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是Y城有名的纨绔,继承了庞大的家族企业却不料理,把一切公司事务都推给了助理代办。而他成天就是出入些纸醉金迷的声色场所,身边漂亮的小男孩儿更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都说富家少爷一定要有位技高嘴严的医生朋友,严少也确实有这么个符合条件的发小。
“下次能不能悠着点儿,跟过你的我基本每个都见过。技术不行就好好练练!”林喻深给面前昏睡着的男孩挂好点滴,略带不忍地揶揄。
“这不天天练着呢么?”严景扭过头去,叼着烟满脸不耐烦,没吹干的水从发梢滴落到腿上,他也懒得去擦。
林喻深见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嘴上也毫不留情:“这么多次实践都没进步,严少是不是没有天赋啊?”
“你大爷的,弄好没?弄完麻溜地滚蛋!”严景自知吵不过,闭上眼下起了逐客令。他生性骄纵,总觉得血ye里滚动着一股子蛮力没处使,所以从来只顾自己发泄,不会管承受者的死活。更何况爬上他床的都是冲着钱,没必要惯着。
林喻深知道他的脾性,天天跟在后面帮着擦屁股,照顾了几打的小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逍遥。严景也就是仗着有他,在床上不要命地折腾,久而久之,身边那些人也就成了一次性的,睡一觉躺几天再拿钱走人。
林喻深摘了手套,一条条提醒他注意事项:“这几天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别让他沾水。你烟少抽点…”
“知道了,知道了!”严景敷衍地打断他,挥着手让他赶紧回去还自己清净。说罢,他掐灭手里的烟,仰躺下来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轻薄的睡袍原本松松垮垮的系着,这下随着动作滑下来大半,露出他肌rou紧实的胸腹。那里跟床上躺着的人一样遍布深深浅浅的青红,暗示着昨晚有多激烈。
林喻深站在他背后不着痕迹地扫了几眼,心里躁动不安的情绪开始翻涌。他很想帮严景把衣服拉好,但思虑再三还是默默带上了门。
待他转身,却见远处驶来一辆黑色商务,低调的奢华,是严景出席重要场合时专用的那辆。车停稳后,从副驾驶走出一个颇为英俊的男人。
身着正装,修长挺拔,笔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远远看去一副文质彬彬的温和样子。但林喻深知道,这人绝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斯文。
他是严景的助理,代严景处理公司一应事务,办事杀伐果断雷厉风行,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扳倒了集团内外无数虎视眈眈的对手。这也是严景敢做甩手掌柜的原因。
“你来做什么,他晚上有应酬?”林喻深对这人没有一点好感,甚至可以说充满敌意。
“林医生您好,严总晚上要参加一场宴会,有关公司接下来的重要合作项目。时间不早了,我来接他。”男人露出礼貌的商业式微笑不卑不亢地回答,然后迅速越过林喻深向屋内走去。
“慢着,小景在家不太注意着装,我去说一声你再进来”,林喻深抬手拦住男人,眼底渗出显而易见的威胁。
“不必麻烦,照顾严总的日常生活也是我份内的职责。”男人心平气和地笑着,手下却猛地发力推开了他的阻拦。
林喻深一个错步再次用身体挡住了门口,眼里的警戒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来,“庄助理应该知道严总的取向不同寻常,作为一名成年男性还是避下嫌的好。”
“林医生似乎一直对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敌意,但严总只喜欢可爱乖巧的小男生不是吗?您看我符合吗?”
语气轻佻的疑问句配上故作坦然的神态,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庄牧棋!”林喻深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把人拽到身前,压低声音抵在他鼻尖恶狠狠地警告:“收起你不该有的念头!做好助理该做的事,然后离-他-远-点!”
庄牧棋被迫前倾,却没有一丝狼狈。他甚至抬手扶了扶略微下滑的眼镜,这才不急不慢地开口:“林医生这是在贼喊捉贼?您那一身医术屈尊来照顾受伤的小零,不会是打算练熟了,用在严总身上吧?”
“你他妈胡言乱语什么?”林喻深心里一紧,不由加重了力道。领带的主人被拉得低下头,刚扶好的眼镜顺势滑至鼻尖。
没了镜片的遮挡,他玩味又欠揍的眼神暴露无遗。林喻深一向只对两种人有耐心,一是患者,二是严景,显然庄牧棋不在其中。
他攥紧拳头正要动手,身后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严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靠在门框上:“吵什么吵,觉都不让老子睡。”
林喻深立刻看向他的睡袍,所幸已经裹好了,但腰带依然随意散着。他松开庄牧棋皱得不成样子的领带,抬手把严景推进屋:“听说你衣服都要助理帮忙换?大青早亡了,少爷!”
严景一听他叨叨就头疼,捂着耳朵吩咐庄牧棋把西装放到房间。庄助理已经恢复了平常一本正经的样子,十分听话地点头照办,经过林喻深时还刻意冲他挑了下眉。
林喻深立刻礼貌地反瞪回去,背着手竖起了中指。严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