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嗯。”
黎恢夹着手机懒散地答应一声,去兜里摸车钥匙,下了台阶去门口找车。
“想我了,所以给我发艳照?很熟练啊张梦贤,这种事你没少干是不是?”
“是不是每次都很成功啊,精虫上脑的男的哪看得了这种,细腰白腿,比我吃的萝卜糕还白还透,”黎恢越说越气,恨不得沿路把信号基站的线都挖断,生怕自己以外的人看到张梦贤穿裙子做作发骚的样子,“你别说,我也挺受不住的,宝宝你可是一勾一个准。”
“我不是因为……”张梦贤气得呼吸急促,“真想把你眼珠子挖了。你有脸说这种话?”
不是因为你关我快一个星期连个电话都不打,不知道的以为死外边了!
“怎么,你敢发,不敢当?我可是在逸境大门口点开的,还以为是什么商务邀约,结果突然蹦出来个水手服小美女,哎呦,吓死了,也不知道后面的老齐瞅见没……”
“黎恢,你等着,你房子没了。”
黎总:?
张梦贤挂了电话,黎恢再怎么拨,都是占线。
黎恢嘭一下摔了手机,行,那就等着。我又不缺房,但能文能武花样繁多的侄子却是唯独这一个。
黎恢一拧钥匙,望着后视镜倒车,把油门踩得嗡嗡响,下一秒就要杀回温泉别墅区拿张梦贤问罪。
惩罚嘛……他还没想好。但家里连水手服都有,别的也该不缺吧?
奔驰在公安局门口给一炸,光荣报废,他现在开的是库里扒拉出来的一辆迈凯轮,有些张扬,平时不怎么开,但现在也顾不住了。跑车就一个好,飙得快。
他的电镀银豪车刚冲出去,就被主管拦了下来。
“冒冒失失干什么?差点出事故,”黎恢降下车窗,“有事?”
“老板!您刚走,传真机突然蹭蹭响,我怕有急事,赶紧过来跟您说一声。这是发来的东西。”
黎恢浅皱眉,拿来一翻,竟然和上午传来的内容一模一样,只字不差,像越过时间的虫洞碰巧掉落到自己手上一样。
“谁发现的,前台吗?你们都看了?”黎恢合上封面问。
主管不说话。
黎恢尴尬地笑了笑,“我知道,我就问问。这事挺奇怪的,我也摸不清头脑。”
那份传真里面的内容,是张如一的卷宗。
不是跳桥自杀的部分,而是黎恢最急切想搞清的、而张则不肯告诉他的那些细节。
翻开空白的封面,内里是缩略了一圈的复印件:
“经查,案件始末如下:
张夫人自杀身亡后,警方在她位于城外的私宅里,发现了大量的自制氰化物以及分装工具,经鉴定与会所黎氏体内残留物相同。警察还通过背调发现,会所当晚的服务员中,有一位年轻女士曾作为张如一的住家保姆为她工作长达一年半之久,后该女性辞职,二人一直联系紧密。此外,负责人张则和现场的民警还发现了张如一的日记,在日记中详细描述了她嫁入黎家后受的非人待遇,如,被黎国倾监禁物化、被其他亲戚欺凌、被剥夺继承权等,经鉴定,日记笔迹为张如一本人所写。”
复印件这里,用红笔标注了一条:张梦贤?未提及。
这是谁写的?是发件人特意注明的吗?他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黎恢大脑飞速运转,但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冷静地抖了抖手中的纸张,展平。
他看到最下方黑体加粗的判定结果:
“通过时间地点、物证、动机等方面综合判断,鉴定张如一为“黎氏灭门案”的最终作案人。但因罪犯已死,此案档案封锁记录,就此告终。因本案性质恶劣,故不向公众透露实情与作案细节,以防舆论引起恶性事件再次发生。”
都和中午看过的那份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为什么要再发一次?怕我没看到?
黎恢活动了下脖子,顺手把文件翻到末页,那里照旧印着一串手写号码。
是11位数字,末尾写一个“n”字。
他当时看就猜到是手机号码,但没有理会。
然而,到了中午,这份传真就跟随他的脚步,又传到了逸境的前台。
黎恢思考良久,把号码一字一字输入手机,对着那个页面,半天没有播出去。
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别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为什么圈出梦贤的名字?
想到这里,黎恢摁下了绿色的通话键。
会是空号吗?
看号码挺普通的,也不像是什么特殊机构。不对,他们也会伪装的,不能掉以轻心……
可是,对面却只传来撩人的彩铃声,久久无人接听。那是首女歌手唱的老歌,黎恢听着旋律还挺耳熟的。
用这种彩铃,对面不会是个老头子吧?
……
正当他以为是恶作剧,要挂电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