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掐着凤无忧的纤腰,咬牙切齿地道。
“疼...摄政王,腰要断了。”凤无忧连声呼痛,顾盼分明的眼中,带着一丝乞求。
闻言,君墨染下意识地替她揉了揉纤纤细腰。
待他反应过来之际,气愤地甩开手,欲拂袖离去,“跟本王回府,闭门思过。”
他被涂得乌漆墨黑的下半张脸,随着微微翕动的双唇而动。
君墨染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开山打劫的粗犷流匪,严肃中透着一丝滑稽,令人无法直视。
更让人忍俊不禁的是,他涂着数层金粉的眼睑上,那对八字倒挂眉。
平素里,他微挑眉梢,总能使万千娇娥心猿意马。
而今,他眉头一皱,眉骨微动,额前被硬生生挤出的褶皱连同着违和的八字眉,远远望去,像极了“王八”二字。
众臣见状,再忍不住笑意,纷纷敞开了肚皮,破口大笑。
“闭嘴。”
君墨染似一匹孤独的狼,立于漩涡之中,本打算以迫人的气势威压朝臣。
不成想,凤无忧却带起了头儿,在他耳边“咯咯咯”傻笑不止。
轰——
君墨染倏地出手,一掌劈碎了腰间环佩,“不要命的,尽管笑。”
他此言一出,满场俱寂。
就连即墨胤仁,也伸出了肥嘟嘟的小手捂着口鼻,以防被君墨染盯上。
一时间,就凤无忧一人笑到打嗝儿,甚至于还猖狂地靠在君墨染身上,直呼,“都怪你,笑得爷肚子疼。”
朝中极个别刻板迂腐的文臣见凤无忧这般肆意妄为,瞬间沉下了脸,慷慨陈词,“女子出嫁从夫,摄政王妃此举甚是不妥。”
君墨染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的女人,不论做了什么,都轮不到外人指指点点。
“本王乐意。”
他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硬是将原准备挑刺儿的朝臣堵得哑口无言。
然,众人见君墨染百般维护凤无忧,竟又生出将自家闺女嫁入摄政王府的心思。
不多时,便有朝臣义正言辞地说道:“摄政王妃身怀六甲,定不便近身伺候。据闻,摄政王府连通房都不曾有过。不知情者还以为王妃善妒,容不得人。长此以往,难免有损王妃雅名。”
凤无忧眉头轻蹙,一眼便看穿这群冠冕堂皇之徒的意图。
她怒火中烧,原打算一口回绝。
转念一想,这群人绝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不若,照单全收。
让那些个恨不得贴到君墨染身上的名媛贵女一并入住摄政王府,让她们亲眼目睹君墨染是如何对她一人死心塌地!
“诸位既这么关心爷的声誉,那就依诸位所言,替摄政王纳上几位侧妃,如何?”
“王妃贤惠,实乃摄政王的福气。”众臣异口同声地附和着。
君墨染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即便面上还涂着厚厚的一层胭脂,但他此刻的模样,却让众人心中发怵,忌惮不已。
他稍显平静地看向凤无忧,双唇翕动,“你再说一遍。”
凤无忧骑虎难下,她一眼便瞅出了君墨染情绪不对,但她又不愿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只得压低了声,在他耳边轻语着,“吃亏的人明明是爷,你生的哪门子气?”
“凤无忧,你没有良心。”
君墨染冷漠地拂去了她紧挽着他的手,转身拂袖离去。
凤无忧正打算向他解释清楚,却被傅夜沉中途拦下。
“现在去找他,不明摆着讨打?”
出了大殿,傅夜沉一手摇着折扇,一边将凤无忧的去路堵上。
凤无忧记不得君墨染往常发怒时的模样,遂随口询问着傅夜沉,“摄政王发怒时,可会乱打人?”
“岂止是乱打人?扒去你一层皮都有可能。”
傅夜沉从摄政王府中家丁口中得知,凤无忧将君墨染忘得一干二净。
故而,他便想着放手一搏,为自己埋藏在心中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做最后的努力。
凤无忧紧咬着下唇,尤为内疚地道:“虽然,爷曾将他忘得干干净净。可毋庸置疑的是,他在爷心中,始终占据着至关重要的位置。之所以答应为他纳侧妃,纯粹是打算一鼓作气将那些个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一并吓跑。”
傅夜沉似笑非笑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凤无忧此话一出,他便知,即便她忘了君墨染多少次,她心里,还是只装得下君墨染一个人。
任他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傅夜沉,你说爷现在去找他道歉,他会不会抽爷?”
“会。”
傅夜沉心中苦闷,再加上百里河泽已离开京都,孤寂感油然而生。
凤无忧急了眼,连声问道:“爷该怎么做,他才能消气?”
“去醉柳轩喝上一杯。我自会传授你御夫之术。”
傅夜沉笑意炎炎地说着,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