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不答应,他就会去找旁人,我要保护你!”
顾重明狠狠吸一口气,“我在上安三年,一直平平安安。参加科举时验过户籍,后来一次授官一次加官还查了两次,都没什么,我就放了心,以为再也不会有事了。结果、结果我还是大意了,害了自己,还害了你、害了宝包……”
“大幽……”顾重明终于涕泪纵横,发着抖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宝包……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还让你和宝包分离,我、我……”
“傻书生。”
司幽动情低喃,双目也已朦胧。
他一把将顾重明搂进怀里,真切地感受着这三年来反复折磨他的疼痛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云烟。
他低头亲吻顾重明光滑的额头,用衣袖一点点抹去他的眼泪,然后附在他耳边说:“如果、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你,纵然不会这般伤痛,但也无法拥有那份独一无二的幸福、踏实与快乐。
“你既为我而生,我绝不会、绝不会不要你。”司幽咬紧牙关,用力说着。
“大幽你真好……”顾重明伏在司幽胸口纵情哭泣。
他们紧紧地拥抱,继而紧紧地亲吻,直到难以呼吸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片刻,然后更为急切地贴在一起。
他们为对方解开领口的衣扣,吹灭烛火,在黑暗中肌肤相亲,细听风雨,热切地探索那久违而熟悉的身体。
第42章 你居然给我下套
清早, 顾重明拎着食盒站在镇城衙门外探头探脑,一双大眼睛不住向内瞧。
昨夜欢好后,司幽未得清理便漏夜赶回衙门——一是说公务紧张,二是因为卧房床小,二人都不肯扔下对方自己去睡,亦怕吵醒宝包。
司幽走后,顾重明辗转难眠:他三年没碰过此事, 未免生疏,大概又将司幽弄疼了。又猜测起司幽顶着风雨浑身疼痛连夜处理公务的情景,觉得真是太凄惨了。
于是他天不亮就起来熬粥, 又买了些清淡熟食,屁颠儿屁颠儿地送了来。
他说要找司将军,守门衙役不让他进,还笑话他。他只好按要求站在十步之外等机会。
早春夜雨过, 清新空气中泛着凉意。顾重明衣衫单薄,站了一会儿就浑身哆嗦双脚冰凉, 他便将食盒挂在手臂上,搓着手原地蹦起来。
忽而一个军士行来,顾重明觉得有戏,赶紧蹦入那人视线, 一副“快看我快问我”的模样。那人古怪地瞧了他一眼,问衙役:“这是做什么?”
衙役恭敬道:“大人,此人异想天开要找司将军,我们自行打发就是了。”说着又把顾重明往远处撵。
军士进去了, 顾重明边往远退边看日头,有点灰心:司幽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
“将军!”
“将军有何吩咐?”
片刻后突然传来谄媚之声,顾重明回头一看,一身锦衣的高挑人影正站在阶上四处望。
他赶紧摇手,司幽看到了他,略微笑了一下,对衙役道声“无事”,朝他走来。
衙役们数脸震惊错愕。
“大幽,你终于出来了。”
人到了跟前,日光清明,顾重明认认真真地抬眼瞧他。大幽的确不是三年前的样子了,但并非因为年龄增长,而是眉间含着久久不散的忧虑,让人看着难受。
“我正在部署,手下人说有人找我,我还以为是有要事,问是谁。他却说是个连头都没梳的奇怪书生,我当时就一阵头疼……”司幽抱着双臂无奈地说。
“然后你就迫不及待地出来了?”顾重明笑着晃晃一头乱发,想逗他开心,想抹去他深藏的忧虑。
“你知道的,我这头发得用水梳一炷香才能平整,我怕耽搁了,所以没顾上。”他捧起食盒献宝一般,“我给你带了吃的。”
司幽一愣,“我一日三餐有衙门管着,你不必……”
“大幽。”顾重明打断他,认真地将司幽从头脸看到脚,然后再瞧回脸上,“你熬夜了?你脸色差得很,是不是……”他压低声音,被冻得青白的脸上泛起红,“是不是疼?”
一句话说得司幽脸也红了,余光谨慎地四处看看,将顾重明推到更远处,“没有,你想什么呢。”接过食盒,“我还忙,你先回,以后……”
他本想说以后不用送,他瞧着顾重明受冻也心疼,可他又很享受顾重明对他好,便先将此事放下,转过话头道:“你今日要做什么?”
“早上在家里教孩子们念书,午饭后去砚坑做工。”
司幽点点头,“若得闲,我去看你。”
“大幽。”顾重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我对周边地形及那些匪寇也有了解,我画了路线图,想必你能用上。”
司幽不由一怔,接过信封放进怀里,犹豫片刻,将顾重明一把拉近身前,低下头在他唇上迅速啄了一下,凝望着他的眼眸不舍道:“我确实忙,先走了。”
顾重明袖着手,望着司幽的背影直到看不见,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