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杞笑出声,掐了把男人的脸,牵着对方往木屋走。
到门前时,他还后知后觉地朝窗户看了眼,没瞧见空花盆。
“唔,没来啊。”他嘀咕着,伸手将门推开了。
“什么没来?”小冯一进门就抱住了阮杞的腰,一口咬在男人后脖颈上,又舔了舔,“你还带别人来了?”
“老同学。”阮杞这会儿没心思说别的,将人拉过来就吻了过去,呼吸一时粗重,门被风带上时,发出呯地闷响。
也就是这一响,将睡梦里的周诩惊醒了。
此时此刻,两人也没心思去想为什么空荡的客厅里会多了个小沙发。
混沌的脑子被情,欲涨满,完全无法思考别的。
阮杞陷在软软的沙发里,扑腾半天出不来,小冯笑得不行,干脆就这样跨坐在他身上,手指往下探去。
呼吸纠缠,春意浓重,窗户里侧染上白茫雾气,两人没有刻意遮掩的声音传了出来。
周诩靠坐在门外——他已经懒得再去想这样做的理由。
他手里玩着阮杞放在后门的冰凿,将尖的一头挖进土里,泥土松软又shi润,轻而易举被挖出个小洞,那细细的尖头便更往深处埋去。
一下又一下,仿佛是配合着木屋内时大时小的声音,又许久后,阮杞将缠在身上的小冯抱了起来,酒Jing上头,他此时浑浑噩噩得厉害,一路乒铃乓啷地撞进卧室,将人扔到了床上。
衣服落了一地,小冯急促地喊着什么,被阮杞恶狠狠地压了下去。
咚——地一下,随即是简易铁架床发出的声音。
周诩坐在外头,将那冰凿埋得更深,随即拿出来盯着那尖尖的一头若有所思。
轰隆——
又是一声闷雷。
周诩都不知道江城原来这么爱打雷的,紫色的电光照亮大片天际,他顿了顿,将冰凿丢在地上,慢慢坐起来从窗户往里看。
亮若白昼的闪电映照在窗户上,似将屋内的画面一瞬间定格了。
阮杞裸,着上身,裤子褪在小腿上,双手掰着男人的腿,背对着周诩。
从周诩的角度,只能看到阮杞结实的臂膀和背肌。
出乎意料的,他的力气很大,抓着对方脚踝的手背上露出青筋,又霸道又粗野。
闪电将屋内的画面切割成了PPT,周诩胸口里蔓延出一种古怪的滋味,目光流连在阮杞的后背和双腿上欲罢不能。
他闭了闭眼,转过头时脸色已发红,额头冒了汗。
他滑坐到地上,一手握住了丢在地上的冰凿,狠狠扎进了土里,另一手利落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翌日,阮杞醒来时闻到了包子和粥的香味。
他皱着眉睁开眼,只见小冯正坐在小桌前吃着早饭,而屋内的景象令他微微一愣。
他裹着被子坐起来,茫然道:“这你弄的?”
小冯回头看他:“怎么可能?”
阮杞目光扫过那小冰箱和桌子上的锅碗瓢盆,一时失语,片刻又笑了起来:“那家伙……”
小冯坐到床前,一手晃着从冰箱里拿的啤酒,问:“谁?你还真带别人来了?”
“跟你说了是老同学。”阮杞简单介绍了一下,道,“大城市的人,就是讲究。”
小冯哦了一声,盯着阮杞打量。
阮杞抽走了他手里的啤酒罐:“别人的东西别乱动,还有大早上的喝什么酒?”
“我给钱不行吗?”小冯啧了声,把脚塞进被子里去冰阮杞,又顺着阮杞的腿一路往上蹭,快到腿,间时被阮杞一把按住了。
“不来了。”阮杞懒散地往后拂起头发,摸出漱口水漱口,从桌上拿了个rou包,“你去买的?”
“嗯。”小冯几口吃完饭收拾了,将碗筷拿去后门水槽那儿清洗,边问,“你那个老同学,现在是单身?”
“好像是。”
“……他在这儿放了这么多东西,岂不是准备常住?”
“随便,本来也有他的一半。”阮杞穿了衣服下床,准备去林子里解决一下。
小冯从后门探出头来:“那他要是总来,我住哪儿?”
“我一会儿去跟他说声。”阮杞道,“没事。”
小冯脸色古古怪怪的,阮杞经过他身边时掐了把他的脸:“别又乱吃飞醋,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吗?”
小冯扯了扯嘴角,打趣道:“哎,他长得帅吗?”
阮杞回头指了指他,警告意味明显,小冯大笑起来:“还说我吃飞醋,你不也一样?”
待阮杞走远了,小冯才注意到后门地上的泥土不知为何被翻得乱七八糟,露出了底下的碎石子。
冰凿插在一边,小冯将冰凿捡起来看了看,放回了工具箱里。
阮杞回来时,小冯不知上哪儿去了。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注意到客厅的懒人沙发,乐得不行。要知道他在江城待了这么些年,也就在木屋里放了个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