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凌蕴秋在心里骂道,赶紧冲出了门。
这三天三夜都在跟言褀做爱。中间收到了班里的消息,说是他们学院要提前开学。但是当时她和言褀正完事,累到举着手机直接睡着了于是具体开学时间被她记岔了。
还好江梓琪提前提醒她,并且酒店离学校不远。她打车并赶到教学楼下的时候,还剩10分钟开班会。江梓琪在教学楼下等她。
远处一个纤长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梅yin知?她沉yin道。他怎么在这儿啊。
卧槽,你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居然认识他?江梓琪看着远处的身影,他是我们今年的新老师,东京大学海归博士,听说比我们大不了几岁。而且!他真的好帅啊!江梓琪边走边犯着花痴。
客观来说梅yin知是挺帅的,身高188,手长腿长。他的爷爷是瑞典人,他眼睛浅灰中透着蓝调,眉目如画,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
我认识他好多年了。凌蕴秋转过头继续楼梯上走。
啊?怎么认识的?算了,要到教室了,等会再说吧。
教室开完会之后,她和江梓琪又去学院交了材料,领了这学期的课本。
江梓琪临时有点事先走了,凌蕴秋还要去帮老师交张表,于是又抱着书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敞,里面还有几个老师在小声闲聊。蓝白色的隔间将工位划分得很整齐。在办公室角落的办公位里,是梅yin知。他坐在窗户边,窗外有一颗十分茂密的大树,绿色铺满了窗外八成的光景,枝丫和树叶随风摇曳,绿影浮动。
梅yin知坐在座位上看书。他穿着一件白色长袖,外面是一件灰色外套。给人一种学生的阳光感,却也带了老师该有的稳重和成熟。这么远的角度能看到阳光筛下来的鼻影以及他垂落的睫毛。他修长的手指正在翻动着书页,骨节分明,手指白皙。
凌蕴秋交了表,转身准备走。她不是很想当着这么多老师的面,跟梅yin知叙旧。转身的时候,余光瞟到梅yin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1米88高的身体一站起来,感觉办公室的那个角落都突然被填满了一样。
凌蕴秋抱着书往外走,思绪有点纷飞。没注意到脚下shi滑的地板,左脚滑了一下。她拿着一大摞书,为了让书不往前掉,她又慌张地搂住书,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一双大手沉稳地把她接住。
她看见了梅yin知的浅灰色眼睛。梅yin知扶起她,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笨。
切!你才笨。凌蕴秋鄙夷地看着这个人,虽然这个人也在鄙夷地看着自己。
梅yin知想把她手上的书接过去,凌蕴秋表示抗拒。他觉得想笑,但是又没有强求。
你准备去哪?梅yin知问。
学校专硕不提供宿舍,我准备先把这一大摞书拿回出租屋去。想到还要去等校车,凌蕴秋感觉很伤脑壳。
我送你啊。梅yin知说。她刚张嘴准备说些什么,他说,不许推辞。他微微瞪她。
噗好吧。凌蕴秋答应了,因为路还真挺远的,抱着书坐地铁或者校车回去都要累死个人。反正现在应该也没几个人认识梅yin知。除了江梓琪这种消息灵通的家伙。
到了停车场,坐上副驾驶位,凌蕴秋拿着手机给他导航了一下,他看着地图惊呼,啊?你住这么远!?
凌蕴秋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他惊讶的样子根本不像个成熟大人,简直就是个小屁孩。
哥,这边都是商圈,我住的起吗。其实我住的位置也还好啦,你开车也就20、30分钟。当然校车或者地铁是要一个小时了
那你可以跟我住啊,我是学校分的两室一厅,就在F大旁边。我大发慈悲分你一间房。他手把着反向盘,无所谓地说道。
凌蕴秋再次黑线。心里想:我跟院里的老师住,我特么还不会被说闲话啊?
梅yin知整个人从头到脚就透露着一个词随便。
他们的父母认识。初一时凌蕴秋天天打游戏,成绩差得要死。爸妈叫来梅yin知给凌蕴秋补课。他跟她以前的补课老师都不一样。刚开始,他每次补习都在陪凌蕴秋打游戏、看电影,就是没学习。有的时候凌蕴秋在打游戏,不小心被屋外的爸爸妈妈听见了,梅yin知还给她打掩护。一直到后来凌蕴秋完全玩腻了,觉得游戏没意思了,感觉好像学习可能还有点意思。这时候他才开始教。
但是这样的效果出奇的好。过了一段时间后凌蕴秋的数学和物理成绩都上去了不少。
到后来听说梅yin知去日本读书了,还读的是考古学。
爸爸妈妈当时一直感叹,这孩子各项成绩都那么好,为什么要去国外读个考古学,在国内北大清华读个计算机或者金融不好吗。
凌蕴秋当时扒着饭,在心里翻着白眼:果然你们就知道计算机和金融,一点都没问过孩子心里喜欢什么。
她曾经看到梅yin知翻着一本厚得跟板砖一样的陶瓷学书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