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委屈地瘪了瘪嘴,他怎么也弄不明白君墨染为何突然狠下心肠,连王府都不让他进。
“铁憨憨,少说两句!”
司命压低了声儿,忙不迭地向铁手使着眼色,深怕他口无遮拦彻底惹恼君墨染。
正当此时,营中副将风风火火地入了浴房。
他躬身上前,毕恭毕敬地呈上急报,郑重其事地同君墨染说道:“启禀摄政王,据我方安插在云秦天京的线人来报,不日前,云闵行因幺子云念白被云非白毒害一事,雷霆震怒,下令软禁了云非白。”
“云非白是何反应?”
君墨染默不作声地收起手中信笺,随口问着。
副将愁眉紧锁,沉声道:“云非白并未选择同云闵行对抗到底。近几日,他连东宫的大门都未曾踏出过,一不问朝政,二不问兵权,性情大变。”
“情理之中。”
君墨染正了面色,薄唇轻启,“云非白同云闵行之间积怨已深,他虽不愿背负弑父的罪名,却早已生出弑父的想法。故而,他只能借助东临的力量,借力打力,彻底击垮云闵行。”
“云非白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明明是他挑起的事端,竟还想着坐收渔翁之利。”副将忿忿不平地道。
君墨染冷声道:“无妨。云闵行的项上人头,本王势在必得。至于云非白,本王必将之挫骨扬灰。”
欺辱过凤无忧的人,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
凤无忧掉的每一滴泪,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儿,扎得他痛彻心扉。
一想到她在东临京都城墙上遭受过的屈辱,君墨染就恨不得将云非白碎尸万段。
—
云秦天京,东宫
正伏案作画的云非白意外收到凤无忧捎来的信笺,欣喜若狂。
他挺直了背脊,端坐在书案前,反反复复地以锦帕擦拭着手心的汗渍。
“臣妾特为您熬了鸡汤,殿下趁热喝了吧。”君拂笑意盈盈地行至书案前,轻声细语道。
云非白回过神,一脸淡漠,“不是跟你说过,不得私闯本宫的书房?”
君拂眼里含着泪,委屈不已,“臣妾只是担忧殿下的身体,别无他意。”
“本宫的事,何须你来Cao心?速速退下。”
“是。”
君拂福了福身,缓缓地退出了书房。
刚一转身,她面容上的悲戚之色,便被得意之色所取代。
比起冷漠暴戾的云非白,她更钟情寝宫中柔情似水的俊俏面首。
好在,云非白从未踏入过她的寝宫。
要不然,君拂同五位面首之间的腌臜龌龊事儿,必定藏不住。
说来也是凑巧。
君拂生性怯懦,即便是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在云非白眼皮底下红杏出墙。
让她万万没料到的是,当初百里河泽转赠凤无忧六位男宠,其中有五位,均在东宫当差。
君拂本就恋慕君墨染俊美无俦的皮囊,这会子,一下子多出五位神似君墨染的男人,她势必要抓牢机会,尝一尝鲜。
这不,刚踏出寝宫,五位Yin柔美男便将君拂迎入了内室之中。
“太子妃殿下,今儿个您想吃些什么?”珍珍谄媚地询问着君拂。
“没什么胃口,清淡些最好。”
君拂一边说着,一边由着爱爱和怜怜二人替她宽衣。
纯纯见君拂对他勾了勾手指,连连将自己扒得一干二净,乖巧地上了榻,轻声细语道:“太子妃殿下,纯纯准备好了。”
“甚好。”
君拂略显急躁地丢下了缠于腰间的团状绵绸,径自向纯纯走去。
飘飘不甘示弱,在君拂刚要上榻之际,猛一发力,将她逼至墙角,刻意模仿着君墨染的口气,冷声道:“女人,别玩火。”
“王兄,抱紧拂儿。”
君拂紧闭双眸,纤细的胳膊死死地缠着飘飘的腰身。
“奴才柔柔,参加太子妃。”
正当此时,一身太监打扮的柳燳乍现于寝宫门口。
他神色淡漠,眉眼间透着几缕哀伤。
君拂回过神,她见柔美无双的柳燳逆光立于寝宫门口,狐疑问道:“你也是新来的小太监?”
“是。”
柳燳低眉顺眼,恭声应着。
君拂柳眉轻蹙,纳闷不已,“谁派你来的?本宫这儿并不缺人。”
“回太子妃的话,奴才五位兄长均在宫中当差,奴才此行,便是来投靠兄长们的。”
“哦?”
君拂半信半疑,她阔步行至柳燳跟前,不等他开口,便准备亲手验身。
柳燳嫌恶地向后退了数步,“太子妃,您...”
“说,你们蓄意接近本宫,有何目的?”
君拂察觉到柳燳亦是一位假太监,心中警铃大作。
飘飘见状,连声替柳燳解围,“太子妃莫要担忧。我等虽为男儿身,但身形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