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医院今天又迎来了那个气质出挑的探病人,但今天她似乎格外匆忙,才来不久就匆匆离去。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把她接走了。
钱景莱十分钟爱茶室,就连他隐藏在地下的仓库都建造成茶室的样子,满室茶香。木清却很讨厌这股味道。
“木清啊,别紧张,请坐”,钱景莱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还亲手给木清沏了一杯茶:“这里不会有任何信号,不会有什么人威胁你,也不会传送任何数据,你在这很安全”
“你什么意思?”木清皱起眉头,心头一紧
“特组放出那个消息,不就是要用你把我的消息钓出来么?”钱景莱吹了吹茶水,细细嗅了嗅。他看着木清震惊的眼神,心下了然:“我不知道特组怎么找到的你,但是很明显,他们不知道我的底细,他们更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钱景莱用力掐住木清的下巴,摩挲了一会儿:“他们是不是以为,是我有什么底细被刘常飞那小子知道了,才去雇凶杀人的?”
迎着木清开始惊恐的眼神,钱景莱凑近木清的耳侧,轻声道:“其实是你这个贱人,把刘常飞害死的”
“不是我,不是我,你别说了!”木清拼命摇头,想摆脱钱景莱的掌控
“你为了上位,利用刘常飞的感情,让他代替你去了酒会,你自己……却上了我的床!”钱景莱抓住木清的头,继续贴着她耳朵说话,他的眼神就像猫在玩弄一只濒死的耗子,步步紧逼:“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个酒会有些什么?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去找人封口吗?”
木清表情十分痛苦,泪水止不住地流:“我不知道那个酒会贩毒,我不知道那人居然在……”
钱景莱抓着木清的头发让她摔倒了地上:“贱人,说吧,刘常飞死前找的是不是你?文件呢?去哪了?”
木清头发散乱,低着头:“你为什么要杀他?让他闭嘴的方法那么多,为什么要杀了他?”
钱景莱被气笑了:“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呢?要不是跟你解决这件事用了两个傻子,那该死的蝴蝶谷会盯上我?”
木清抬头,泪水已经让她的妆容变得模糊,她笑了:“文件就在万松寺,你那个该死的佛像里!你我都会下地狱的!”
钱景莱察觉事情不对劲,连忙推开木清,却只看见木清昏倒在地,再无动作。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招手让人把木清拖走,神色闪烁。
还未入夜,万松寺已经灯火通明,明日就是中秋节,住持正在组织寺众洒扫准备,明日是万松寺的大日子,许多名流都会参与到万松中秋仪典中来。
虽然近来受到一些激进民众的sao扰,但随着火速的澄清,万松寺还增加了很多香火,正殿里三层楼高的巨大金佛金光熠熠,又恢复了过去的和颜悦色。如果不去看他脖颈处的黑线,这座金佛看上去毫无瑕疵,完全没有曾经有尸体藏入的痕迹。甚至因为这一次的事件,越发带上了神异色彩。
住持长长的白眉毛有一边变短了,额头上有一道淤青,是不久前被人打的。但他神情肃穆地坐在正殿默念经文,大家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也就没什么好尴尬的。
准备工作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老住持遣散了众人,宣布独自在正殿诵经祈福。
夜半,月已高悬,一个人影从正门走了进来,月光照出他的样子,是钱景莱。
“南无阿弥陀佛”住持双手合十,向钱景莱鞠了一躬。
“带我进去”钱景莱面色森然,看了眼金佛
住持一言不发,走向金佛后背。那道能进一个人的口子如今又被封住了,用的还是混了松香的蜡,刷上金漆,散发出阵阵清香。经过众人的洒扫,它看起来非常新,而且这次的蜡与开口间仍有缝隙,看起来不像是封死,更像是一扇门。
住持伸手从袖中摸出一把银色的钥匙,往缝隙旁边的一处凸起插了进去,就看见“蜡门”一松,缓缓向内打开。
里面一片漆黑,正中的位置隐隐有暗光,住持用蜡烛一照,却被光下的长刀吓得不轻,蜡烛“砰”一声掉下来,金佛内部又变得一边黑暗。钱景莱皱眉,走近问:
“看见什么了?”
“刀……长刀……红的!”住持连退了好几步,不敢向前
钱景莱顿觉不妙,伸手就要关门,却被一双修长的手抵住门边,黑暗中探出一张雌雄莫辩的脸:
“Here’s Johnny!”
钱景莱被吓得大叫,跌倒在地上。
从大殿外面涌进了很多人,脚步声此起彼伏,钱景莱满脸是汗,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这姓钱的果然滑溜,那个地下室连斋一都侵入不了,可惜了,还想在信息部听听他说的什么”黎方舟的声音从金佛前面传了过来。
“这个确实是我的疏忽,你说的没错,两手准备挺好的”另一个清冷的声音接话道
钱景莱随后就看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戴着细边眼镜,脸型Jing致柔顺,比黎方舟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