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还是把贺之洲吵醒了,他微眯着眼,转头往门口看了下。
见打开的门又重新关上,薄唇紧抿,有点起床气。
温宁大概也是被吵到了,窝在他怀里动了动,他收回视线,垂眸看向自己怀中的女人。
她仍旧闭着眼睛睡得香甜,随着翻身的动作,毛毯从身上滑落大半,他顺手给她拉回来,低头在她白皙光滑的肩头落下一吻。
随后,他小心将她从自己臂弯放下来,给她整理好毯子,轻手轻脚地下床去。
他到衣帽间捡了件睡袍,简单裹着下了楼。
兰姨听到他的脚步声,从厨房探出头来,“贺先生……”
“今天多做一份早餐。”贺之洲随口.交代,绕到水吧那。
“好的。”兰姨答应着,重新钻回厨房。
贺之洲拿了杯子倒水,兰姨时不时抬头从厨房窗户往外瞄他一眼。
心想,这才离婚多久,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还直接带回来过夜。
看来贺先生也挺多情,难怪温宁跟他离婚。
兰姨直摇头,没想到像贺之洲这样看起来那么禁欲的人,却也……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兰姨一边暗暗腹诽,一边按他吩咐做早餐。
贺之洲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保姆心中是这样的形象,他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喝完后又给温宁倒了一杯拿上楼。
他刚推开房门,发现温宁已经从床上起来。
她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长发,愣愣地望着对面墙壁上不久前才挂上的画,心想,她这幅画挂在这里真的很不搭。
听到贺之洲进来的声音,她方才回过神,伸手扯过旁边的衣物给自己穿上。
贺之洲很久没有这样身心愉悦,笑着走过去,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
温宁正渴得厉害,将两只手从袖子里钻出来,伸手接过水杯。
她仰头喝水,贺之洲进衣帽间去,给她拿了一双拖鞋出来。
喝完水,温宁随手将水杯还给他,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套上贺之洲给她拿的拖鞋,到洗手间去,发现自己用过的牙刷还在,她看着顿了下,而后拿起牙刷挤上牙膏。
贺之洲推开连接空中花园的那扇门,拎了花洒装上水,细心给每一株茉莉浇灌。
温宁刷完牙,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一阵浓郁的茉莉花香迎面扑来。
连接空中花园的门敞开着,她转过头,就瞧见贺之洲拎着花洒认真浇花的身影。
贺之洲刚好把花浇好,一转身,恰好和她视线撞了个正着。
温宁收回视线,移步走到床边,弯腰准备换鞋,发现腰有些酸。
她揉了揉,坐到床沿,将鞋子换上,然后拿走床头柜子上自己的手机。
她起身离开,贺之洲从空中花园进来,“不看看你先前种的那些花?”他问。
“不了。”温宁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到外面的走廊,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不由得停下脚步,回过头,对跟在身后出来的贺之洲说:“睡也睡了,我的日记可以还给我了吧。”
贺之洲本来就没想将她的日记占为己有,但是她这话说的……怎么让他这么不爱听呢?
他蹙了下眉,来到她跟前,垂眸凝视着她,“你当昨晚是什么?一场交易?”
温宁轻笑了下,“不然呢?”
“就不可以是我想你了?”
“想我了,还是想女人了,你自己清楚。”
贺之洲:“……”
他还想说点什么,温宁直接朝他伸出手,催促道:“日记还我。”
她不想跟他浪费时间,贺之洲顶了顶腮帮,沉默地转过身,推开隔壁的书房门进去。
很快,他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她那本绘画日记交还给她。
温宁伸手接过,贺之洲另一只手上的手机震动了下,杨志发来消息:【聊聊?】
温宁拿回自己的本子便转身下楼,贺之洲回了下消息,紧跟着下去。
厨房的兰姨听到脚步声,探头往外望了一眼。
没想到会是温宁,她眼睛一亮,举着锅铲就从里面出来,笑弯了眼跟她打招呼,“原来是太……”太啊。
先前叫习惯了,兰姨一时没改过口来,顿了下,扫一眼跟在她身后的贺之洲,笑说:“早餐马上做好了。”
折腾了一夜,温宁这会儿又累又饿,也就不跟她客气,“辛苦你兰姨。”
“不辛苦的。”兰姨笑呵呵地忙摆手,又回到厨房去。
温宁能够回来,她是乐见其成的。
待兰姨把早餐做好,温宁吃完,便起身离开了。
贺之洲驱车送她。
车子行至半路,温宁瞧见路边有家药店,想起一件事来,于是让贺之洲将车子靠边刹停。
贺之洲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按她说的做了。
车子停稳后,温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