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事小得不能再小,连插曲都算不上,但不知为何,身为助理的庄言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祁汀在工作上向来认真严谨,很少会有分心的时候,会议走神这种事与他而言,哪怕只是发生一次都足够让人惊讶了。
其实这几天他隐约感觉到了祁汀情绪有些不对。
具体哪里不对,庄言也说不出来,只是作为公司和祁汀接触最多的助理,有些时候,他知道的总是比别人要稍微多一些。
庄言大胆猜测一下,他的顶头上司多半是为情所困。
像祁汀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连他这样的人都会为情所困,又何况是他们这样的普通人。
庄言受到启发,决定给冷战三天的女友打个电话,拉下面子将人给哄回来。
可能是自觉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会议结束后,不禁多了句嘴。
而祁汀只是很冷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
上次撞破祁汀的好事没被追究,这次若是再将人得罪,那不是新账旧账一起算,分分钟就要卷铺盖走人。
庄言捂紧嘴巴,不再多言。
一天工作结束,祁汀回了自己市中心的公寓。
偶尔祁年会过来小住两天,但大多时候,除了他,公寓里都是毫无人气的。
今天家里倒是一片通亮。
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人,祁汀挑了挑眉:“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祁年神情更是错愕:“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祁汀愣了愣,细细回想一番,有些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抱歉,工作太忙了,我忘了今天是给你过生的日子。”
祁年每年生日,都会和朋友聚会,祁汀不喜热闹,加上他在,这群小孩也玩不开,所以每年他都会提前一天单独给祁年过生。
若不是祁年上门,他还真是完全忘了这事。
“礼物后面补上,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说着,他又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生日年年都有,祁年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不用,我知道你忙,刚才已经点了外卖,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祁汀点头:“那我先去洗澡。”
浴室里水汽氤氲,祁汀将镜子上的雾气擦拭干净,上面映照出了他那张Jing致的脸,以及白皙脖颈上那个非常明显的牙齿印。
一周多了,这牙齿印已经淡了不少,落在他脖子上仍旧格外明显,甚至还极其色/情。
他扯了扯自己的家居服,圆口领子完全没办法遮住。
算了,就这样吧,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祁年都这么大了,也不怕教坏小孩子了。
洗完澡出去的时候,祁年已经摆好了餐盘,祁汀顺手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
刚倒上,祁年一把端过他桌上的酒杯:“你那酒量,还是别喝了吧。”
祁汀酒量不好,一杯就上头,平时懒得多说一句的人,喝了酒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话刚说完,祁年忽然愣了愣,微微皱起的眉头很快放下:“我要有嫂子了?”
祁汀拿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尝了口菜,没回答。
祁年明了,又问:“是孟昭?”
祁汀还是不答,他轻嗤道:“那便是她了。”
祁年叹气,拿出手机给顾晓晨转了两万块的账,嘀咕道:“你也太容易就被搞定了吧。”
祁汀瞥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祁年将手机放在一旁,目光在祁汀那个牙齿印上扫了一圈,慢悠悠解释道:“前阵子闲着没事,和顾晓晨开了个赌局,内容嘛自然是赌孟昭多久能追上你。”
身为祁汀唯一的亲弟弟,祁年自认为他对祁汀了解很深,像孟昭这样咋呼又外向的人,祁汀一直就挺不喜欢的。
他以为他们兄弟俩审美一致,喜欢都是那种内敛有气场的。
可是顾晓晨这个情场老手却笑他太嫩,还断言最多两个月孟昭就能把祁汀搞定。
祁年不信,两人便下了个小小的赌注,从祁汀和孟昭认识的时间算起,到现在,那不是刚好两月吗。
看了一眼顾晓晨新发的朋友圈,祁年哼了哼,又被这个gui儿子给装到了。
祁年咬牙,盯着祁汀的牙印看了两秒,恨恨道:“哥,你怎么这么不矜持。”
好歹再坚持几天啊。
“怎么说话的,你和顾晓晨拿开涮我还没计较,你倒跟我凶起来了。”祁汀冷着脸呵斥人的时候,看起来倒是颇为严厉。
祁年撇了撇嘴,又听他解释道:“再说哪里是我不矜持,明明就是她先动的手。”
不对,应该说是孟昭先动的嘴。
当然,他自己也不能说完全无辜。
总之一句话,喝酒误事,他再也不想喝酒了。
祁汀的脸色说不上来是羞恼还是气愤,不过倒是能看出几分无奈。
祁年打