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豹见紫欣脸色惨白,更是追问道:“若我没猜错,令尊便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陆德威陆先生,是也不是?”
紫欣顿时如喉哽食一般,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芹姨见石豹好生了得,想打圆场转移话题,怎料石豹又紧接说道:“传说陆总镖头豪情四海,他的女儿紫欣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想不到今日竟会在我座下ji院当起青楼女子来了,当真是天下奇闻!这么不寻常的事…”石豹目光眺向芹姨:“芹妹子,你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来笼去脉吗?”
芹姨嗫嚅道:“这…其实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甚清楚,待我查明真相,再向您禀告好吗?”
“哼!”石豹冷然道:“我石某人三年之内,便能总揽九十八家青楼,日进万金,富甲一方,全仗着一句‘以德服人’!要在我旗下为我做事,或是鸨母,或是ji女,也必须心甘情愿才行。那种强迫威胁、逼良为娼的流氓手段,是不准发生的,这点你应该相当清楚才是!”
“是…是…”芹姨顿感不知所措,冷汗直流。
“那么…”石豹问紫欣道:“你来我‘怡情楼’干这青楼女子的勾当,可是心甘情愿的?”
紫欣顿时心跳不已,她Cao此贱业,原是迫於无奈;今日见这石豹大义凛然,心想这是个跳出火坑的转机。心念一转,也不管芹姨拼命的使眼色,大声道:“我…我是被迫的!我堂堂‘威远镖局’大小姐,怎么可能自甘堕落?Cao此贱业?我是无辜的!”便将史大和陈忠二人如何设计将她推入火坑,卖身为ji,芹姨如何诱她答应卖身的原委全盘说出。
芹姨顿时铁青着脸,怒叱道:“臭丫头!枉我对你呵护倍至,今日竟然扯我后腿!该死!”
“够了!”石豹皱眉道:“一切我自有主张,你不需多言。”“是!”芹姨应诺,却依然恶狠狠地瞪着紫欣。
石豹站起身来,两袖互拢,温言道:“陆姑娘我今日一见,果真艳丽绝lun,福州第一美女之称,确实名不虚传,芹妹子一心想要网罗之意,我能了解。可是陆姑娘以此为业,乃是出於jian人所害,实在有平反的必要!我看这样吧…”石豹命人取了柄剑,在地上划了个仅可容身的小圆圈,把剑递给紫欣,自己双脚踏入圈内,两袖合拢道:“石某今日便来讨教你陆家威名不小的‘天地人三才无量剑’!我便站在这圈内,也不还招,只要在三十招之内,你能损我一毫一毛,或是逼我踏出圈外者,便是我输,我愿奉送黄金一千两,并派人送你安全返家,还你自由。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心甘情愿,扮演好‘欣儿’的角色,绝不可有贰心!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赌不赌?”
在场众人皆面面相歔,觉得石豹开出来的条件也未免太优厚了,紫欣胜算颇大;芹姨也满心狐疑,不知这头豹子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七、相救
1、比武
紫欣望着手中亮晃晃的长剑,牙一咬,带着壮士断脕、孤注一掷的神情道:“好!我赌了!”这或许是自己重获自由的唯一机会,紫欣一股失去已久的豪情再度充塞心中,手腕一动,长剑便向石豹刺去。
紫欣拳脚功夫不行,剑术却小有火候,虽然久未再练,又穿着华丽的罗衫,剑法施展起来颇为生涩,但经过几次的喂招,动作越见纯熟,剑招也更形俐落。
在场所有ji女,皆看得目瞪口呆;之前在后院羞辱过紫欣的几名ji女,更是看得冷汗直流。今晚紫欣抢了所有姐妹们的风采,不禁妒火中烧,原已心中盘算好今晚要好好地凌虐她,想不到平时欺凌的对象,竟然如此了得?诸位ji女心中不禁哆嗦着:“平日我对她欺凌有加,如果她有报仇之心,岂不早就被她大卸八块了?”
紫欣剑随身转,身随意动,已前后喂了十余招。可是这石豹却更加了得,双手始终互拢着,对於紫欣四面八方攻来的剑招,或是弯腰闪躲,或是扭身避过,双脚却始终稳稳地站在圈内;在紫欣求胜心切的猛攻之下,已前后过了二十八招。
紫欣娇喘着,剑身一抖,一道剑影急向石豹的双足削去。在场众人皆惊叫一声,定睛细看,只见紫欣剑柄已被石豹踩在脚下,她胀红着脸,使尽全力,也无法将长剑抽出。
石豹面无表情道:“这是第二十九招,只剩最后一招了…”脚掌一提,紫欣顿时长剑猛然抽出,一个不稳,踉跄倒地。
王大贾疼惜地将紫欣扶起,哈哈笑道:“石老板真是厉害,其实胜负早已分晓,又何必比试到底呢?我说欣儿啊!你就别再固执,安心留下来吧!我王某人愿以台柱的价码买你一夜,这最后一招就别再比了,你道如何?”在场ji女们听了,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是啊!”芹姨温言道:“难得王员外青眼有加,你也该感恩图报才是!还不快把剑扔了,过来为王员外斟酒?”在场富绅也是你一言我一语,极力劝慰紫欣。
其实紫欣使尽平生所学,都无法伤及石豹一根毫发,早知自己不是敌手,伤心难过之下,两道泪水不禁滚了下来,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落地。
突然间,门外传来阵阵打斗叫骂声,转眼间一名gui奴闯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