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承认,谁肤浅了,我都细致入微观察了好么!
不然我怎么不觉得宁安远是个好人呢!
这人光是眼神对上,明明笑着就让人有压迫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要反驳,路时修不给我机会。
这人突然抽风向我靠近,指尖下了重手,捏着我的下颚,视线被迫与他对上。
“那我是好人吗?”路时修问。
我眨了眨眼,在想直接否认的后果会是什么,这人会不会立马把我踢下马车。
“时好……时坏吧。”我老实说,暗自为自己找了个好答案而沾沾自喜。
我太机智了,路时修听后似乎没再那么生气,渐渐松了手中的力道,我趁机挣脱开,解救了我的下巴。
我摸摸下巴,总感觉被这人捏红了。
什么毛病?怎么路时修自从离家出走后,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了,老对我动手动脚。
我默默远离路时修,往椅子最边缘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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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宁安远和褚煦什么关系吗?”路时修突然出声问。
“什么关系?不就跟我们一样么?”我正低头整理衣物,早早换上了自己现存唯一的男装,没错,就是那件打算暗杀路时修时穿的夜行衣。
听路时修这么问,随口回道。
话落,路时修轻笑了声,抬眸望向我:“你确定跟我们一样?”
“不然呢?”不都是好兄弟么?
“燕游,那两人可是明媒正娶的关系,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闻言,我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路时修,惊地半天没说话。
虽说我知道有些地方好男风,但是没想到一出家门就能遇见个这么纯正的。
然后我就听见路时修凑过来,故意压低声音道:“还是说,你也想被我明媒正娶一番?”
被路时修这么一问,我脸一热,头摇成了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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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想!
要娶难道不是我娶?!
当然,这话我不敢对着路时修吼。
我怕他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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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远和褚煦回来了。
褚煦依旧和我并排坐,只是……他的唇色过份的红,唇角处还有微微的印记。
我怀疑那是宁安远的杰作。
别问为什么看得如此清晰,视力太好有时也是一种罪过。
知道真相的我如今和褚煦坐在一起感觉有点如坐针毡,宁安远一个眼神扫过来,我都在怀疑这人是不是要给我警示。
路时修简直太狗了,自己早就知道也不提前跟我通个风,现在才说,敢情就等着看我笑话呢!
我说宁安远和褚煦怎么那么粘糊,亏我以为这两人手足情深,看来两人其实是伉俪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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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不见的功夫,燕兄这是怎么了?”
我就知道我演戏不怎么样,宁安远果然发现了我的反常,开口道。
“没事。”我摇摇头,生怕他看出什么来。
“燕兄,你刚刚不是还黏着阿褚吗?这么快就变心了。那我们家阿褚可是要伤心的。”
我偏头看了眼褚煦,褚煦正好看我,目光还是那么随和温柔,我心里顿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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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褚煦交朋友。
可是路时修刚刚说宁安远不是什么好人,我要是和褚煦走近了,这人可能一个不开心就会找我算账。
我倒不是怕打架,就是怕人伉俪情深的感情万一被我搅和了多不好。
所以我听了路时修的话,暂时不能约褚煦来我家了,除非……
路时修说,除非我也有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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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上哪找个家室啊?
路时修说的简直就是废话!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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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前,我们抵达潞州。
距离城门约莫一里时,我听见大石在帘外叫唤。
我探出脑袋,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路时修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到底什么样。
进了城门后,放眼望去,人群虽然零散,然而街头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丝毫不逊于景州城的热闹。
下了马车,游逛了一阵,我并未发觉潞州和景州有何区别。
看来传闻中的穷山恶水只是世人片面之词,相反这里的店家格外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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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眼相中了街头的“大饼”,丝毫不夸张的说比我的脸都大。
路时修笑了笑,告诉我这是潞州特色,在我还未开口时就买来给我,相当识眼色。
说实话,除了吃太多有点干外,其他都还好。
我尚能接受。
路时修却不以为然,觉得我只是新奇,多吃几次就不会喜欢了。
在他眼里,好像我喜新厌旧已经深入骨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