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德就在和维什利贴贴的快乐又有一点小烦恼的日子中……挨过了期末考试。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可以心无旁骛和男朋友贴贴的日子就被拖出去聚餐了。
毕竟他也不好意思一次都不去,正好这天维什利也要去公司,他就顺势答应了去聚餐。
去了之后他就后悔了,就算在家打扫卫生也强过在这里听人喝酒吹牛逼。他还是个学生,为什么要早早的受职场文化的摧残。
他偷偷用手机给维什利发了个“苦苦”的表情,对方马上给他秒回了一个“抱抱”。
他确实想回去抱维什利了,吹牛逼哪有对象香。
但他的美好愿望不仅没有实现,现实反而给了他一大嘴巴子。他被那群牲口拖过去灌酒,不喝不行,不喝就是瞧不起他们。
诺曼德:我呸,老子凭什么瞧得起你。
但他还是被不可抗力地灌了一肚子酒。
喝到一半诺曼德就想吐了,他借口放水跑到厕所,对着洗手池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任何东西来。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揉了揉眼角,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对面很快就接通了,“怎么了,诺曼德?”
“呼……维什利。”诺曼德听见男朋友的声音,突然有点委屈,“我想你了。”
“嗯。”听出来对方话中浓浓的醉意,维什利大概猜到他可能被灌酒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要。”
维什利温声安抚着诺曼德,同时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诺曼德擦了擦脸,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发型才离开。他站在房间门外踟蹰了一下,里面只有一群喝嗨了的疯子和傻逼,进去被他们搞还不如外面等男朋友接。
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带着泥土味的chaoshi空气让诺曼德被酒Jing麻醉的大脑清醒了一下。
雨逐渐大了起来,地上溅起的水花跳到雨淋不到地上。诺曼德后退一步,再抬头时雨中多了一辆眼熟的车。雨幕模糊了视线,他眯起眼,还是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打着伞的人形轮廓。
维什利看着诺曼德眯缝着眼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觉得他大概已经醉傻了。
“诺曼德?”他在诺曼德眼前晃了晃手。对方睁大眼,呆呆地看了看他。
“维什利?”诺曼德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笔直的双腿和被雨淋shi一半的裤子,迷惑地说,“嗝……你长腿了?”
维什利快被笑死了。
“我本来就有腿,之前还是八条腿呢。”他一把勾过他傻傻的男朋友,“我今天就是去公司交报告的,现在不是拟态了。”
诺曼德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说的话,只会愣愣地跟他走。维什利按着他的头把人塞进车里,架势活像强抢良家妇男。
当然,良家妇男是自愿的。
让诺曼德坐在沙发上,维什利想去翻翻自己的抽屉里还有没有剩的醒酒药,刚转身就被诺曼德一把抱住腰,头还在上面蹭了蹭。
维什利无奈地拍了拍他的手,对方反而搂得更紧,还用力把他向后拖。
“维什利……”诺曼德把脸埋在他后腰,闷闷地说。
如果是换个人来,兴许就觉得他受什么委屈了。但已经谈了这么多天了,维什利一下子就知道他想干嘛。
说实在的,维什利比较嫌弃他这一身酒味,但顾忌对方的那颗狗狗玻璃心,他没有直说。维什利想了想,随口扯了个借口:“喝了酒可是硬不起来的哦。”
“嗯?”诺曼德马上皱起了眉。
“我可没驴你哦。”维什利说,“不信你查查。”
然后维什利如愿以偿地被松开了。诺曼德果然掏出手机,准备搜索“喝醉了能硬起来吗”。
当维什利拿了醒酒药回来后,看见诺曼德正在检索“怕我就按怒指甲油”。
维什利:?
他哄着——其实不需要哄,喝醉了的诺曼德依然很乖巧——诺曼德吃了醒酒药,然后推着他去洗了澡然后睡觉。虽然到最后他帮他盖上被准备走时,对方还在用渴望又有点幽怨的眼神看他,但他还是无情地走了。
第二天诺曼德是被电话吵醒的,他忍着头疼接通电话,听到对面说:“先生您好,我们是男性疾控中心的……”
诺曼德:?
他骂了一声,挂了电话。
因为昨天也没有喝得烂醉,所以诺曼德还是记得他做了什么。他回想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还好,除了跟男朋友撒娇之外没干别的。
他揉了揉太阳xue,爬起来洗脸刷牙,把嘴里若有若无的那股酒味洗掉。
“喏,醒了?”维什利从卧室探出头,“快中午了,头疼吗。”
“唔,还好。”诺曼德看了看他的腿,“我果然还是不太习惯你像个人的样子。”
“唔哦。”维什利毫不在意地说,“你迟早得习惯你对象千变万化。”
诺曼德想起来昨晚被维什利嫌弃的事,马上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