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许太傅发现秦默骞不在,问了才知道,秦默骞去后宅里看许槿欢,这有一阵子了,还没有过来,他明明派了人过去说,谁知道派去的人也没有回来。
许瑾玄难得紧张,故作轻松地躲开父亲的注视,咳嗽几声,随意说道:“有可能就在来的路上了,咱们不急。”
“就是啊,那是你亲闺女,秦默骞这人咱们也了解,你还怕他们怎么着啊?”常氏毫不避讳地说出许太傅心中所猜忌的。
许太傅被拆穿了心思,正起脸色说:“谁说我这么想了,这不是在等着用膳吗。”
话音刚落,屋里走进来两个人,正是许槿欢和秦默骞,两人走在一起,没有拉拉扯扯,看着规矩极了。
许槿欢听到了刚才那句话,坐下后笑着说道:“爹说的是,是我们来晚了。”
秦默骞:“抱歉,耽误了大家。”
许太傅看两人之间不像有什么猫腻,便也放下心思,拿起筷子:“既然到了,就用膳吧。”
常氏目光一直落在许槿欢脸上,看了好久问了句:“欢儿不舒服吗?我看你脸有点红。”
说到脸红,许瑾玄立马看向自己妹妹,那眼神像是在探究。
许槿欢本就是在外面吹了风,等脸蛋没有那么红才进来的,谁知道母亲那么火眼金睛,她伪装过都能看出。
面对一家人的眼神,说不慌是假的,不知该如何说,竟直接在桌下扯了一下身旁男子的衣袍,那意思就像‘是你抱着不松手的,你来说’。
秦默骞笑了笑,温声道:“我去的时候槿欢还在休息,可能是刚醒来的缘故,所以脸有些红。”
这倒没什么让人怀疑的,许太傅和常氏没放在心上,许瑾玄却不同了,他是知道两个人一起离开的,那些胡编乱造的理由骗不了他。
“爹爹,我们用膳吧,我好饿啊。”许槿欢怕谁再提什么,先一步说了这话。
食不言寝不语,大伙都知道这个理,今日秦默骞也在,许太傅还是想给他个好印象的,等几人拿起筷子后就没人再吭声了,不过这样的安静太过诡异,弄的谁都不自在。
好不容易用完膳,许槿欢还想多跟秦默骞待一阵子,哪想到府里来了个人,那人自称是荣王派来的,说是荣王想见秦默骞和许瑾玄二人一面。
荣王要见,他们不会推脱。
秦默骞虽舍不得这么早离开许槿欢,但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半刻不到的时间,该前往荣王府的两人已然骑着马去了。
许槿欢站在门户,跟常氏一起回了府,她脸上落魄的神情没有掩饰,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常氏握住她的手,说:“荣王那边定是有什么重要事,等那些该死的人人头落地后,你和他有的是机会相处。”
常氏很多时候都在为许槿欢难受,她女儿怎么就被三皇子那样疯狂的人缠上了,这两年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甚至于没了多少自由。
*
赵之彦当斩这日,被押着走在京城的街道上,两边的百姓都在指着他唾骂,一旦谋反,最先遭殃的就是京城百姓,可能会有一场屠杀,有些百姓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后怕。
骂人的声音一直都在,还有许多都在称赞此次立功之人,除去秦默骞和许瑾玄,这次立了大功的人基本上都是青年男子,百姓的称赞声都是真心实意的。
这次的事情,让更多人知道三皇子祁承策是什么样的人,幸亏太傅之女没有被这样的人祸害了。
也是在这日,许槿欢进宫了一趟,是她自愿去的,昨日皇后又派人送来了饰品,虽然这是善意的举动,但无功不受禄,她该去说清楚的。
柳儿那脸还没办法见人,跟着她来的是另一名婢女冰兰。
许槿欢在宫门外,向侍卫说明了见皇后的事情,本以为事情会进展的很顺利,没想到侍卫却说:“皇上等许姑娘多时了,去见皇后娘娘之前,请姑娘先去见皇上一面吧。”
皇帝早就知道皇后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只要没有把心思打到朝政上,他就不会轻易怪罪,心想着许槿欢不像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猜想这几日或许会来宫里一趟。
早就吩咐了守宫门的侍卫,侍卫也等候多时。
许槿欢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犹豫了片刻,应下:“好,多谢传话。”
“需要卑职给您带路吗?”
“不用,我知道怎么走。”许槿欢每次来宫里都抱着不同的心情,对于宫里的路早已熟记于心。
眼看着离祁承策斩首的日子越来越近,宫里的守卫也愈发森严,四处都能看得到侍卫,几乎没有间断过。
冰兰一直跟在许槿欢身后,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她比柳儿安静太多了,许槿欢很少有耳根这么清净的时候。
许槿欢到了地方,和以往一样跟公公打了声招呼,后者笑眯眯道:“姑娘直接进去吧,皇上都吩咐过了。”
许槿欢对其微笑,回头跟冰兰说道:“你在这儿等我。”
冰兰:“是。”
她走进大门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