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维韬在船上的一个月本就睡得不安慰又每天要提心吊胆的处理事物,昨天方烛晗还那么折腾他,他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
路维韬睡觉期间方烛晗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卧室里面有没有动静,最后也被自己的愚蠢行为搞得哭笑不得。
不过就是一条狗,他那么关心那条狗干嘛。
方烛晗背靠着沙发,昨天玩的有点过火了,他在院子里面吹的有些头疼,他拿着手机到底还是把陈斯叫了过来。
昨天他遛狗的时候,看路维韬的状态有些不好,他可不能让他的小狗生病,他还没有找别的狗的打算。
“叫我过来,人呢?”陈斯推开方烛晗,四周看了看,又看见了被遗落在沙发上的项圈和尾巴,他瞬间觉得有些辣眼睛。
方烛晗的性僻他一清二楚,但他对自家的小刘同志可做不出这么变态的事情。
“在我卧室睡觉呢”方烛晗尴尬的推开陈斯看向沙发的头,迫使他转移视线。
“别碰我,头型都乱了”陈斯向后退了一步,避开方烛晗,将医疗箱放在茶几上,接着开口:“把他叫醒,我看看他的情况”
“再让他睡会吧,昨天玩的挺晚的”方烛晗想想自己凌晨三点才睡,早上还赖了床,要不是殇璃里面没有什么事情,他不可能在家待到现在的。
陈斯瞪了他一眼,见方烛晗不愿意叫人,他只好自己亲自上楼把路维韬叫醒。把人叫醒检查是最好的选择。
他正好可以趁着路维韬睡觉看看这人身上的伤痕,不然等着路维韬自然醒,那人一定不愿意让他看到身上的斑驳痕迹。
以他对方烛晗的了解,这人疯玩起来,肯定不会顾着路维韬。
方烛晗也没拦着陈斯,他本就不太好意思去叫路维韬,他昨晚抱着路维韬睡觉,本就有些越界。
在他的世界观里面,他不应该对一条狗那么好,即使这条狗对他很衷心。
陈斯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看着床上抱着枕头蜷缩成一团的人,他既心疼又无奈,路维韬除去身上的利刺,不过还是方烛晗最开始捡回来的那个小朋友。
一个连血都怕的孩子,其实能坏到哪里去。
不过是环境改变一个人,但环境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内在,nai团子永远都会是nai团子。
陈斯轻轻掀开被子,看着路维韬身上的青紫的指痕和数不清的烟头烫伤所留下的疤痕,他把医疗箱打开,拿出活血化瘀的药,刚刚触碰到路维韬,这人就醒了过来。
“陈哥,别…”路维韬甩掉怀中的枕头,把被子紧紧箍在自己身上,耳尖红的滴血,一点都不想让陈斯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松手,我给你上药”陈斯的口气毋庸置疑,甚至还沾染着点余怒,仿佛只要路维韬拒绝,他下一秒就能一个巴掌打过去。
“陈哥,我不疼,你在让我睡会”路维韬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
“你昨天几点睡的?”
“两三点才睡”路维韬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
“方烛晗说你状态不太好,让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很困”路维韬想了半天才挤出来这么两个字。
陈斯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人打死都不可能和他示弱,都他妈拜方烛晗所赐。
“在船上休息不好吧,Cao心的事太多,你就是睡眠不足,趴下,我看看你屁股上的伤,昨天听刘子易手下那群人说你去了刑堂”
“陈哥,我真没事,我睡会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你把药留下”路维韬脑子都是他洗澡的时候晕在了浴缸,后面的事情根本就记不清了。
路维韬从未有一天会想到自己的身体多多少少会出问题。
他以为只要陪在方烛晗的身边,那人早晚会喜欢他。
现在看来,完全是他自作多情。
“路维韬,我好话不说第二遍”陈斯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柜子上面,环胸站在原地,气势瞬间压倒路维韬。
路维韬蔫蔫的哦了一声,还是不情不愿的把被子掀开,趴在了床上,把脑袋用枕头盖上,和一个小鸵鸟一样。
他可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陈斯先给路维韬的后背和屁股上了药,他看着路维韬中间的秘处有些发红,他又带上手套,从盒子里面挖了一坨润滑剂,拍了拍路维韬,声音冷淡:“把你屁股掰开,我给你上药,有点发炎,怪不得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我没有发烧,陈哥那地方我自己来”路维韬声音闷闷的,又吸了一下鼻子,这会不光是耳尖,就连脸颊也红润起来。
陈斯再三威胁都没用,最后还是让路维韬自己上药。
路维韬说自己很困,想在睡一会,但是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只好自己草草的上了药穿上衣服下楼。
他看着陈斯还没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叫了人,准备出门。
“哪去啊?”
“我去找一下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