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有些无力,望着高高的楼梯觉得疲惫,干脆随手拽过一个抱枕,躺在沙发上就睡了。
韩蒂这几日去外地接货,每天八遍电话往别墅打,询问张伯江岁每天的日常,得知她乖巧地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心里不觉好笑。
这个女人,倒是聪明,见他不在就不闹了,好吃好喝喂养自己,看来想养足Jing神等他回来再战呢。
杜钟站在一旁抽烟,眼睛警觉地盯着街角,低声和正在搬货的兄弟们说:“麻利点。”
杜钟回头想和韩蒂说话,看见他正盯着手机在傻笑,杜钟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一通打往南郊别墅的电话刚刚挂断。
杜钟:“笑啥呢,这么猥琐?”
韩蒂回神,把手机锁屏揣进兜里:“我新养了一个小宠物,看看它在干嘛?”
杜钟接话:“在干嘛?”
韩蒂嘴角不自觉扬起:“呼呼大睡呢。”
杜钟撇了下嘴角:“你养的什么宠物啊,我怎么不知道。”
韩蒂:“小白兔。”
杜钟挑了挑眉:“小白兔?”
兄弟们已经把货物搬到了几辆车上,挂上门锁,车一前一后四散开走。韩蒂左右街角看了看,拍了拍杜钟说:“走了。”
杜钟迟钝地跟上他的脚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诶诶诶,小白兔?你说的不会是江小丫头吧?”
韩蒂钻进车里,没回答杜钟,但嘴角的笑意说明了一切。
杜钟跟着上了车,胳膊碰了一下韩蒂,语气暧昧地说:“靠,行啊你,彻底把小白兔收服了?”
韩蒂骄傲地说:“当然。”
杜钟不信,一把掀开韩蒂的领口,眼睛往里望了望,找到一处抓痕哈哈笑:“哈哈哈,得了吧你,小白兔也够凶悍的啊,看把你给挠的。”
韩蒂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那是她受不了啦,求饶的时候抓的。”
杜钟噗嗤笑出声,想起了关于韩蒂一秒的故事,和江岁在见缘叫嚣时的狂妄表情。
杜钟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韩蒂肩膀,说:“哎,你们真是冤家,道阻且长啊。”
韩蒂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别说成语了。”
杜钟眨巴两下眼睛,嘴里重复了一边道阻且长:“我说错了吗?不是这四个字吗?”
韩蒂:“是,但和你...不太搭。”
杜钟挠了挠脑袋:“你什么意思?我就不配说成语了?最起码我也读过几年书好不好,我会的成语多了,比如丰tun巨ru啊,sao首弄姿啊。”
韩蒂皱起眉头:“下丨流!”
杜钟愣了愣:“喂,你不要和小白兔混两天,也开始装清高了好不好,这语气,真是跟那个小丫头一模一样。”
韩蒂冷哼一声,傲娇地别过头,那副气人的模样,和江岁简直如出一辙。
杜钟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得很:“哼,你可悠着点,以为在玩别人,最后被别人给玩了。”
韩蒂笑了笑:“就一个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样。”
杜钟:“她现在是不能,但你要是爱上她,你看她能不能。”
韩蒂望着车窗外闪过的盏盏霓虹灯,眸光缭乱:“爱是什么?”
杜钟:“爱就是她把你踩在脚底下,你还求她轻点踩。”
韩蒂轻笑,不以为然。
杜钟拿出兜里的怀表,按开看了看:“都15号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再有一个半月新年了。”
韩蒂楞了一下,问:“15号了?”
杜钟点点头。
韩蒂想起了什么,突然对开车的大晋说:“大晋,停车。”
杜钟不明所以:“怎么了?”
大晋把车停住,韩蒂从后座下来,打开驾驶位车门,对他们说:“车给我,你们搭胖子的车,这两天有什么事杜钟你来处理,我有事要回桓城。”
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被赶下了车,韩蒂掉了个头,往桓城高速开去,一边开一边给南郊别墅打了个电话。
他差点忘了,这两天江岁的毒瘾该犯了。
一想起上次江岁躺在血色的浴缸里,他就觉得不安,即使是听到墨白说江岁正好好地躺在沙发里睡觉,他心底还是有些不畅。
韩蒂回到南郊别墅的时候,墨白正端坐在客厅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熟睡的江岁,韩蒂刚刚打电话吩咐的,要他看好江岁。
看见韩蒂进门,墨白略微惊讶了一下,他还以为韩蒂在外地,要过两天才回来。
墨白:“蒂哥!”
韩蒂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摆了摆手,示意他去睡,墨白点点头回了房间。
韩蒂脱掉外套,悄无声息走到沙发边,蹲下身盯着江岁的脸瞧。
她睡得很沉,但他的气息太凉,她潜意识觉得有些冷,缩了缩脖子,睫毛轻颤了两下。
他缓缓松了一口气,看了眼江岁身上一层又一层的毛毯,伸出手轻轻揽过她,将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