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要入秋,若在江南定是桃李满树、硕果累累。但换成了天干物燥的京都却只有摩肩接踵一眼忘不头的平民、商贾、官宦……
马蹄踏在青砖上‘咵咵’两声,一行车队停在了巍峨的城楼前。
车队一共五十多人,护卫拢成圈立于马上,中间围着一辆极Jing致的马车,帷幕重重下一只骨节分明搭在窗户上,马车之后是几辆大车,装着许多大箱子,用雨布盖着,箱子露在外的一角浮雕云刻一看就价值不菲,大车之后是一副棺材,棺材用雨布遮的严严实实的,唯有上面挂着一张招魂幡,告诉了堵在城门口看热闹的,这是一群要避忌的人。
护卫腰胯宝刀,从马上翻身而下对着守城兵亮出文书。
“王爷,我们终于到京都了!”严玉支着锦帘欢喜的说。
钟祺俊朗的面庞失神了一刻,他沉吸了一口气,视线沿着严玉挑起的缝隙,管中窥豹般看到了这座巨城下的红墙一角。
魂牵梦绕,钟祺心中一阵唏嘘,当年他包含不甘的离开了这里,自此于皇权无缘。心中仅剩的哪点妄念本该早早发下,没想到他遇到了严双凡,一个聪明又有谋算的恶鬼,一个说能帮他实现宿愿——君临天下的恶鬼。
一尝九五至尊的滋味。
他信了,比起安逸一生的燕雀他更想做扶摇直上的应龙,若是不成,便让他跌成一摊rou泥,烂在这权势滔天的红墙黄瓦里。
严玉松开幕帘重新滚回钟祺温暖的怀里,修为大增让他容貌更艳,水璐璐的眼波光看都够让天下男子不能自持。
钟祺挑起他的下巴,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入的shi吻。
纠缠间,马蹄的踏踏声从新响起,护卫重新上马,带着车队入城。
严玉摆着腰,一下一下的蹭在钟祺得胯间。钟祺眸色教之之前深了几分,他把怀里的小妖Jing牢牢的框在怀里,shi吻继续,只是不让他再以身范禁。
马车外小贩的叫卖声、小孩的嘻嘻声、杂耍声、歌女优美的歌声……无一不在叙说着这座城的繁华。
严玉气喘吁吁的呆在钟祺怀里,双手似个挂藤一样纠缠在钟祺的脖子上。“王爷,不想?”
钟祺把他横抱在怀里:“时间太短不尽兴,回府我们慢慢玩。”
“王爷,你可真坏。”严玉娇嗔的贴上钟祺的胸膛,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钟祺拨弄着严玉的秀发,“你伯父可告诉你他何时上京助我。”
“伯父将那和尚的毕生修为化为己用,先下闭关修炼正是关键时刻,只怕暂时不能进京了,不过严子墨昨夜给我托梦,他以起身北上,不日就能与我们汇合。”
“只有子墨来了,其他众鬼呢?”钟祺知谋朝篡位之事不成功便成仁,多一只鬼也是助力。
“伯父不让他们北上,一是他们修为不够,怕帮不上什么忙。二是众鬼齐聚京都,只怕要引起京都异变,到时候若招惹天程观那群道士的注意,只怕对王爷的大业无益。”
钟祺闭眼默想良久,严玉怕他生众鬼的气以为他们过河拆桥,忙瞅到他耳边温声柔语道:“王爷觉得我们三人还不够,帮王爷密谋大事。”
钟祺转头,在他细滑如绸的脸上亲了一口,“等你伯父完全拥有了国师的修为,天下我还惧谁呢!”
严玉满眼含情,笑着换抱钟祺送上一个短暂的热吻。
钟祺抬头享受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国师的尸体用橡木装殓送回京都。虽然你伯父用障眼法让人看不出国师真正的死因,可不知为何我心中还有些不安,如是有人察觉起来,只怕我们在槐树林里做的事就瞒不住了。”
“不会的。”严玉用细吻安慰着他,“伯父的障眼法除了天程观哪观主老道,天下无人可勘破。哪老道现在都还在海外静修未归,没人会坏我们的事的。”
钟祺心想也是,便不在提其他事,在保持不走火的情况下和严玉嬉闹。
车队穿过闹事,从皇城正门太和门外的遮暇路拐进左边的一条岔道,最后停在了一个大院门前。
院门呈红色,门槛上斗拱飞檐,左右各摆两个石狮。院子虽不大却气派,门扉上写着南越王府四个大字。
钟祺幼年出京前往封地,之前的他一直住在皇宫里,因为年幼还没出宫开府,后来到年纪了,自然也不用了。这座王府还是几年前太后过世时他奉旨回京奔丧时购置的,当做回京时的落脚地,其他藩王大大小小在京中也有府邸,所以此举也并不突兀。
本朝至先祖分封其子为藩王驻守各地起巩卫皇权起,便下令藩王无旨不得随意离开封地。钟祺这次打着护送国师遗体的幌子才能请旨回京。
钟祺在门童的伺候下,牵着已经批好斗篷的严玉下了马车。
严玉虽然修为大增,但还不能完全暴露在阳光里,他偎依在钟祺怀里,拉着斗篷的帽沿,遮着刺眼的阳光。
钟祺见他脸色白了几分,便吩咐好人安顿好车队,特别是要妥善保管国师的尸体后,搂着人就进了门。
南越王府是座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