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听了秦泽的话都愣了,看他说话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我和母亲对
画画都是一窍不通,军军只是有时爱缠着外公胡乱的画一些卡通小动物,外公为
了哄他,也让他照着画外人根本说不好到底是些什么猪马牛羊的涂鸭。有时军军
问我和母亲他画的好不好,我们都假装看下就鼓掌叫好。我们平时都小心翼翼的
呵护着身体孱弱的军军,却都忽略了他自己的一些感受。
「妈,改天回去,我们把军军送去幼儿班,一周去两天也行,只要他身体承
受的住时就送他去。」母亲点点着,眼圈有点发红,她说:「军军本也是该上学
的年龄了,唉。」我轻轻将手臂从她背上绕过手放在她另一侧的肩上轻轻拥了两
下,轻声安慰着母亲:「妈,军军会好的。」
秦姨有意打破母亲伤感的思绪,又一次拉起她去滑雪了。军军在那自己一声
不吭的画着。我则脱下雪板坐在一个包上歇息。秦泽却又取出一张画纸,然后也
学我的样子坐下来,又把画纸放在膝盖上,用一支铅笔认真地勾勒着什么。
「你爱你的妈妈吗?」秦泽用他那有点生硬的汉语忽然没有来由地问了我一
句。
我怔了下点了点头说:「谁的妈谁不爱?」
秦泽用力点着头却笑了,他站起身过来把他刚刚勾勒完的画递向我说:「我
也爱我的妈妈!这个送给你!」,我接过来一瞧,那是一幅简单的素描,画的是
一个双手抱膝而坐的女子,五官轮廓勾勒的生动明快,虽是铅笔素描却也能清晰
分辨,女子盘着长发,瓜子脸丰而不肥,几缕发丝垂在额角,眉稍处微扬的弯眉,
杏眼挺鼻,薄俏的唇瓣,还有温和的浅笑,整个姿态神情都透着一种温润母性之
美。这不是我母亲吗?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母亲和秦姨聊天时就是大体这
个姿态,这家伙完全是凭记忆画出的这个。我虽不懂美术,却也知道这个比一般
的对着实物模特画要难的多,尤其对人物的神情扰握上肯定是很难画的,这家伙
不愧是个画家。我把这简单却Jing致的画卷成一个筒状插到了一包里,对他说了声:
「谢谢!」而后又问他:「你一定也给你的妈妈画过吧?」
秦泽点着头说:「无数张,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我就是凭着我对见过面时记
忆画过无数张。这次来我打算当着她的面画一张,让她给我也当一次模特。」他
的神情中充满的向往……然后他像是在自说自话:「爱一个人就爱她的全部,就
想拥有她的全部,和她分享全部。」他忽然又转头问我:「你知道做一个画家除
了手要好用,还有什么要好用吗?」
我想了想答道:「眼睛吧?」
「不错,聪明!画家的眼睛要有统筹大局观的视野,还要有透视微观细腻。
当年我的老师之所以收我这个学生就是因为我的眼神出众!」秦泽微微得意
的说着。
我不知道秦泽说这些做什么,也许只是在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聊天。
「我能看懂你的神色!」秦泽忽然对我说,「昨天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断
定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什么同一类人?」我笑了,「你是上层社会的高雅之士,一个职业画家。
我是个修车的,要不是我们的长辈是朋友,我们就不可能认识。」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我们的情感取向。」秦泽忽然凑到我身前低
声说着,「你爱你的母亲,你想拥有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体……」
我愣住了,看着秦泽那双坚定果敢的眼神我竟然无力反驳,不由向后退了两
步。秦泽又回复了脸上的笑容,缓缓的说:「在中国这是不能说秘密!在日本这
也是不能说和秘密,但在日本大家会用心去感知到这种爱的存在,而且很多人并
没有太过强烈的反对,认为它存就合理。我的老师年轻的时候跟一位教授学画,
教授对他很好,就像他的父亲,也许这和教授一直没有娶妻生子有关系。我的老
师也曾试探着问教授为何没有找个女人结婚,教授只说他爱过一个人,那个人走
了,他的心也就走了。后来教授去世了,我的老师得到了教授生前的笔记。在笔
记中他找到了教授不娶妻生子的原因。教授爱上了他的母亲,并且在他的追求努
力下母亲也爱上了他。这段感情并不是无人知道,他的邻居们知道,只是都为他
保守了秘密。」
我静静地听着秦泽讲完,心里也回想起在网络上曾看到过关于日本的一些恋
母的例子,相关的无论是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