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刺去。两人吓得失声大叫,左支右绌地闪躲,踉跄打开房门,没命似地拔腿开熘。
白少丁杀得双眼泛红,发足要追。陆玄霜急忙抓住白少丁的臂膀,哀叫道:「让他们走吧!别追了!」
白少丁气得把剑重甩地上,大吼道:「没想到你居然恶性不改?太让我失望了!」
陆玄霜心痛如绞,垂泪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是个不乾净的女人,我? ..我配不上你!」双手摀脸,拔腿要跑。
白少丁怒道:「你走吧!再和他们去鬼混吧!你和史大、陈忠胡来,在ji院干那青楼女子的勾当,我都可以不计较,为什么你还不能明白我对你的真情?还要干出这种龌龊无耻的事情呢?」
陆玄霜心头大震:「大师哥怎会知道我在ji院待过?虽然我『爱奴』的花名还算小有名气,但『爱奴就是陆玄霜』这件事,怎会传到这里来?」顿时方寸大乱,却也依然挥泪而去。
白少丁喘着怒气,踌躇了一会儿,牙一咬,立即夺门而出,奔到镖局大门口左右张望,却哪里有陆玄霜的踪迹?一些镖师见到白少丁不知在找寻什么,其中一名便趋前询问。白少丁急道:「有没有看见陆玄霜小姐跑出去?」众镖师你看我我看你,尽皆耸肩摇头,表示不曾见过。殊不知陆玄霜自忖无颜再多待镖局片刻,奔出后院便往那小洞钻出去;白少丁寻向大门方向,自然追不到她。
陆玄霜失魂落魄地噙着泪,毫无目标地走着,心中大感悲凄,自觉命运乖戾,遭遇坎坷,万念俱灰之下,竟想一死了结。不过这个想法仅在她心中一闪即逝,因为她想起了还有爱她的花弄蝶、百般照顾她的芹姨,以及有养育之恩的父亲和叔父。想到自己的两名亲人身陷牢中受苦受难,心中更是伤恸难忍。「说什么也要和两位老人家见上一面!」陆玄霜抱定决心,便朝府衙方向而去。
时至未时,陆玄霜彻夜未眠,如今又未曾进食,早已饥疲交迫,无奈身无分文,既不能饱餐一顿,又无法入店打尖,而府衙遥遥三十里远,以前快马一鞭,二刻可到,如今只靠女人的双腿,当真遥遥无期。陆玄霜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一步算一步。
有一个在街上搜括保护费的地痞不期遇见了她,当他看见陆玄霜媚艳绰约的容貌和体态时,当真yIn心大炽;见她孤寡一人,便上前调戏。陆玄霜瞋目蹙眉,不予理会;那地痞食髓知味,便开始说些不堪入耳的yIn词,更伸手对她毛手毛脚。在饥疲难耐的情况下,陆玄霜妥协了,半推半就地被那地痞拉到一处无人的死巷内jianyIn。陆玄霜喝下了地痞射出的大量Jingye,也因此得到了十两银子,于是便找家客栈打尖,吃饱睡足了便又继续出发。
当她来到府衙大门时,已是华灯初上,月兔甫昇。陆玄霜上门谒见,等待多时,一名婢女引着陆玄霜通过两个庭院,进入一个书房里。陆玄霜见到太师椅上坐着一名长眉修目、口似弯弓、颔下留着五绺长须、约莫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自聚Jing会神地览视着手中的书册。
陆玄霜裣衽行礼道:「『威远镖局』陆德威之女陆玄霜见过大老爷....」
隔了半晌,那长须男子的目光才从书册中移向陆玄霜,长眉一扬,微微点头道:「街头小道传言,『威远镖局』陆总镖头的独生女,乃我福州府第一美人,老夫一直无暇求证,今日一见,当真解了我几年来心中之谜。看你芳龄只怕不出二十, 可是全身却散发一股极为浓郁的女人味,当真奇哉怪也!」
长须男子对陆玄霜品头论足一番后,续道:「这个时候求见大人....想必是为了令尊令叔而来吧?」
陆玄霜道:「是的,小女子惊闻父亲身系囹圄,忧心忡忡,特来请求大人准许小女子与父亲、叔父见上一面....」
长须男子道:「大人日理万机,无暇处理这等琐事。老夫姓『莫』,乃知府大人师爷,一般的小事情,老夫还可以作主。」
陆玄霜忙道:「那么请莫师爷您帮帮忙,让小女子与两位父执见上一面吧!」
莫师爷心平气和地笑道:「陆姑娘孝心可嘉,老夫理应帮忙。然而令尊二人目前既已收押禁见,而且近日之内即将宣判,老夫若循私于你,岂不乱了律法?视大人命令为无物?况且你我素昧平生,又凭什么要老夫冒此大讳,帮忙于你呢?」
陆玄霜立即双膝跪地,垂泪道:「我父女多年来相依为命,小女子尚不及报答养育之恩,父亲便遭此大劫;今日之求,只是尽为人子女的一点本份罢了,求师爷念我思亲情切,破例一次吧!」
莫师爷道:「说得好!我且问你,令尊令叔桎于牢中,已经一月有余了,既然你有思亲之情,为何今日才来求见?」
陆玄霜闻言一愕,红脸道:「我....小女子当时行动有所不便,直到今日才....」莫师爷打断她的话,促狭道:「行动不便?哈,怎地行动不便法,老夫倒要请教!」陆玄霜一时面红耳赤,咬牙不语。
莫师爷讥诮道:「不好意思说吗?既然敢做,又为何不敢说?你陆玄霜和两名镖师私奔的事,早已传遍全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