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起身,阔步行至窗口,微微躬着腰,在她前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小东西,身体可有不适?”
闻言,凤无忧红了红脸,轻轻颔首,“如同车轱辘碾过一般,说不上哪里痛,但就是浑身不舒爽。”
君墨染原打算将她抱入书房之中,突然想起自己染上了风寒,无奈之下,只得隔着窗慵,缓声道:“乖,回屋好生休养着。本王偶感风寒,这几日,就不回屋了。”
“风寒?”
凤无忧关切地看着他,特特向他身上倾靠而去,探着他身体的温度。
察觉到君墨染异常滚烫的身体,凤无忧隽秀的眉轻轻蹙起,“怎会烧得这么严重?你等着,爷这就给你煎药。”
“无妨。区区风寒,不足为惧。”
君墨染不以为意,正打算起身,眼前一黑,竟晕死了过去。
第556章 宸王的玩笑
“什么声音?”
凤无忧脚步微顿,她乍然转身,狭长的眼眸横扫八方,并未察觉到异常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凤小将军,昨夜休息可好?”
柳燳凤眸微挑,手持枯黄的柳枝儿,盈盈上前,朝着凤无忧福了福身。
凤无忧轻轻颔首,莹白如玉的脸颊上浮现出两片红晕,“尚可。”
“这就好。”
柳燳作如释重负状,纤长的手轻轻地顺抚着胸口,神神叨叨地说道:“听小菊说,昨儿个半夜,风雨大作之时,膳房中忽然传出女人低泣声,凄惨无比。”
凤无忧狂抽着嘴角,小声辩驳着,“凄惨么?爷怎么觉得那女人的的声音,似天籁动听,令人沉醉?”
“凤小将军也有耳闻?”
柳燳睁圆了眼,他轻拽着凤无忧的胳膊,煞有其事地道:“据传,摄政王曾看上了一位在膳房中当差的姑娘,并在膳房之中凌辱了人家。那姑娘想不开,哭了几日之后,便在膳房之中上吊自杀了。”
凤无忧扫了眼胡诌乱扯的柳燳,周身气场骤然冷了下来。
她面色顿沉,冷声警告着他,“下次,若是再敢信口胡诌,凭空捏造谎言,爷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
“燳燳的为人,您还信不过么?燳燳怎么可能信口胡诌污蔑摄政王?”柳燳轻洒水袖,抬眸之际,泪shi长衫。
“昨夜膳房中的女人,是爷。”
凤无忧急着给君墨染煎药,不咸不淡地撂下一句话,翩翩然拂袖而去。
自昨夜那场意犹未尽的疾风骤雨之后,凤无忧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诸如柳燳这类总想着挑拨离间之流,她是再也不愿搭理。
半个时辰之后,凤无忧总算一瘸一拐地从膳房中走出。
“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爷不要采~”
她双手端着沉香木呈盘,嘴里哼着小曲儿,特特加快了脚程,往书房奔去。
刚行至书房门口,她竟瞥见了极其香艳的一幕。
沉香袅袅的书房中,君墨染仰靠在交椅上,面上被一方锦帕轻轻罩着,看不出其神情。
而君墨染身前,正跪着一位身姿曼妙,体态婀娜的女子。
凤无忧冷冷地盯着那女子在君墨染身上游移的纤纤玉手,气不打一处来。
她原打算一走了之,又有些不甘心。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自己已经不是第一回 面对这种事。
深思熟虑之下,她终是鼓起勇气,跨入了书房之中。
“摄政王,爷给你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
凤无忧语气颇酸,她气呼呼地将呈盘端至书案上。
“王...王妃!”
跪在君墨染跟前的婢女身躯一震,怯生生地看向疾声厉色的凤无忧,不动声色地缩回了正打算解开君墨染腰间束带的手。
凤无忧置若罔闻,只定定地看着君墨染,“今儿个若是不解释清楚,爷跟你没完!合着你根本没有患上风寒,存心戏弄爷不是?”
她双手叉腰,焦躁地等待着君墨染的回复。
“摄政王,你别以为装聋作哑,爷就会放过你。”
她气鼓鼓地闷哼着,随手揭开了轻覆在君墨染脸上的锦帕。
只见,君墨染俊美无俦的脸仿若被镀上了一层银灰色,了无生气。
“摄政王...”
凤无忧失声惊呼,她轻捧着君墨染的脸颊,眸中愠色于顷刻间化为惊骇之色,“摄政王,你醒醒。”
“王妃,摄政王应当是染上了风寒,才会昏迷不醒,万万不要晃他。”
跪伏在地的婢女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嘴。
凤无忧冷睨了一眼花容失色的婢女,声色冰冷似寒霜,“谁派你来的?”
“回王妃的话,奴婢奉宸王之命,特来侍奉摄政王。”
“即墨子宸?”
婢女连连颔首,如是说道:“宸王思及王妃有孕在身,且摄政王府中连个通房都没有,便命奴婢前来,以解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