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牧棋是第一个醒的,被胸口不算太轻的胳膊压得喘不过气。另外两人还睡着,被子杂乱地挡在腰间,上半身罪痕累累。他无声地欣赏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房间。
林喻深对罪魁祸首的跑路行为并不知情,于是一睁眼就对上了严景幽怨的视线。
“你妈的,平时不是说我技术烂吗?你特么睡老子还把老子……把老子做晕了!你算什么白衣天使!”严景嗓子还哑着,发出的声音像nainai家珍藏的古董缝纫机。
林喻深刚醒,大脑尚在宕机状态,一时间没憋住笑意,惹得眼前人更为火大,扬起拳头就要揍人。
林喻深连忙按住他气势汹汹的手腕,不动声色地祸水东引:“昨天事态紧急,主要还是怪庄助理太用力你才——”
“闭嘴!”“林医生可不要血口喷人。”
爽朗的声音盖住严景的愤怒,庄助理提着大包小包笑眯眯地靠在门框上。
还有胆子笑!严景挣脱束缚,抓起枕头不管不顾地向他砸去。庄牧棋微微侧身躲开,反倒攻击者发出一声惨痛的哀嚎。
“艹!”动静太大扯到了伤处,严景疼得龇牙咧嘴,“一个个的都特么不是好东西!”
庄牧棋放下包装袋,捡起枕头掸了掸,神色如常:“严总注意身体,我买了早饭您要吃吗?”
“吃你大爷!”严景撑着腰还想继续输出,被林喻深一手捂嘴一手摸上了额头。
果然滚烫。
“禽兽!”林喻深披起大衣往楼下走,路过庄牧棋身边时忍不住低声呵斥。被点名的禽兽规规矩矩站在床尾,态度温和地辩解:“但凡林医生昨天舍己为人一点,严总都不必受这苦。”
林喻深急着拿药箱,头也不回只甩下一句冷冰冰的“我是纯一”。
严景听不懂他们在对什么暗号,脑子里一团浆糊,身体酸麻不已。他想不起昨晚的事,只隐约记得自己眼前反复来去的喉结。
不堪回首,“到底怎么回事?”他羞恼地看向一贯信任的助理。
庄牧棋挂着标准的微笑,推了推眼镜开始胡扯:“昨晚您意外被下药,我立刻联系了林医生。但他没拿药箱,您又拼命缠着我们,无奈之下只——”
“够了!”严景臊的慌,这听起来确实像他能干出的事。可是他怎么莫名其妙变成了下面那个,还一次来俩!
“你们怎么……算了。”万一真是他自己谷欠求不满,非要拉着两人轮番上阵,实在有辱尊严。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好在林喻深及时返回,他练得炉火纯青的事后护理技术终于派上了用场。
“趴过去。”他戴好手套对严景扬了扬下巴。
“老子偏不。”严景梗着脖子,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林喻深了解他的倔脾气,也不多话,眼神示意庄牧棋直接上手。
“艹!别碰老子!啊!疼疼疼!”负伤的严景战斗力急剧下降,挣扎无果,只能像他曾经折腾过的那些小零一样乖乖趴着。
他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不停暗示自己都是错觉。
偏偏好心的庄助理轻声提醒他:“严总别担心,林医生照顾了您那么多情人,技术一流。”
严景想骂街,但他还没骂出口就被熟悉的侵入感刺激得弓起了背。
肿痛的地方泛起凉意,林喻深一手掰开他的tun瓣,另一只手在使用过度的入口反复擦拭。
“放松。”左,tun被轻轻捏了捏,严景腰一抖不由夹得更紧,又挨了一巴掌才终于妥协。
他攥着床单,心里疯狂辱骂林喻深。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林喻深也正在用眼刀鲨人。
严景连大腿根都被磨破了,林喻深合理怀疑庄牧棋那地方是磨砂的!
私密处的皮肤最是娇嫩,处理腿根时,严景翘着脚疼得满头大汗。好在林喻深手脚利索,他很快摆脱了折磨,侧躺在床头怨气满满地喝粥。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轻微的吞咽声,比彻底的沉默更让人煎熬。善后工作结束,该算账了,林喻深忐忑地等了片刻,严景却一句话不说。
他投给庄牧棋一个试探的眼神,那人若无其事地偏过头。没办法,林喻深只好硬着头皮主动开口:“昨晚……”
“昨晚的事,”严景似乎比他还不愿意提及,匆匆忙忙打断他,“特殊情况,都过去了就忘了吧。”
林喻深眉头倏地皱起,心脏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他还想追问什么,却被庄牧棋偷偷捏了把腰。
狗东西时刻不忘占他便宜。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帮你换药。”严景举起粥碗挡住了脸,显而易见的逐客令。
林喻深叹了口气,拎着药箱往外走,顺便踹了脚庄牧棋示意他出来。
庄牧棋很听话,关好门顺从地跟上。
“林医生有什么事吗?”
林喻深不理他,自顾自地下着楼梯。眼看大门近在眼前,庄牧棋伸手去拉他的袖子,结果被一个反手按在了沙发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