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勋的胃开始绞痛起来,他就像是公路上被车前灯探照的小鹿,畏缩的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本来消退些许的冷汗又开始冒出,他觉得自己口感舌燥,喉结上下浮动吞咽,口水分泌应接不上。他一边恐惧着怀疑这人为什么知道自己的秘密,一边继续痛恨自己出来喝酒这个决定。
手指轻轻动了动,徐立勋总算提起些力气准备回话。刚要张嘴,喻樊却竖了一根手指靠在他的唇前“嘘…看你有些口干,我为你准备了些好料。”离开的时候还留恋似的磨蹭过艳红的唇瓣。
喻樊起身去酒柜拿酒,徐立勋总算放松了紧绷的腰背,他在试图溜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抽筋了。他不得不咬着牙,用力勾起脚尖,酸痛还未消失,喻樊就已经拿酒回来。
那杯酒和喻樊刚才喝的一模一样,他微笑着递给徐立勋。
徐立勋紧闭嘴唇,用力的握住沙发,双眼盯着那杯很大可能是掺了血的酒,表达出坚定的拒绝。
喻樊再往前送,徐立勋刚想抬手打掉,就被抓住手腕,腕骨几乎被捏碎的力道“你还想打我第二次?”说着就甩开已经青白的手腕,利落的卸了徐立勋的下巴,把一整杯酒都灌进了徐立勋的嘴里,再死死捂住。
徐立勋遭受剧痛,呛咳着后退想把酒ye吐出,可有力的手又强力的摁住脱臼的位置,头被死死的抵住在沙发靠背上。多重折磨下,酒ye不但吞吃下肚,眼泪也被逼迫的流了满脸。
回过神来,徐立勋才发现喻樊用来捂嘴的那只手的手腕被自己掐住,而对方只是痴迷的看着自己的眼角。
确认徐立勋全部咽下去,喻樊接上了他的下巴。
徐立勋又咳了两声,嘴里的腥甜浓郁远超过自己能咳出的程度,但是却没有任何记忆浮现。
他沙哑着问道“这是…什么?”
喻樊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他的表情,然后说“看来鹿血不管用嘛,只有人血才行?说说看。”他抱着双臂,仍是踩在徐立勋大腿两侧,把人拘在自己的Yin影下。
“你杀人了。”徐立勋决定实话实说。
“哦?我杀的太多了,哪位啊?”喻樊眯起眼,做思考状。
徐立勋虽然在不小心吃掉血ye的那刻就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正大光明。他颤抖着手指向喻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
“法治社会?小法医,哥哥给你上节课,太阳照不到的地方还多着呢。”喻樊不耐的笑了笑,一脚踩在了徐立勋的肩膀上,用了些力气,将人踩得偏移的凹陷进沙发里。满意的看着他眼尾又红润起来,这才停下,移开脚“赶紧说,别扯那些没用的。”
徐立勋咬紧了牙,又决定以沉默相待。
“不说哈?”喻樊笑了起来,就像他刚见到徐立勋时的那样。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无框眼镜,细致的用擦镜布擦干净,然后带到了脸上。
在这个过程中,徐立勋本就苍白的脸愈发没有血色,看到带上眼镜的喻樊他更是惨白的几乎像一具尸体了。
“你…你…”他上下牙互相敲击着,颤抖的说不出一句整话。
喻樊偏偏头“啊,是那个偷油的老鼠,他的尸检是你做的?哇哦,烂成那样你都下的了口,你比我想象的更重口呢,小法医。”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
徐立勋恐惧的看着喻樊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厚重的金属酒瓶起子,轻轻吹了口气,然后装作一脸遗憾“可惜小法医拿刀的手了。”
什…?
思绪还没理顺,手腕已经被迅速抄起,喻樊快准狠的把起子套在徐立勋左手的小指上,用力反掰!
“啊!!!!!”
惨叫比理智更快的表达钻心的疼痛,徐立勋的左手被喻樊稳稳的捏在手心里,他几乎跳起来哀嚎,然后无力的坠下抽搐。
喻樊用拿着起子的手抚过他艳红的眼角,为他拭去眼泪,冰冷的金属擦过额角。
“我就喜欢这个颜色。”
徐立勋听喻樊这么说到。
徐立勋真的已经虚脱了,他原以为再痛也痛不过他经历的那些死亡,但是旁观毕竟比不得自己经受。他眼见着自己的小指青紫肿胀起来,指甲下浓黑的瘀血扩散开来,轻轻晃一晃都钻心的疼。
“还不说吗?”
“我……啊!!!!!”
没等徐立勋说完话,左手的无名指也被狠狠反掰!
“抱歉,手太快了,这个就留给你做纪念吧。”喻樊微笑着松开手,起子顺着手指落到了指根,像一个形状诡异的戒指。
把手收回来,护在胸膛前,小心的不让眼泪落在手指上。泪眼婆娑之中,徐立勋一点点的把起子脱出来,重重的甩出去,发出一声沉闷的金属敲击声。他怕一会儿手指肿胀起来就再也取不下来了,果然,他眼瞧着本来纤细的手指肿胀起来,皮肤被撑成几近透明,岌岌可危的包裹着骨rou。
喻樊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握着手腕,轻轻的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