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坐在石椅上,双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天上的弯月。
心里竟有几分感慨,这原来就是异乡的月亮。
小时候我虽然跟着爹娘四处走过人家,也到过不少地方,然而他们在我身边,所以没太大的感触,不懂何为思乡。
现在才离开景州几天,我竟有几分想念家了,心里唯一的慰籍居然是还好路时修和大石他们都在。
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何小时候娘亲老是让我去找路时修玩。
娘亲和路伯伯是多年旧友,有时娘亲对路时修好到我都嫉妒,甚至还nai声nai气地去质问:我和路时修到底谁才是她孩子?
现在想想太傻了,娘亲一定是因为心疼路时修,才格外对他好些。
毕竟当初路时修初来景州才六岁,太小了,又没安全感。
直到最近这几天我才发现,我曾经以为是我在给路时修安全感,然而实际却是路时修在给我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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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冷?”路时修不知何时来的,我想事情出了神,竟未发觉。
这人说着,将一件自己的大衣套我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扑面而来,就犹如路时修的性子,冷冷清清,却格外醒人。
“你怎么来了?”我连忙起身,想到刚刚的糗事脸色涨红,不敢直视路时修,低着头望向别处干巴巴地问。
随后,便听到路时修站在我身后,轻轻捏了捏我衣角:“天色已晚,我来寻你。”
闻言,我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俩就这样僵持半天,谁都没吭声。
许久,路时修才说:“回屋吧。”
“好。”我点点头,任由路时修牵着手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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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月的寒风吹过,也吹不散我脸上的燥热以及……
心里的那股悸动。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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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修待我好时极好,待我坏时又极坏,每次非要把我弄的跳脚才罢休。
就好比这人前一秒能温言软语跟我说“我来寻你”,把你感动的不行,后一秒等我俩一回屋把门碰上后,这人就翻脸不认人。
路时修将我抵在门后,沉声问:“刚刚跑什么?”
我怎么可能说实话,还要不要脸了!
“谁跑了!”我偏头不认账,才不会承认我是怕路时修看出什么才跑出去消火的。
路时修显然不信,长腿一伸,刻意往我身上贴了贴,活像个地痞流氓:“怎么?有反应了?”
我满脸涨红,显然被刺激到了,试图推开眼前笑得一脸玩味的路时修:“什、什么反应?你让开,还睡不睡了。”
路时修不让,莞尔一笑,故意低头凑近小声道:“什么反应……燕游哥哥不知道吗?”
我一时哑然,被路时修灼热的目光盯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正待我开口欲辩驳时,路时修主动松手后退了步,又恢复到我认识的那个人,声音清冷,犹如岁寒时节的冷松,却说着让人极度羞耻的话:“没关系,有点反应很正常。”
看路时修平淡的表情,似乎是挺正常。
我信以为真,一时放下戒心,转为好奇,追问他:“那你呢?你……也有反应吗?”
路时修比我坦荡多了,直接点头。
然后,在我暗自松了口气时,路时修突然话题又转了回来:“这么说你是有反应了。”
明明疑问语气,从他口中说出来,直接变成肯定。
我抻着脖子回应:“那又怎么了,男人嘛,很正常!”
闻言,路时修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吭声。
弄得我一脸莫名其妙。
不过还好,路时修没再追究,原以为路时修会抓着我这个小把柄不放趁机勒索我呢。
毕竟路时修现在人品在我这忽高忽低,没个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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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发生后,我把他归结为离路时修太近引起的。
今晚我坚决不上床,非要睡地板。
路时修对我这提议很不满,从他那皱着的眉头就能看出来。
但我今晚是铁了心不睡床。
路时修要不让,我就卷铺盖去云二房间蹭。
最终路时修只得妥协。
为了防止路时修反悔,我赶忙找掌柜要了床被子。
结果掌柜见到我,秉持着一副过来人的心态一脸真诚地跟我说:“这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路夫人您意思意思就够,分床分久了,这感情可就散了。”
我胡乱点了点头,寻思掌柜还挺会夫妻哲学,他还没说完,我抱着被子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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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负责抱被子,剩下都是路时修动手,毕竟我不怎么会。
按照路时修的说法,等我铺完,指不定天就亮了。
虽然很打击人,但是也不否认其中存在的可能性。
我百无聊赖坐在床边看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