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关车门,一只手抓住了车门把手,紧接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挤了进来。
韩蒂皱眉,看着杜钟:“你怎么才跟来?”
杜钟看见江岁表情先是一愣,接近着抱怨道:“你去哪了,我不是告诉你别乱跑,你知不知道我回头找了你好几圈。”
江岁嘴被粘着,默不作声。
韩蒂看了看江岁,说:“你绑她干什么?”
杜钟:“我刚刚突然想大便,只能先把她绑上了,结果一出来人不见了,吓死我了。”
韩蒂呵呵冷笑了两声,看见江岁就气不打一处来:“绑的好。”
十几辆车陆续从停车场开出,四散驶向不同的道路,消失在了车流当中。
几个人的脸上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
严观坐在副驾驶,看着手里地图赞叹道:“这墨青真厉害啊,竟然还会修地道。”
杜钟也说:“我今天才知道见缘还有个地道,什么时候修的?”
韩蒂:“见缘以前就是墨青设计建造的,他说地道是以防万一,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走,要不是只有一条路,我都分辨不出方向。”
严观:“要么说墨青是个宝呢,岛也建得漂亮得很。”
韩蒂:“对了严观,你怎么会来?”
严观扶了扶眼镜,露出一丝智慧的笑容:“前几天温凭那边交易突然开始不太顺利,我就怀疑有些问题,后来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有鬼混进去了,咱们安插在S国警局的人给到消息,说联合A国警方一起准备逮捕温凭,我知道你们这边肯定也会出事,就叫上墨青一起来了,没想到来晚了,你这还是出事了,如果不是墨青那条地道,恐怕是救不出来你们的。”
杜钟坐在车里,看着外面阳光明媚,一派和气的景象,露出了笑容:
“逃出生天了!”
第98章 逃出生天
严观:“接下来咱们走水路,假身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到L国,再飞S国”
严观顿了顿,看了一眼江岁,从兜里掏出一个老式手机,是江岁藏在花房的那部:
“来的时候碰见墨白,他把这个也给我看了。”
江岁看见那部手机,心里一阵寒气升起。
韩蒂接过手机,迟迟没有打开,今天的事他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原来江岁不是在和旧情人联系,而是和警方在联系,今天这场婚礼,就是她演的一场戏,还真是小瞧她了。
江岁低着头,凌乱的刘海遮住眉眼,只露出小巧Jing致的鼻梁,嘴巴上粘着大大的黑色胶布,像一只乖巧柔顺的待宰羔羊。
韩蒂最终什么都没有说,默默转过头,看着车前方的宽广的道路,他们将会离开桓城,未来一片坦途,可他的心却像走进了死胡同,透着丝丝绝望。
一周后,S国。
蔚蓝广阔的大海中央有一座岛屿,岛上枝繁叶茂,树枝上头有鸟在栖息,海卷出了它独特的浪,时而澎湃时而平缓,浪声拍打着礁石,像一首悠扬的曲子。
绿色的枝丫下藏着几栋Jing致的别墅,外观是纯净的白色,就像白色的浪花。
中间的那栋最大的别墅里,是韩蒂和江岁的住所。
江岁双目无神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这一周以来,他们逃亡不易,辗转了三个国家,路上她一直被绑着,除了到时间春儿给她喂饭外,她都是被扛来扛去,今天终于到了目的地,她被松绑了,但关在屋子里。
窗外的世界很美,但她无心欣赏。
到了午饭时间,春儿端着饭菜来到她的房间:“起来,吃饭。”
江岁呆呆地坐起来,机械般地拿过饭菜,一勺一勺往嘴里塞。
春儿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守卫,缓缓把门关上。
韩蒂刚刚去了训练基地,一时半会回不来。
春儿一把掀翻江岁的饭菜,骂道:“给你饭就吃,你倒是不会饿着自己。”
江岁没说话,抹了一把嘴巴,躺回了被窝。
春儿看她就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就来气,她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拖到地上:
“你不是能耐吗,起来打我啊。”
江岁手撑着地坐起来,语气平淡地说:“你想杀我?”
春儿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看着她:“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江岁:“那你为什么不杀?”
春儿被怼,扯过她的头发,狠狠地瞪着她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江岁眼神平静,语言比暴力更杀人:“你不仅不敢,还要天天来伺候我吃饭,呵呵。”
春儿气得脸色通红,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看见她脸颊瞬间起了红色的手印,突然有些慌乱,如果被韩蒂看到她脸上有伤,怕是不好解释。
春儿想了想,不敢再打了,将地上的饭菜收拾了匆匆就跑了。
江岁躺在床上,内心彷徨又不知所措,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春儿打她上面。
行动失败了,是她没有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