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不疼。”
“不疼我就再进一点。”神岳在进出的时候压进了整个头部,“这样也还好,对吗?”
“嗯。”
“那这样呢?”神岳入了更多,出来的时候也不全拿出来了。
云清眨眨眼,“有点……胀。”
“很难受吗?”神岳不动了。
云清觉得眼睛泛酸,“不难受。”
神岳继续。
如此问着,一点点入得更深,即便被压到刚才不舒服的地方,云清也只是说没事。
等神岳告诉他“完全进去了”,云清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脸上全是泪水。
神岳默默帮他擦去,显然是一直看着呢,不过没有声张,安静地,沉稳地,又满是温柔地进入他的身体。明明身体里含着的东西热到发烫,却看不到神岳脸上的欲念,只有些许疼惜,些许他曾经不理解的热忱,让他全然信赖,想要亲近。
等神岳动起来时,云清又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情欲,像在灼烧他的身躯。发现时,云清的身体也被点燃了。
原来……原来那不是难受。手指触碰的地方,不是难受,是舒服的,要很多很多的舒服。
云清抬手,抱住神岳的背,让自己离他很近很近,双腿不知何时夹住了神岳腰侧,下身自己在动,晃着腰,吞吐快乐。
喉中溢出令神岳发狂的鼓励,又被咽在唇齿相接的奖赏里。
高潮来得如此及时,从身体内部荡漾开来,热浪席卷。
对神岳来说,却是一盆冷水,浇透了身心。
云清停留在快感的余韵,神岳便等着,云清回神,神岳便耐心问询:“累……”
“还要!”慵懒的声音带着些许喑哑,迷离的神情充斥着欲望。
神岳怔住了,身体却帮他做出诚实的回答。
草他,用力草他。
敏感的身躯,如此执着地蹂躏,在一次次高潮不自主的挣扎中,神岳仅剩的理智消耗殆尽。
射到他的身体里。他想,射进去。
秒射后疲软的分身早已重新立起,随着两人的行动蹭着胸腹,摇曳空中。
下面要,上面也要。云清晃动着身姿,手从神岳脊背晃下来,挤到两人中间狭小的缝隙中,想要抓住它。
捣乱的手被捉住,羁押在头顶,随之是更猛烈地草干。
什,么……
云清的欲念一下子被冰水淋了个透心凉,快感如潮水,他却心如磐石,只觉得冷,拼尽全力挣扎,想把手腕从掌心中扭出来,却被压得更死。
此时此刻,快感与他无关。
无论他怎样挣扎,手就是被人钉在那,挣不脱,逃不掉。
从来都是这样。
他从来,都逃不掉。
他就像水中的浮萍,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是他能决定的。
浮萍被浪花淹没了,浮萍被水流撕扯,绞了个稀烂。
仅剩的那点汁水全撒进了潮中。
叶片沉底。水包围着他。
最后,泪水洗了枕头,欲望却填了满足。
最后,热精浇了肉铺,尿水也冒了满铺。
哭声从呻吟中长出,像一枚针,扎向神岳的太阳穴。
自己,做了什么……
云清脸上,身上,全是水。
欲念不存。
“云清,云清……”冷静沉着再与他无关,慌乱地把人抱进怀里,“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哭声变成撕心裂肺的悲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错了云清,做错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让你害怕了,让你难受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要,求你,不要……”祈求的声音掩盖在哭声下。
“云清!”神岳振奋起几丝精神,“云清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再信我一次。”
“不要了……不要了!”云清趴在神岳肩膀上,哭得难受。
神岳反应了几下,才发现自己的肉棒还在云清身体里,云清就这样坐在他的根上,被他抱在怀里。
“抱,抱歉。”神岳托起云清,把分身抽出来,“实在抱歉。”
“别怕,我们不做了,别怕。”紧紧抱着怀中人,只希望他能好受点。
惨烈的哭声渐渐变成抽泣。似乎只要把分身拿出来,就已经足够平复心情。
“云清,对不起……”
“我害怕……我害怕,害,怕!”软绵的拳头砸在胸膛。
“我知道,我明白,是我的错。对不起,云清。再信我一次,好吗?再信我一次。不会这样了。”
他哭了很久。不算被轮,该是最久的一次。那时候哭,是因为痛苦,绝望,现在,是因为害怕,还因为此时无论哭多久,总会被紧紧抱在温暖的怀中。
泪干了,连啜泣都只是偶尔,云清闭上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