大部分情侣的都会有的通病,因为太过在乎对方,所以害怕失去这个人,担心一切与他相关的事,都会成为站在阻挠我们一起走下去的障碍。
我小时候虽然性子活跃开朗,但是交心的朋友却不多,禹哲是我小时候的玩伴里,维持最久的一个发小。
后来上了初中之后,我越来越喜欢安静的环境,性子也逐渐变得沉寂,交朋友都是点到为止。
我不希望有人走近我内心,也不喜欢参与他人的生活。
如果有人靠我太近,我会紧张,心里会觉得很不踏实。
就算对方没有恶意,我也无法毫无芥蒂的接纳他。
我妈早就发现了我的问题,带我看过心理医生,得到的结论是我有中度社交焦虑障碍,虽然我不会严重到口吃的程度,但是遇到陌生人靠近还是会紧张,没有安全感,时刻怀着警惕与戒备心,杜绝试图接近我的陌生人。
我一直都很担心被人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性格孤僻、十分不合群的人,因此在人前我尽量微笑、客气、疏离。
不过,有一点值得欣慰,我的症状不算太严重,对于宋禹哲这个发小,我接受程度比普通人高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小时候我还没出现这种症状,禹哲那时候和我又极为熟悉,无形中消除了我的警惕心。
不习惯彦熠做对我有亲密举动,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只是彦熠始终都没发现。
我妈对我是既无奈又心疼,我一般下定决心做出一个决定之后,基本都不会再更改。
我妈总是嫌弃我,说我不懂变通,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驴。
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性格使然,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有所改变。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堵得慌,茫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独自承受着心里的苦涩,骑上宴楚的单车,缓缓行驶在深冬的路上。
清晨的云雾还未散去,拂面而过的寒风,灌入身体里很是冰冷,只是冷风再冰,也凉不过我此时的心境。
我视线默默扫过路旁的人,结伴而行的学生们,正在大声说笑,他们的笑容爽朗而干净。
西装革履的社会Jing英,拿着手机通着电话,步履匆匆的迎面而过。
进入学校附近这条餐饮街的时候,那些来来回回忙碌的小贩身影,正在诠释着这座城市的热闹与繁华。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形形色色的的人,每个人都渺小的如一粒沙子,谁也不是这座城市里的主角,我自然也只是这些普通人里的其中之一个。
到了学校,我把宴楚的自行车锁好,一路上却发现不少同学看到我之后,忽然背过身去和身旁的同伴窃窃私语。
我心里莫名感到一阵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
我低下头,装作无视他们的目光,快速朝教室走去。、
我刚进入教室,就看到大部分同学的视线都朝我望了过来,脸上几乎都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不详地预感油然而生。
我立刻抬眸看向角落里的座位,就见我爸赫然坐在我的书桌前,整张脸Yin沉的厉害。
我的心一阵狂跳:完了,老爸肯定是听到了风言风语,看不到我人,所以直接赶来了学校。
也或者是昨天的事情影响比较恶劣,老师选择喊来家长,协助处理这起不正常的早恋事件。
不管是哪一个可能性,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我低垂着脑袋,忐忑不安的走向角落位置。
我爸始终黑沉着脸盯着我,眸里盛满了隐忍的怒意。
我站直了身躯,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爸……你怎么来了?”
我话音刚落,就见我爸从敞开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重重地拍在书桌上,怒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顿时慌了神,害怕在同学面前弄得太过难看,连忙伸手去拉我爸的臂膀,小声说:“爸!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我爸怒气十足,猛地甩开我的手,吼道:“回去说?你有胆子骗我和你妈,怎么没勇气面对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怂啦吧唧的像个什么样?我只问你,我和你妈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明明考上了浙江大学,为什么不去?为什么还要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