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骤又死了。
这算个什么事呢?江骤完全不理解。
他有些颓然地想着,不知道飒飒以后当神仙了会不会过得很好。还有顾忧,当时顾忧是要飞升了吧?不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影响他飞升……不过,应该没事,顾忧可是干大事情的人。
以后他和飒飒在天上当神仙,肯定会过得很好的。江骤想通了,舒心了。
不过,到底谁杀了自己啊?顾忧的疯狂爱慕者吗?好像有听过这种社会事件,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把他身边有些暧昧或者重要的人都杀了,风茈藐和祝鸣珂对萧苍雪不就是这样吗?
而且,也有那种求爱不成就把喜欢的人杀掉了的疯子。
有这样一个潜伏在周围的狂热分子,那顾忧身边或者飒飒身边岂不是很危险?想到这里,江骤震惊地站了起来!
嗯?我怎么站起来了?感觉到自己站起来的动作而带起来的一阵向上的气流,江骤睁开了眼睛。
啊,这过于低而且宽阔的视角,还有这色彩过分瑰丽的世界,啊,这熟悉的感觉……救命啊!我怎么还是一只鸭子啊!?!?!飒飒都成神仙了还改不掉这个言灵吗?
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江骤又一次死了却又没完全死了呢!?
想不通这个问题,算了。江骤抬起头,想要仔细看看四周,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笼子里面。
这个笼子大概有一米长,里面三分之二的位置都铺满了干燥的垫料,下面还有一个可抽拉的托盘。另一边沿着笼子里小小的阶梯走上去,摆放着已经干掉了的水碗和空无一物的食盆。虽然笼子和里面的物品都有点歪斜或者散乱,但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为了养这只小鸭子而准备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笼子放在楼顶天台的一个高台上啊!!!
看了看头顶那明晃晃的太阳,江骤又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笼子周围。自己所在的高台上摆满了橘皮或者菜干,应该是小区住户晒在这里。
难道养鸭子也要晒一晒吗?
江骤在笼子里走了一圈,发现笼子顶部的门居然是打开的,现在只是松松地搭在上面。
江骤蹦了蹦,发现够不着。于是他张开双翅,在笼子里扑腾起来,顶开了那没有扣上的门就飞了出来,落在了一旁干得不像话了的橘皮上。
“嘎嘎嘎!”啊,抱歉抱歉,踩了一脚,不过洗洗应该还能吃。江骤赶紧跳开了。
他踩在高台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往下面望了一眼,好高……等一下!地上都是什么?!?!
江骤吓得倒退了两步,坐在了褐色的菜干上。它们已经被晒得太干了,菜干的边缘因为江骤坐下的动作而碎裂炸开,菜干的碎屑飘了一些在江骤的洁白的尾羽上。
顾不上那些菜干碎末,江骤饱满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又小心地走到了高台边缘往下面望。
高台之下的地面上有两三具还能看得出人形的尸体,他们歪七扭八地躺着、或者挂在天台的边缘,江骤能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脑子似乎都被破开了。除此之外,地面上还有不少残肢和破损的内脏。
这些尸体或者残肢应该和高台上的橘皮和菜干一样,被晒得太久而变得干干巴巴的,远远看上去像是一些深色的垃圾或者地板上的污渍。也许正是因为晒得太干了,所以江骤一开始才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江骤头皮发麻的蹲在天台上,现在几乎是正午时候的阳光在浅灰色的地板和墙壁之间的漫反射十分刺眼,让如今是鸭子的江骤也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
江骤只能感谢萧苍雪杀祝鸣珂的场景给他脱了不少敏,所以,他现在看这个枯尸满地的场面才不会直接又呕吐起来。
这到底是暴晒了多少天才能被晒成这样?
江骤转动着自己的小脑袋,想着现在自己要怎么办?天气虽然还不算太热,可是真的有点晒。
而且,江骤有点渴了。
上个世界,顾忧给他的灵石能够补充一切营养和能量,包括水分。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江骤是真的渴了。
要不要下去呢……啊……江骤又站在高台边缘看了一下脚下。好高。但是跳下去,然后滑翔一段,应该不会摔死。江骤看了看自己小短腿,然后闭上了眼睛。
死就死吧!
江骤在半空中张开了翅膀,扑腾了几下,顺利地落在了地上,毫发无损。
才刚松了一口气,江骤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蹼踩到了地上一具尸体的裙摆。他赶紧地跳开甩了甩脚蹼,看到那应该是一个女孩子。
她穿着满是污渍米白色的连衣长裙,脸朝下的趴在地上。和其他尸体或者断肢一样,她的头上破开了一个大洞,那伤口处还有一点白色的、干涸掉的脑浆,整个人都是乌黑干枯的样子。
江骤还看到,她的背上有好几道抓痕,那里的颜色比其他地方都深得多,翻出来的血rou也是黑色的。而江骤之所以忍着害怕也没有离开的原因是,他发现这个死去的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