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应声点头,又道:“上次陈诀突然过来抓姑娘,真是吓死我了,希望以后这种事再也不要发生。”
陈诀。
许槿欢听到这两个字眸子一闪,这么多天以来,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陈诀这个人,太子进去了,陈诀并没有,身为太子的左右手,他也应该押进牢里才是,可没人想起他,那他会去哪儿。
还没有多想,远处跑来了一名小厮大喊道:“姑娘!秦公子来府上了,他想见您一面。”
秦默骞……
他伤还没好呢,怎么来了这儿?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许槿欢双眉蹙起,放下手里的剪刀与针线,赶忙站起身,有些着急地对柳儿说:“你把这些收一下,我先过去看看。”
柳儿有些发懵的点头。
许槿欢看向跑来的小厮,问:“人在哪儿?带我过去。”
“秦公子正在前院和老爷谈话,姑娘跟我来吧。”
许槿欢一路跟着小厮去了前院,快走到正屋时听到了里面谈话的声音,倒不是不能听的话,说的都是一些大伙知道的,也难怪会不关门。
她走了过去,进去之前敲了下门,屋里的两人看到是她,许太傅招了招手:“欢儿进来。”
许槿欢走进去,刚踏进门槛,屋里的其他下人就退了出去,还有人特意关上她身后的那扇门,这样子,似乎是要说一些外人不能听的事。
抬起头,看到秦默骞坐在那似乎在思索什么,她爹爹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眼中多出了几分茫然,出声问:“怎么了?”
许太傅眉头皱的很紧,捏了捏鼻骨,说:“三皇子越狱了,如今已经封锁了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皇上派了人全城抓捕。”
祁承策有要谋反的意思,一旦逃出去,只怕这京城中要迎来一场大战,到时最苦的可是百姓啊。祁承策这个人,把权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事情到这个地步,他连父子情都不顾。
“三皇子?”许槿欢说不惊讶是假的,皇上终于废太子了,听到这样的消息本该高兴的,想起其他消息一点都笑不出来:“父亲是说,祁承策越狱了?”
许太傅沉重点头。
许槿欢有些出神,越狱了,不知祁承策会去哪儿,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后怕,脊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样的人,若是疯起来又会是什么样?
“那、那陈诀呢?”
自始至终,许槿欢都没忘了陈诀这个左右手。
这话点醒了秦默骞,他倏然抬起眼眸,这么久以来只顾着对付祁承策,把这个重要的左右手给忘了,祁承策入狱后,陈诀就没了踪影,也没人说起他。
“太傅,您说陈诀那几日会不会混进了牢里,祁承策也是他趁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机救走的?”秦默骞这话一说出来,很多事情都明了。
这有很大的可能,祁承策入狱后,没人处置的陈诀趁机混进牢里,代替了某个侍卫的位置,没有人注意他,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熟悉附近的地形,一旦把人救走,就顺着安排好的路躲起来。
还有今日在牢里的见到的侍卫,那般躲避他的视线,若说心里没鬼他是不信的。
许太傅恍然大悟,一拍桌子,肯定道:“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许槿欢听懂了,她就说陈诀不会老实的,果然如此,但事情明了,还是没有人知道祁承策和陈诀去了哪儿,京城那么大,没那么容易搜查,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无人注意的角落。
“欢儿,你先回去吧,我与默骞再进宫一趟。”许太傅起身,这么重要的事,自然要禀报给皇上。
秦默骞也这么觉得,陈诀是皇上当初派到祁承策身边的,这么多年虽已叛变,但是为皇上办事的人,基本上都有些把柄在皇上手里。
许槿欢点点头,不想耽误他们,说:“那你们快去吧,不用管我。”这是在府里,不是在外面,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许太傅满意她的答案,正要叫上秦默骞一同离开,后者出声问道:“怎么不见许夫人和瑾玄?”
秦默骞在这儿也坐一阵子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许瑾玄和常氏,难不成都在院子里没有出来?
说来奇怪,今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许瑾玄连面都没有露,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许太傅也是刚回来,还不知府里的情况,目光疑惑地看向自己女儿。
许槿欢察觉到眼神,叹了声气:“我娘这两日总是做噩梦,心里太过不安,哥哥陪着她前往寺庙上香了。”
不论灵不灵验,拜一拜总能心安。
坏就坏在,城门封锁了,任何人不得进出,许瑾玄和常氏回不来的话,那也挺糟心的。
所以说,他们若走了,这府里只剩下许槿欢一个主子,秦默骞双眉紧锁,眉宇间忧愁可见。
许太傅为难了一下,提道:“不如欢儿跟我们一同入宫?”
“不行,太傅还是留在府里吧,默骞一人去就行了,顺便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