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闻欢依旧每晚都会送一杯咖啡到书房里,只不过没再被为难,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要眼睁睁地等着被扔给别人吗?
他看到过色衰爱弛被送去俱乐部人人玩弄失去自我的性奴,也听说过很多漂亮的玩物死在上位者的床上,因为那些让人听着就不寒而栗的手段和器械,他不敢想象被那些东西塞进身体的感觉。
所以闻欢一直很乖,听调教师的话,努力成为那批小孩儿里最好的一个,想为自己谋一个好一点的出路,可是现实实在是让人无力,他拼尽全力才得到的自以为的资本,对于祁先生这样的人来说,根本一文不值。
闻欢垂着眼睛把洗好的睡衣挂到阳台上,换上一身宽松的单衣下楼,祁先生明天就要去莫斯科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等到对方下一次回到这个房子。
管家一如既往地把已经煮好的咖啡放在流理台上,见闻欢出来打了招呼就回房间替自家主子收拾需要带的行李。
闻欢看着那杯闻起来就很辛辣苦涩的咖啡,抿唇倒了一杯清水放到托盘上,壮着胆子端上了楼,他真的很需要一个契机。
“今天怎么是水?”祁喻坐在宽大的皮椅里难得看了闻欢一眼。
然而就掌权者那样轻飘飘的一眼就足够让未经世事的小孩儿脊背发麻。
“先生,如果再倒咖啡的话,盆栽会枯萎的。”闻欢跪下努力稳住声音,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没用。
“是吗?”祁喻声音不急不缓,听不出情绪,只是招了招手示意闻欢过来。
下颌时隔许久再一次被捏住,闻欢心里打鼓,刚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就被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扇在脸上,其实不疼,但他脸嫩,还是红了一片,他摸不准对方有没有生气,只好乖乖垂下眼睛认错:“闻欢错了,请先生惩罚。”
小孩儿被迫仰着脸却眉眼低垂的样子显得温驯可怜,台灯柔和的光线照在那张楚楚动人的小脸上,祁喻这才注意到他左眼尾下方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不太明显,但也足够让他看上去更惹人怜爱。
如果不是那过于宽大的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Jing致的锁骨和下面若隐若现的两点殷红,祁喻也许会相信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无心之举。
“哪错了?”
“闻欢不该直视您。”错的地方很多,闻欢挑了个不轻不重的说出来。
祁喻神色淡淡,小孩儿很聪明但不够乖,他不接受身边留下心思重却没有忠心的人,没有人会在意一棵盆栽会不会枯萎,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摩挲着小美人白皙的侧脸:“有时候太主动了不是好事,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跟管事点明你的行为已经是给了你机会。”
性奴主动勾引算犯上,也许得宠的刚好讨了巧算是知情识趣,但大部分惹人厌烦都免不了被罚去半条命,尤其在拍卖场那种公开又特殊的场合,闻欢当时的确在赌,赌自己能不能得到传闻中对情人宠物都还算宽容的祁先生的一点垂怜。
那时他的确以为自己赌赢了,但现在看来这件事还值得商榷,因为他忽然觉得对方饶过自己更大的可能是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目的而不想打草惊蛇,毕竟他在明知道自己没机会也没胆子下药的情况下仍然不会喝自己端来的咖啡。
闻欢想,面对这样谨慎多疑的人,或许该坦诚一些。
“先生,闻欢不想要那样的机会。”他膝行上前用手扶住祁先生的腿,抬眼看向端坐着的深沉成熟的男人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闻欢想过的好一点,求您成全。”
从烂泥里爬出来,闻欢从来都不怕死,但没到绝境,他还不想轻易放弃。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或许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那你告诉我你凭什么。”祁喻收回手仰身靠在椅背上,“一张好看的脸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比你乖比你会玩比你耐Cao的都大有人在,你凭什么要过的比别人好?”
话已经说到了明面上,闻欢说不难堪是假的,可他不得不承认祁喻说的都是真的,想要比别人爬得高就必须有足够的资本,但他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他想到这有些泄气地垂下头,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一旁的盆栽,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或许一无所有才是他的优势……
“闻欢很小就在奴隶贩子手里了,没有人际关系也没有社会经历,如果您愿意的话,您可以把闻欢养成任何您喜欢的样子,自己养出来的才最放心不是吗?”
小家伙的确很会抓点,祁喻微微挑起唇角,如果他不是这样的出身,或许某天他们会在谈判桌上见面也说不定。
或许他说的对,自己如果把他养起来会很有趣,可祁喻还是想再逼一逼他:“可如果我就是喜欢你被玩坏的样子呢?你应该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闻欢身子轻颤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摇头:“您很温柔。”
“你听谁说的?”祁喻闻言挑眉,又用手指点了点办公桌示意小美人,“裤子脱了趴上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