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潘虞蒙着被子躺在床上睡懒觉。
昨天晚上加班到很晚,潘虞回来倒头就睡,原本打算一觉睡到中午的,却被枕边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潘虞一边痛恨自己没有提前将手机静音,一边又实在没办法,摸到手机按了接听就放在耳朵下面。
喂,虞虞啊,潘秀芝那边的声音有点大,似乎是开着扫地机,在睡觉?
潘虞说话带着鼻音:昂,怎么了?
潘秀芝那边的扫地机关了,气氛安静下来,潘虞觉得耳朵舒服了一些,重新翻个身将枕头压在身下。
就是吧,小临前两天放暑假了,天天在家也无聊,不如让他到你那儿去玩儿两天?
潘虞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他放暑假了?
对啊,中考都考完了,应该考的不错。
潘虞笑:他告诉你的?
潘秀芝高高兴兴的:小临成绩一直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潘虞跟她随便扯了两句,最后问:舒临什么时候过来?
潘秀芝聊得正开心,这么一问就把她问懵了,她记性不好,前儿发生的事情今天就忘了,她转头,看向客厅几个正在看电视的人,问:小临什么时候去他小姨那边儿?
正在吃西瓜的女人抬头,一脸莫名其妙:他早就走了啊,这会儿快到了吧。
潘秀芝这才一拍脑袋,对潘虞说:他好像十一点多到。
十一点潘虞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没事,我待会儿去接他。
挂了电话,潘虞从床上起来,先洗了把脸,换上衣服,然后坐在桌前化妆,她化妆简单,平时就打个底涂个口红,今天难得有些闲功夫,就上了全妆。
出门的时候,已经十点半。
她下楼到车库开车,拐出楼才发现外面下了雨。
林市往年夏天就雨水多,三天两头下雨,而且一旦下起来就跟有人提着水桶从空中往下倒一样,潘虞开得艰难,雨刷反反复复地刷还看不清前面的路。
中间还一不小心踩进了水坑里,花了好大功夫才开出来。
等到机场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潘虞从车上下来,不顾外面磅礴的雨势就往机场跑,好不容易到了屋檐下,她一边擦着身上的雨水一边往周围看。
她不常回家,因为尤其讨厌春运那几天人挤人的气氛,所以她把每年的年假都选择在四五月份休,天气正好,回家舒舒服服待上几天。
上次和舒临见面他还是个小学生,带着点婴儿肥,白嫩嫩的一张脸,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她,一看见她就弯着眼睛笑。潘虞心里想,如今他也十五岁了,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
正想着,潘虞就看到一个男生坐在里面的咖啡馆,面前的一杯咖啡里面装的冰都快化了,也才喝掉一半。身边立着一个灰色的行李箱,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书包。
应该就是舒临,只不过长高了许多,皮肤还是那么白,鼻子挺挺的,黑发盖在眉骨上,气质清俊。
潘虞多看了几眼,更加确定这人就是她的侄子舒临,便迈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舒临?她试探着问了一声。
舒临应声抬头,脸上的表情呆呆的,嘴巴微张。
小姨?他站起来。
潘虞脸上笑盈盈的,身上水汽很重,衣服被雨水打shi贴在身上,因为面料单薄shi了便有些透明,隔了距离还能看见里面深色内衣的款式。他看了一眼,目光就侧开,落到还没喝完的咖啡上。
等多久了?潘虞有些抱歉,出门不知道下雨了,路上走不动。
舒临说:没事。
潘虞这才注意到他身上也有好几处打shi了,裤子几乎能拧出水来。她捏着纸巾,蹲下身帮他擦了擦,站起来之后又帮他擦了擦肩膀。
你出去了吗?潘虞问。
舒临不着痕迹地拉开一些距离,刚刚离得太近了,让他有些不自在,耳朵都开始发烫:刚来的时候出去看了一眼,雨太大溅我身上了。
哦。潘虞点点头,深知自己现在和侄子也不太了解,没什么共同话题,便提议先上车回家。
你那杯咖啡。潘虞指了指,还要吗?
舒临点了点头,将咖啡盖子打开,仰头喝了一大口,顿时只剩四分之一。喝到一半他转头,像是才想起来似的,问她:你渴不渴。
我不喝。潘虞摇摇头。
出门,外面的风更大了,林春绵身上的短裙差点被风掀开,她伸手盖住,回头发现舒临已经撑开了伞。伞面不大,遮住两个人有些勉强,舒临朝她靠拢,伞也跟着过来。
小小的伞三分之二都给了潘虞,他自己大半身子露在外面,被雨卷的又shi又乱。
潘虞没注意这些细节,上了车才发现舒临比刚刚还要狼狈,她从后座拿了毛巾递给他,低声说: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大雨,昨天还是大晴天。
舒临点了点头,意识到潘虞看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