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仲春,满山谷的李子花树从奄奄一息的枯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个婀娜多姿的清纯俏美人儿。花枝招展,诱人驻足观赏;芳香淡雅,招蜂引蝶。一时间,花开得热闹,满山谷也变得热闹起来。
蜜蜂嗡嗡,小鸟啾啾,蝴蝶翩翩,泉水咚咚,溪水哗哗,一派盎然生机。
此时,一弯新月挂在枝头。洒下银白轻柔的光。它掠过一簇簇葱绿的叶儿体贴入微地拥护着的洁白无瑕的李子花儿,不堪寂寞。继续飘呀飘。
在一处形如一粒“花生米”状的水池边。
这水池地势得天独厚。前方是一条十丈多宽的大瀑布,飞流一泻而下,击石声回响在山谷中如同雷霆千钧,振聋发聩,荡气回肠。豪气干云之感慨闻此油然而生。瀑布泄白流霜之美,在两池边均可览得一隅。
两边池塘中间隔了奇形怪状的岩石,其上遍布青葱茂盛鲜嫩的青苔,还有十几棵李子花树。
之所以说岩石长得奇特,就属它们好端端地偏偏长了一些大大小小不规则的洞孔。
两池并非是不相连的,一团岩石的尾端则是两池的相通之处了。
见这处“花生池”生得诡异且暧昧,月儿挂在半空,拈一缕浮云遮面,只露出半截玉面,静悄悄暗戳戳开始偷窥了
萧无尽裸着身子站在水池里,一只生得莹润修长的手掬了一捧春水,一片薄薄的白色花瓣刚好浮在其上。片刻功夫,他手里的水凝固成冰,冒着青烟袅袅升起。
很快,萧无尽又将冰化成锐利的飞刀,“飕飕”往水中飞去,溅起一根根水柱。他看着手里那把凝固了一片花瓣的冰刀,一时间看入了神,在冰面下,透过冰望过去,花瓣的经络都清晰可见。而那乍看间是白色的李子花花瓣,细看间,竟带了浅色的水绿。
萧无尽立刻想把这个美的发现告诉师傅,动作麻利地游到中间的岩石边,身体灵活得如一条机灵的鱼。
他一个翻身,如飞鸟轻落枝头般立在了岩石上,一手勾起身边的长袍。穿衣袖时,余光不经意地瞥见洞的另一端有一个人影。
定睛一看,诶?不是师傅么?
真巧,也在这儿泡澡。
萧无尽刚想开口喊师傅。一阵清风吹过,拂下雨点儿般的多且密的李子花。萧无尽的声音遽然卡在喉咙。寂静无声中,萧无尽呆呆地看着那一幕:
池中的人披着皎洁的月光,片片纷飞的李子花在盈着月光的夜色里像是从天空滑落的银白色流星,那一瞬即逝的光芒,最后集于那一人的身上。
那人直而长的睫毛在光影中被拉长了几分,同时糅杂了几分柔弱似的,撩人心魄,令人见之难忘。
穆轻风的手掬着清水在上身游走擦洗着,揉碎了一池的光影和白色碎花。
渐渐地,萧无尽只觉得呼吸急促,头脑发胀,热乎乎得仿佛透不过气来,慌忙穿好了衣服借着声势浩大的瀑布声落荒而逃。
穆轻风洗完澡,静静地泡在水里。瀑布声响在耳畔,愈闹则愈静。他喜欢这种感觉。看着天边的孤月,此刻天地间只有他和月儿。良久,他飞身上岸,用内力化去了身上的水,烘干了及腰的墨发,一件件穿好衣袍,束好腰带,最后将一半的长发用灰色缎带轻轻一绑,离开了池边。
前厅里,萧无尽正把冒着热气的菜一碗碗地摆上桌。
穆轻风远远地站在门口,就唯见窗边烛影摇晃。不知是裹着丝丝暖意的春风还是橘黄色的灯光,穆轻风体味着心间已然被波动的弦,个中滋味,穆轻风微怔。
几种菜香混在一起,瞬间勾起人的食欲。
桌上摆了三菜一汤。
刺巅,小柴胡,香椿芽儿,全是山上刚摘的野菜,新鲜爽嫩。汤菜则是蛋花儿汤洒了点翠绿的小葱。
一反常态的,萧无尽今天吃饭时安安静静地不说话。
“写信时,从右往左写。”
“嗯?”萧无尽咬着筷子有点儿茫然。
“你一直是从左往右写。”
“师傅,有什么区别吗?”萧无尽敏而好学。
“习惯而已,看着难受。”
“哦。”萧无尽心想:既然是习惯,为什么就不能习惯我呢?“好,我以后改过来。”说完这话过了一会儿,萧无尽脸红了红。他没想到师傅会这个时候和他说这事儿,今早他刚因为练功入神种菜时出了差错,又被他随手扯了藤条扭成一股一通好打。就委屈巴巴地写了封信。
实话说,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写了啥。他就是这样,有气就出,出了就忘。
夜阑人静,两人各自入了自己的睡房。
“啊...啊呃师...师傅”
一片铺满了洁白李子花花瓣的花毯上,两具赤身裸体的身子紧紧地痴缠在一起。
萧无尽趴在穆轻风的怀里,腰tun一下下地在穆轻风的腿间蹭动着。
“师傅...我好难受啊”萧无尽边说边蹭。心里还奇怪:师傅为什么还闭着眼睛。不过,他觉得在师傅的身上是越蹭越舒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