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上午还跟人温言软语的,晚上也不知生了哪门子气,莫名其妙地开始翻脸不认人。
“这就是你反思的结果?”
路时修从屏风外缓缓走近,一双冷眸朝我看来,看得我有点心虚。
认错是不可能的。
我自认为没什么错。
可能知道路时修对我的心思后,我有那么点底气敢跟这人较劲了吧。
毕竟再怎么样,路时修也不可能不管我。
于是,我壮着胆子回道:“我反思什么?明明是你的问题。”
闻言,路时修面色无异,朝我走来,双臂一伸径直将我搂进怀里,低头问我:“我什么问题?”
我偏过头不愿与之对视,小声嘀咕:“谁知道你什么问题,好端端的不让我进屋。”
说到这,心里还有那么些委屈。
本来么,路时修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我这委屈劲上头可不得了。
我努力抻着脖子,偏头不让这人看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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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被我的固执征服了,路时修率先败下阵来。
许久,头顶传来一声轻叹,路时修下颚蹭了蹭我额头,服了软。
“好,是我的问题。”路时修说。
“那不然呢?”我回的理直气壮。
“我不该将你关在门外。”
算路时修识相。
“知道就好。”
看这人如此诚恳,心里本来已经舒坦了些,打算原谅路时修的,谁知这人在我耳边又轻飘飘地补了句:“同时,还让你有了财务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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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修这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气我!
难怪孤寡多年!
完全是凭实力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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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抬头就撞见这人冷眸不知何时染了笑意。
“是啊,花了你的老婆本怎么办?”我挑眉问。
“那得赔。”路时修煞有介事地说,“得赔个老婆。”
“……”
得,这么一看还是我亏。
就个房钱,我都得把人搭给他。
我气乐了:“想得美!”
不时耳边传来一阵酥麻之感,路时修的唇已经落在耳畔,时不时扫过。
“你、你干什么?”我挣扎了几下,欲推开路时修。
要亲就好好亲,这不是故意折磨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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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路时修全然没将我的话听进去,还特意收紧了手臂的力度。
只见这人贴在我耳边,沉声问:“大石是你的人,那我呢?我算什么?”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路时修可能是吃醋了。
我一脸震惊,抬头盯着路时修看了半晌,难以置信:“大石的醋你都吃?”
被看穿了路时修也不害臊,依旧板着张脸,反问我:“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了。”我肯定道:“他是我护卫啊,我都没吃你和云二的醋,你倒是先吃起来了。”
“至少我没当着一众人面承认他是我的人。”路时修说。
“可那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我问。
“那你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路时修问的没头没尾。
“那……当然不是了。”别说别人看不出来,就我自己都还云里雾里呢。
谁见过两人刚好上,就将另一个人锁门外的,反正我是没见过。
在我看来,路时修待我和原来别无二致。
除了偶尔……亲亲抱抱,其他时候该凶一样凶!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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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他以前待你一样的好,你才察觉不出来区别。”
次日,我将这个困惑跟褚煦说后,他是这么和我说的。
被褚煦直白而坦率的目光盯着,脸有些发烫,我小声嘀咕:“路时修待我才不好呢。”
谁知我这话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那你倒是说说我几时待你不好了?”
!!!
怎么每次我说路时修坏话都会被本人抓包呢?!
我弓着背,心虚极了,忙低着头不敢回身看路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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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修这次不知为何当着一众人面,誓不摆休,非要找我问个明白。
我一抬头,几人目光全落我身上,尤其是宁安远,摇着折扇,一副看戏的模样。
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于是,我实话实说了。
结果话一说完,宁安远直接被茶水呛到。
我可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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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昨晚,你、你都不让我。”我红着脸,低头小声说道。
好家伙,本来不想说的,结果路时修非要逼我,那就不怪我再次向一众人揭示路时修的劣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