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两长一短的摁了几声喇叭之后,铁门才缓缓打开,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直直的传到了建筑的最底层。
从城堡里外看,这里的建筑便只是普通的一间废弃的储藏室,只不过这里刚好是山脉的低谷,地势相比较于整个城堡而言,位置要更低一些,这也是它不起眼的一个原因。
这里是对外绝对禁止的地方、
车子才刚刚停下,一个男人便立即迎了上来。
先一步打开车门下了车,贺炀,也就是现今四方会的主人,缓缓下了车。
年老却依旧挺拔的身姿在车前站定,漆黑深沉的眸子微抬,在面前的这座不起眼的建筑前扫了一眼。
依稀看得出俊美的痕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面容冷峻的像是他天生就不该有表情一般。
男人朝着他走过来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健脸上的神情更加严肃起来,快速走到贺炀的身边。
“先生。”
“嗯。”
贺炀淡淡应了一声,自己动手将车门甩上,抬脚朝着建筑里面的最深处,也就是地牢,走了过去。
而男人紧随其后,抿紧了唇沉默不语,动作娴熟,仿佛跟随前方的贺炀,已经成为了他的另一种本能。
一行人,一路通过几道安全验证门禁,最终到达了一间偌大的空旷房间里。
尽管是暗无天日的讶异的地牢,却诡异的用着最高档的金属色装饰。
在空旷房间的正中心,孤零零地放着一座黑色的牢笼,跟这里复古奢华的装修风格有着很明显的对比。
牢笼里,静静地跪着几个人,他们的双手皆被反剪在后面,被铁链紧紧的禁锢着。
听到人走动发出的动静,黑色牢笼里的几个人纷纷睁开了眼睛,抬起低垂着的头直视着前方。
走在最前头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深色系衬衫,将男人依旧挺拔的身姿完美的包裹在其中,却一点都不显老气。
也许是房间里明显突兀的颜色相撞给人视觉上的冰冷,也许是贺炀从身体里散发开来的狠戾所掀起的寒气,让黑色牢笼中的几个人倍感压迫。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还没等贺炀开口,牢笼里被禁锢着的人却已经率先出了声。
黑色的西装,深色的衬衫,淡漠的表情,漆黑幽深的眸子,将他整个人都衬得极端Yin沉。
“是谁?”
“不……不是你!”
牢笼里的人,下意识的以为对方询问的,是自己刺杀任务的对象。
“呵!”
贺炀低沉冷漠的声音让牢笼里的几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几乎在第一时间回答了他的问题,但是答案却不尽人意。
贺炀黑眸微微眯了起来,单薄的唇再次吐出两个字。
“是谁把人救走的?”
两个人心中一凛,嘴唇颤了颤,一时间没发出声。
这个人,到底是哪一方势力的,囚禁了他们这么久,想问的,却是这个问题?
抿紧了唇思考的模样,却让贺炀错以为他们在袒护着那个人。
看到他们的样子,贺炀勾了勾唇角,摩挲着手腕上水晶的袖扣,弯身坐到了身后走走准备好了的椅子上。
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双腿,随意的叠加在一起,垂眸沉yin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秒钟的时间,对于笼子里的每个人来说,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是不是觉得这里跟你们认知中,chaoshiYin暗的牢狱相比,这里对你们这些亡命之徒来说,显得太过安逸,所以完全没有威胁感?”
眸子都未掀开半分,只有声音,但是对牢笼里的人来说,就充满了足够大的杀伤力。
贺炀丝毫没有收敛的霸气外漏着,里面最先开口的人,再一次承受不住,直直下跪在地。
“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又觉得很熟悉。我们没有想要隐瞒什么呀!”
男人一遍颤抖着,一边哀求的说完。
“我,我记得那个人,那个是少主,霍铮,我之前见过他一面,不会认错的。”
一直呆在角落里的另一个男人,最后自弃的开了口。
背叛四方会就背叛了,眼下的苟活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只要面前的男人放过自己一马就好。
“嗤。”
贺炀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
“你认识四方会的少主,那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就认不出四方会的会长呢?”
贺炀的话音刚落,那个刚刚出声的男人缓缓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贺炀。
“你,你是……”
“砰”
剩下最后几个字哽在喉间的男人,便被贺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东西,一击毙命里。
“带着真相下地狱吧!”
似乎是突然间觉得索然无味的贺炀,把手上的东西丢给了身后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