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风一吹就散了。
顾忧伸出手抚摸着江骤的小腹。他只能让江骤那发育得不完全的生殖腔里都是他的东西,这样别人才会知道,江骤是自己的。
“唔……”被压得小腹有点不舒服,江骤抓住了顾忧的手。他把顾忧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耳边,然后在睡梦中用脸颊蹭了一下顾忧的手背,“别闹。”
自以为安抚好了顾忧的江骤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却不知道就在这一瞬间,房间里充斥了顾忧因暴怒而倾泻的信息素。
江骤在叫谁“别闹”?为什么他在睡梦中的动作这么娴熟?江骤……有朝夕相对的爱人?
顾忧的手被江骤紧紧的握着,心却沉了下去。
他完全地忘记了顾晓他们刚刚告诉他的要温柔以待、要循序渐进。顾忧直接把睡在躺椅上的江骤搂了过来,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操控着电动轮椅往床上滑动的时候,江骤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阿忧……做什么啊……”
顾忧轻轻一抬,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双手撑着扶手,就坐上了床。顾忧只有膝盖以下不太能动,但也一直有按摩、复健以保持腿部的肌肉。
所以,当江骤看到顾忧靠近自己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怎么回事……”顾忧怎么直接上床来了,他不用人帮忙吗?
“你叫我什么?”顾忧冷冰冰地问。
江骤想起刚刚自己似乎习惯性地叫了“阿忧”,一时间有些慌乱:“……少爷……我……”
顾忧看他闪躲又有些害怕地样子,怒气更甚:“你跟别人在一起?”
“没有啊……”江骤一时迷惑,嘴比脑子快开始解释:“阿忧就是你啊……”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江骤又慌了。
“对、对不起……少爷……”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随便就叫顾忧“阿忧”这件事,江骤急得不行。
顾忧的怒火却忽然被他的话语浇灭了。
江骤喜欢自己。
顾忧靠近了江骤,低声说:“知道什么人能叫我‘阿忧’吗?”
江骤愣愣地说:“我不知道……”
“家人,或者……爱人。”说完,顾忧对着江骤吻了下去。
江骤一时震惊,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没有记忆的顾忧吻他了?还说除了家人,只有爱人能叫他“阿忧”。以前,顾忧让江骤叫他“阿忧”是什么时候来着……
顾忧不满意他的迟钝和走神,本能地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却一点用都没有。丧气的顾忧不得不捏着江骤的下巴,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自己和江骤之间的吻。
不是比自己大五岁吗?怎么会这么笨拙。
顾忧咬着他的唇瓣吃,又伸出舌尖去描摹他的唇线。听到江骤的呼吸变得急促了,甚至发出了一两声喘息,顾忧瞬间又硬了。
察觉到身下江骤的身体也轻微地扭动起来,顾忧伸着舌尖去舔江骤的口腔里面,一圈一圈地滑过江骤的上颚。敏感的痒意让江骤一个劲地想躲,却被顾忧压住了下巴,让他的嘴完全无法合拢。
梦里那些经历过的性体验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对象,顾忧一个劲地全部发泄了出来。
“唔……”江骤感觉顾忧的手拉扯出了自己扎在休闲裤里的T恤下摆,然后迅速地钻了进去,沿着他的腰线向上抚摸,“啊……”
他们才刚见面不到三个小时啊,怎么就滚到床上来了?
因为江骤一直有些抗拒,而顾忧放出的信息素毫无沟通的作用,顾忧忍不住挫败地咬了江骤舌尖一口。
“唔——别、别咬。”吃痛地痛呼了一声,推开了同样有些错愕的顾忧,江骤捂着自己的唇,眼泪汪汪地看着顾忧。
并不是江骤脆弱,而是顾忧从来没有这样咬过他。以前顾忧咬他,也都是注意了力道的边亲边咬。当然,说是咬,更确切地来说,那不过是另一种借助牙齿的亲密厮磨。
但是,刚刚江骤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被野兽咬了一般,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带着一种快速狠绝的野性,让人又疼又怕。
“伸出来我看看。”
顾忧蹙眉看着江骤。自己到底没实战过,现在也的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和生理本能了。
没有Alpha能控制得住自己,在这种时候一口都不咬自己的爱人吧。
尖锐的疼痛过去后,江骤才察觉到口腔里有一点点血的味道。听着顾忧对自己这样说,他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乖觉地伸了舌尖出去。
顾忧会不会又咬他?江骤含着泪看着他,又有些胆怯。
顾忧仔细看了看那可怜的舌尖。最尖端处已经被咬破了,现在那里沁出了鲜血,把本就嫣红的舌尖染得更红。
随之萦绕在顾忧鼻尖的是属于江骤的血腥味。
Beta没有信息素的味道,而江骤身上干干净净的,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味道,无论沐浴露还是洗衣液的味道都没有。
一直无法得到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